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衆最熱烈的迴應就是對紀沐禾最大的肯定,也說明她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紀沐禾不停地對着臺下的人十分滿懷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的確若是沒有他們一直如此默默支持着,紀沐禾根本走不到今天這一步,而歌迷能夠見到心中偶像的真面目自然是無比激動。
這一刻,臺下臺上的人都充滿了喜悅之情,貴賓席上紀老太太一晚上的情緒都處於高漲狀態,自己的女兒能有今天這個成就她這個做媽的也是打心底裡感到分外的自豪。
嘴角上的笑容始終揚起,一邊的紀誠霄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奶奶像今天這般高興,對紀沐禾僅有的那一點偏見也在今晚煙消雲散,本來他還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姑姑會如此執拗的去選擇這一條路,不過在聽到她的歌喉之後紀誠霄便知道,這纔是她該走的正確道路。
幸好她當初堅持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否則這個世界上將會失去一個十分優秀的歌手。
而另一邊的貴賓席中,魏建成和洪顏二人還處在一開始的驚豔之中,早在之前洪顏便聽過紀沐禾的歌聲,不過在那種環境之下並未認真去聽,如今坐下來靜靜聆聽每一首都讓她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以至於到演唱會結束他們還未從中抽離回來,紀沐禾邁着步子走到他們面前,這貴賓席都是用簾子隔開,所以沒有知道這裡面坐的是誰,而見到紀沐禾進去一時間臺下變得沸騰起來,都在紛紛猜測裡面的人是誰。
“魏大哥,洪顏?”紀沐禾奇怪的看着二人,伸出手在他們眼前晃了一下。
二人這纔回過神來,對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而魏建成臉上更多的則是感慨,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當初的一番話竟然會對這樣一個巨星產生影響,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這纔是最嘲諷的,別人都成功了可是自己偏偏沒有。
但不管如何,這也是別人努力過後應該有的結果。
“沐姨,你可是又讓我驚豔了一把。”洪顏唏噓的說道,這番話倒是發自心底。
這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一邊的魏建成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竟然能有如此動人的歌喉,看來有時間可要好好和你請教請教。”
他這話說的十分謙虛,其實洪爸的水平比起紀沐禾並不差,只是遇到一些坎坷讓他至今爲止都找不到出路在哪裡,隨着時間的打磨他也沒有了最初的衝動,一點點變得平庸起來,直到看見紀沐禾那個在心底裡沉睡的種子似乎也隨之甦醒。
現在魏建成就有一種衝動,站到舞臺上高歌一曲。
”請教到不敢當,大家切磋一下倒是可以的。“紀沐禾笑着說道,在她看了恩師始終都是恩師,哪有反過來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切磋一下吧?”魏建成回來一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燈光師把臺上的瞪關了我們去切磋一下。”
紀沐禾怔了一下,沒想到魏建成會答應的如此乾脆,不過旋即便回過神來,當下連連點頭拿出對講機說了兩句,舞臺上的燈光隨之關了起來。
見此,漸漸散去的人羣再次停了下來奇怪的看着臺上,只聽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只是前奏便讓人有種想要聽完的衝動。
所有人皆是滿腹的疑惑,演唱會明明已經結束這突然響起的音樂又是什麼意思?
“沐禾是要做什麼?”紀老太太疑惑的問道,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不過演唱會結束到現在人卻一直沒有出現過。
臺上兩道模糊的人影緩緩出現,洪顏站起身緊張的看着他們兩個,對於自己爸爸的這種做法心裡莫名有種緊張的感覺。
不過更多的卻是期待。
溫潤的聲音響起,不過卻不是紀沐禾。
“這是誰?”臺下的衆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排斥這聲音,更多的是好奇。
聲音十分動聽可也十分陌生,這讓他們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魏建成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誰才讓燈光師把燈關了起來,能夠站在這上面唱歌對於他來說一直都是個夢想,如今得以實現已經沒有多少遺憾。
時隔多年紀沐禾再次聽到他的歌聲,亦如之前那樣彷彿帶着某種魔力能夠治癒人心裡的傷痛,撫平內心的不安和迷茫,心裡不由感到分外激動。
跟隨着他的歌聲唱了起來,作爲國際巨星此時的她倒是像一個剛剛出道的歌手一般。
一曲唱完,魏建成對着一旁的紀沐禾笑了笑而後快速走到了貴賓席之中,此時所有人都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充滿了好奇,奮力的朝着貴賓席的方向擠去,好在有保安在現場控制着場面,這纔沒有亂套。
“我媽在那邊,先失陪一下了。”紀沐禾走了進來和二人打了一下招呼,特意叮囑魏建成和洪顏在後臺等自己不要先走,見他說好這才放心的離開。
那邊的幾個人此時正在暗自納悶,究竟和紀沐禾唱歌的男人是誰,見紀沐禾過來幾人的目光齊齊的轉到了她的身上。
“真是我的好女兒。”紀老太太一臉欣慰的說道,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眼中的激動始終沒有消失。
對於她的誇讚紀沐禾臉上多出了幾分詫異,從小到大似乎從未被自己的媽媽誇過,這麼一說倒是讓她愣住。
“姑姑。”紀誠霄有些艱難的喊出了這兩個字,想到之前的做法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願意再多說什麼,不過這聲稱呼倒是說明了他已經接納了這個新成員。
紀沐禾自然不會和自己的侄子計較這麼多,他既然已經肯開口叫自己一聲姑姑,那之前的一切不愉快也就隨此煙消雲散。
“姑姑沒有給紀家丟臉吧?”紀沐禾笑着問道。
紀誠霄連說沒有,非但沒有丟臉反而是長臉。
鍾毅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幸苦你了。”
公司破產到現在她就一直在奔波着想辦法湊錢,雖說她是巨星,不過那些錢也沒能將空缺填住,想到這裡他臉上又多出了幾分愧疚。
“不過一場演唱會而已,幹嘛說這樣的話。”紀沐禾白了他一眼,其實每次開完演唱會鍾毅華都會說一下,但這次的語氣卻明顯不同,有的不是喜悅而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