“乾媽，那我收下啦，你不會太爲難吧？”敏純體貼地說道。
其實所有的表現，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Ma清冷道：“沒什麼爲難的，不過是多個徒弟而已！”
肖蓉一聽，瞬間就激動了，推搡着霍梓菡：“菡兒，快，快叫老師，叫師父！”
霍梓菡也有些興奮，甜而乖巧地叫道：“老師！”
“跪下拜師吧！”Ma清冷地說道。
霍梓菡愣了一下，現在這年頭還有跪下拜師這麼一說嗎？
見霍梓菡遲疑，肖蓉生怕這件事情再黃了，立即催促道：“菡兒，快跪啊，傻愣着做什麼？”
霍梓菡還在遲疑，肖蓉一把推她跪下，並且對着Ma討好地嘿嘿地笑。
太賤了，Ma在心裡說道。臉上，一片清冷。
她看到霍梓菡跪下了，轉身取了一本設計圖錦，遞給霍梓菡，冷冰冰地說道：“每天模仿兩百幅圖，拼湊、找人代筆、敷衍等行爲，都會被取消繼續學習的資格。考察期一個月！”
霍梓菡猛地瞪大了眼睛：“可是這怎麼可能做到？”
肖蓉也覺得無法做到，她說道：“Ma老師，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重了，您看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呵，霍夫人覺得爲難，就把你女兒領回去自己教吧！”Ma有點生氣地說道。
敏純立即唱雙簧道：“我入門的時候，每天畫一百五十幅圖，安安入門的時候，每天畫一百幅圖。每天畫多少圖，取決於一個人的資質。如果霍夫人和霍小姐覺得我乾媽有意刁難，還是請回吧，免得壞了我乾媽的名聲，大不了這些東西我退回給你就是。反正也就十來個億的資產，我鍾剃敏純也不至於窮到十個億都拿不出來。”
敏純說着就把手上的手鐲摘下來。其實，她那時候每天只畫五十幅度，是因爲她底子差。安安畫一百幅圖，倒是真的。但乾媽絕不是刻意刁難，而是真的看上安安的資質好，想重點培養安安，讓安安來打肖蓉的臉。現在讓霍梓菡每天畫兩百幅圖，那是真的刁難了，要想完成，每天就直接不要睡覺了吧。
見鍾敏純要把東西還回來，肖蓉急了，立即道：“菡兒可以做到的。對吧，菡兒？”
霍梓菡咬了咬牙，看向鍾敏純問：“你真的每天畫一百五十幅圖？”
“懷疑我就離開唄，我乾媽又不缺徒弟。”敏純不屑地看着霍梓菡。
霍梓菡還想說什麼。Ma清冷地說道：“May，給安安打電話，問她當時每天畫多少圖？”
“好的，乾媽。”敏純會意，立即給安靜瀾打電話，開了免提。
她直接問道：“安安啊，你還記得老師收你爲徒的時候，每天讓你畫多少幅圖嗎？”
安靜瀾在電話那頭笑：“怎麼會不記得呢，這就是上個月才發生的事情啊，我每天畫一百幅度，累得夠嗆。怎麼突然問這個？”
敏純立即道：“啊，那什麼，我隨便問問的，再見啊！”
她掛斷電話，眸光極有深意地掃過肖蓉與霍梓菡。
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乾媽的局。乾媽果然是最瞭解肖蓉的人。讓她說一百五十幅，是假的，而安安的一百幅圖，是真的。真真假假，在外人看來，本就難辨。
而她用突襲的方式當着這對母女的面給安安打電話，得到的結果是真的，自然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情，都不會有一絲破綻。
霍梓菡和肖蓉對鍾敏純的話深信不疑。
肖蓉鼓勵的眼神看向霍梓菡。
霍梓菡咬了咬牙：“好的，我答應！”
既然安靜瀾和鍾敏純也是這麼過來的，她也可以。
Ma冷冷地應：“嗯。今天時間過去了大半，就從明天開始吧。每天早上八點到我這裡報到，把前一天的兩百幅圖送到我這裡來，我會一一檢查。記住我剛纔說過的話，不要敷衍我，不要敷衍你自己！”
“好的。”霍梓菡應下。
肖蓉雖覺得兩百幅圖實在是太多，但Ma收下了菡兒爲徒，她心裡是萬分高興的。
Ma又說道：“霍夫人剛纔說的霍氏的服裝部是由霍二小姐作主是吧？”
“嗯嗯，是的。”肖蓉立即道。
Ma點了點頭：“那就把霍氏的服裝部交給鍾氏來打理吧。May，你爸爸的集團不是正在找服裝合作麼？你草擬好協議，和霍氏把協議簽了。”
她現在要開始一點一點地拿回肖蓉從她這裡拿走的東西。
“好的。”敏純應下。
*
肖蓉讓霍梓菡在酒店住下。
霍梓菡想着每天兩百幅圖，只能住下了。
她將圖集往肖蓉懷裡一塞：“媽，兩百幅圖耶，就是你一個人畫，一天到黑不睡覺，都畫不完，我幫你畫五十幅吧。”
肖蓉：“……”
她在心頭嘆息。
女兒就是媽媽前世的債主啊！
即使如此，她仍然是巴不得替女兒解決所有的問題，但這個問題，不該是這麼解決的，Ma豈是那麼好忽悠？
她語重心長：“菡兒，你應該自己畫的。你應該把Ma老師的話聽進去，她的眼睛很毒，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不是你畫的。”
“這樣啊？”霍梓菡想了想。
