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勁琛大長腿暮然一掃,把樂小汐不安分的小腳尖死死壓住,然後長臂拽着樂小汐指點的小爪子,猛一用力就把沙發上慵懶的樂小汐整個撈到懷裡,雷勁琛捏着樂小汐的手臂,壓低了聲音:“自己沒長手嗎?還是說你的手不想要了?”
“嘶……雷少。你聽我說……”樂小汐艱難地說:“你看你媽不是說了嗎,雷爺爺最討厭那種凌駕掌控雷家男人的女人了,我現在指使你你又聽我的,就說明你被我影響了啊,是你說見機行事找被你家人討厭的契機的!”
雷勁琛的壓制樂小汐的力量並沒有放開,將信將疑盯着她,透着可怕的陰翳。
“夫人,你看這女孩也太沒家教了,在我們雷氏百年大族,哪有娶進門的女人像是她這樣放肆的!”雷勁琛還沒有說話,雷俊鬱跟莊蓉蓉走了進來,一看現在的情形莊蓉蓉就迫不及待地尖叫。
你看,真的就是這樣吧?樂小汐對着雷勁琛眨了眨眼睛,雷勁琛深眸一壓,放開了樂小汐,給樂小汐親自斟了一杯茶。
全場目瞪口呆,就算是對着雷老爺子,雷勁琛也沒有做過倒茶的事。
“哦,剛剛你碰到我腳,鞋帶散開了,勁琛你給我係上。”所有人還在驚訝之中,樂小汐毫不自知的對雷勁琛勾了勾小巧足部的可愛帆布鞋。
“這,這算怎麼回事,嫂子,你不管管嗎?”莊蓉蓉簡直炸了,指着樂小汐快要把眼睛瞪出來。
白悠悠一看這情況,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用最優雅的姿態端着一杯茶,用無辜維護的語氣:“這位夫人,這不能怪小汐,小汐是我朋友我瞭解,她出身特別窮困,所以學了這些粗俗低賤的做派也沒有辦法,而且小汐很早就沒有爸爸,就算很沒有家教也不能全怪她。”
一聽到白悠悠說到自己過世的爸爸,本來滿臉都是戲的樂小汐臉色猛然一僵,然而白悠悠還是眨巴着無辜的眼睛:“我聽說啊,樂小汐媽媽就很兇的,很多人都說可能樂爸爸就是被她媽剋死的。”
“你聽聽,這是什麼家庭裡出來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娶進門難道還要克我們?”莊蓉蓉一聽白悠悠這麼說,更是恨不得立馬把樂小汐趕出去:“秦嫂,送客!”
“呵呵。”這個時候,突然一聲輕柔的低笑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響起,大家不解回頭一看,竟然是林宸東。
“林少,你笑什麼?”一看林宸東發出笑聲,白悠悠以爲林宸東是支持自己的說法,趕緊巴結自己的老闆。
“我想起幾個月前我父親的五十歲生日,我的父親一生嚴厲強硬,可是五十歲生日宴會上,父親的生日願望不是林氏集團變成超級集團,也不是希望林氏的每一部作品如日中天天,五十歲,父親的生日願望是再揹我母親一次。”
林宸東修長的手指輕輕撫着杯沿,微微低着俊顏,像是把大家帶入一場美滿永恆的愛情:“因爲三十年前,他在那天遇到了我母親,背起當時被雨水打溼鞋襪的那位小姐。”
“對,對啊。”雷夫人像是被林宸東的話點醒,寬慰又感慨的說道:“什麼家教不家教,這就是年輕人的愛情,只有特殊的甘願,才能讓我們勁琛爲她做這些細小的事啊,除了樂小汐根本沒有女人可以做到,勁琛不娶她娶誰?勁琛你說是不是?”
讓他彎下腰給女人繫鞋帶,雷勁琛的長眉危險地擰起,甚至懷疑是不是樂小汐跟林宸東在聯手戲弄自己,犀利的視線像是刀片一樣掃向身下的女人。
樂小汐卻還在微微發愣,一雙素手拽的很緊,粉色的脣瓣微微一動,只有雷勁琛聽清了:“不是,我媽是最溫柔的女人,不是……”
雷勁琛煩悶的心不知爲何就被這樣神色的樂小汐觸動了一下,下一秒雷勁琛已經把樂小汐纖細的腿抱到自己的膝上,低下頭給她繫上鞋帶,生硬壓低的話語落在樂小汐的耳側,雷勁琛說:“本少見過,她是溫柔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