肖蓉看女兒聽進去，有些欣慰。霍梓菡的下一句話，就讓她難過起來。
霍梓菡說道：“Ma的眼睛很毒的話，那麼，媽媽，只好每天的兩百幅圖都由你來畫了，這樣，筆跡一致，Ma纔不會看出來。就這麼說定了。”
霍梓菡抱住肖蓉的臉，麼啊地親了一口。然後扭腰離開酒店。
留下肖蓉一臉無奈地畫圖。
能怎麼辦呢？女兒就是媽媽前世的冤家。
*
第三天早上八點。
霍梓菡拎着裝在袋子裡的設計圖登上Ma的門。肖蓉不放心，陪同前來。
霍梓菡自信滿滿地將設計圖拿出來，恭敬乖巧道：“老師，我畫好了，請您檢查！”
反正都是媽媽一個人熬夜畫出來的，筆跡一致，Ma又沒怎麼見過她的設計作品，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不是她畫的？
Ma冷冷地瞟她一眼：“你確定是你畫的？”
“是的。”她很有底氣。
Ma再問：“沒有敷衍，沒有拼湊？”
“是的，老師！”霍梓菡笑着答。
她的媽媽，都不知道畫得有多麼認真呢。
“嗯。”Ma點了點頭。將圖紙抽出來，一張一張地翻。
翻了十幾張以後，她眉宇微皺，對敏純道：“May，取紙筆，讓霍小姐當面畫一幅圖，我看看她的靈魂度！”
霍梓菡瞬間傻逼了。和肖蓉對視一眼。二人眼裡皆有憂色。
Ma坐下慢慢地翻着肖蓉給霍梓菡代筆的那一堆圖。
敏純給霍梓菡準備了紙筆，霍梓菡緊張兮兮地畫圖。
畫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衣服都還沒有在紙上成形，Ma就發飆了。
“霍二小姐還真是本事，這就是你對待學習的態度？”Ma聲音裡透着怒意。
轉而看向肖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做事先做人。這就是你女兒做人的態度，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從我這裡滾出去。”
“對不起，Ma老師，我們知道錯了。”肖蓉立即替霍梓菡道歉。
“從我這裡滾出去！”Ma發飆。
肖蓉一把拉着霍梓菡跪下道歉。
霍梓菡屈辱地咬牙道歉：“Ma老師，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Ma憤然地將所有的圖全部砸到霍梓菡和肖蓉的臉上。
肖蓉生生地受了，霍梓菡受不了，欲站起來，被肖蓉死死地拉住。
Ma繼續發飆：“這樣的學生，真是丟盡我Ma的臉面。”
她如同瘋了一般的抓着什麼就往肖蓉的身上扔。明明發的是霍梓菡的脾氣，可她打的，就是肖蓉。
雖然霍梓菡這個小賤人挑唆敏純和安安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到底，小賤人目前還沒有做出什麼實質傷害安安和敏純的事情來。而肖蓉則不一樣。她和肖蓉之仇，非生即死，不共戴天。奪夫之仇，殺女之恨，生生世世都不會化解。
砰砰砰砰——
一本一本的圖集狠狠地砸在肖蓉的頭上。
肖蓉咬牙受着。
霍梓菡嚇壞了，尖叫起來：“啊啊啊，別打了，媽，媽，你怎麼樣？Ma，別再打了，我媽她受傷了。”
Ma一副被霍梓菡氣得要死的神情，抓着一個果盤又扔向肖蓉，肖蓉下意識地躲開了。Ma在心裡冷笑，操起一個菸灰缸就砸向肖蓉的頭部。
肖蓉的額頭瞬間流血，血流如注。
Ma好像這才清醒過來一般，手裡舉着一本圖集，皺着眉頭，清冷孤傲又居高臨下地看着肖蓉：“怎麼傷這麼重？是我打的？”
霍梓菡咬牙仇視地看着Ma。
Ma疑惑了一下：“真的是我打的？”
“乾媽，您冷靜冷靜，就算霍二小姐請了代筆，您也不應該生這麼大的氣的，讓霍二小姐滾蛋，不再收霍二小姐做徒弟也就是了，您何必動這麼大的氣，氣壞了身體。可是您自己的。醫生都說您不能輕易動怒，會壓不住自己的脾氣。”敏純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霍梓菡。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乾媽身體不好，易怒，你丫的找代筆，把我乾媽都氣壞了。全是你個賤人的錯。
肖蓉一聽不再收霍二小姐做徒弟，立即相求：“Ma，不要，求你不要趕菡兒，以後她再也不會了。”
看着媽媽如此爲自己相求，霍梓菡不是不動容的。她咬緊牙關，低着頭。反正媽媽都已經傷成這樣了，要是再被Ma趕走，那就太不划算了。
對Ma，她是恨的。但她有她的目的，所以她忍。
“去包紮吧，只此一次，以後不要再代筆了。”Ma冰冷地說道。
“謝謝Ma老師。”肖蓉鬆了一口氣，捂着額頭上的血，離開。
霍梓菡也立即跟着離開。
肖蓉母女離開以後，敏純揮舞着拳頭興奮道：“乾媽，我看着肖蓉那敢怒不敢言的賤樣，真是太解氣了。”
Ma冷幽幽道：“這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