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和左明誠約定好在地下車庫見面,胡林已經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可是對方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真是本性難易,她甚至可以想象,對方一拽一拽的走路前往車庫的時候,半路碰上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現在正滿大街追着人家要電話號碼呢的。
無奈,誰讓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他,只好認命一樣的等着,打算回車裡面坐着的時候,突然後方傳來一陣的高跟鞋動靜。
她一回頭,見到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李卿媛也沒有想到剛從大廳看見左明誠以後,竟然在這裡見到胡林,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就是這兩個害自己失去了紀誠宵,就是他們。
環視旁邊昏暗的環境,胡林感覺對方濃濃的敵意,正想側身給她讓路的時候,突然心中想到一件事情。
拿出手機來,調到了錄音上,然後光明正大的朝着對方走了過去。
目睹着她一步步的走過來,李卿媛充滿防禦的退後了一步,大聲質問着的:“你要幹什麼?”
聽見這這句話以後,胡林的腳步停住,站在了那個地方,擡頭微笑的說道:“洪小姐,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胡林,怎麼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朋友的嗎的?”
“滾吧,這裡沒有人何必作秀。”李卿媛厭惡的看來對方一眼,這個傢伙裝朋友還裝上癮了。
胡林低頭看了一現在手裡的手機,紅燈亮起證明錄音正在繼續,面對着面前的李卿媛,一副恍然大悟演戲的模樣:“對了,我給忘記了你不是洪顏,而是李卿媛。”
感覺對方今天說話怪怪的,透着一股說不清的意味,李卿媛嘴一撇直接承認了下來:“對,我是李卿媛,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我想把你不是洪顏的證據給錄下來,然後放給紀誠宵那個傻子聽,讓他看看真正的真相,只是這些可能告訴你嗎?
搖搖頭,胡林目光下移,模樣也顯得有些黯淡:“我就是想問問,什麼時候纔會放過小顏。”
放過她,李卿媛看着周圍沒有人,直接在胡琳面前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句話我還想問了,對方什麼時候想要放過自己。
一直的糾纏,不是說好了互相交換嘛,可是那個人連自己最後一點東西都給搶走了,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遵守遊戲規則了。
“我永遠不會放過她,而且接下來我會讓她嚐到後悔是什麼滋味。”
事情有關於洪顏,虎林整個身體都繃了起來,出聲問道:“你到底想要幹嗎?”
臉上掛着笑容的李卿媛,慢慢的把自己的墨鏡戴了上去,然後徑直的往前走,路過胡林的時候,在他身邊說道:“既然你和左明誠這麼想玩,那麼我們就繼續吧。”
“你。”胡林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對方一副不想聽的表情,快速的離開了車庫。
看着對方一步步離開的背影,對方的心中確實有些擔心,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個心這麼狠的女人。
現在對於她來說,紀誠宵幾乎就是全部,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全部,後果將不敢想象。
看着手中的錄音,這是最後的籌碼,只要把這個東西交給紀誠宵,那麼這一切的鬧劇終將會結束,是時候真相大白了。
另一邊的王惠敲了敲門,在裡面出聲以後,推門走了進去。
看着在落地窗前面站着的紀誠宵,高大挺拔帶着一股瀟灑之氣,怪不得卿媛姐會那麼喜歡紀總,這樣的男人大概沒有女人會不喜歡吧。
收起自己內心的那一點小情緒,點頭說道:“紀總,下面傳來消息,洪顏小姐已經離開了,往地下車庫走去。只是……”
對方說道一般突然不往下繼續了,在落地窗前面的人,緩緩的轉身看着她,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面,問道:“只是什麼,說就可以。”
“只是洪小姐在大廳的時候遇見了左明誠左少爺,兩個不知道談論了什麼,洪小姐好像很是氣憤的樣子。”王惠說話的時候偷偷的看了幾眼紀誠宵的表情,心中七上八下的,說不出的害怕。
手指敲了敲沙發的扶手,這種事情早就看料到了,就像把一個密不透風的盒子放在一個八歲小孩的面前,並且警告他絕對不能夠,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他在意是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左明誠不可能毫無營養的出言嘲笑對方,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價值的,他在擊垮小顏的心理防線,那什麼呢。
想着腦袋有些大,突然想起了剛纔楚城給自己打電話,興高采烈的說‘李卿媛’做的那份方案他已經全部整理完了。
揮手對着王惠說道:“我知道了,你去除部長那邊把完整的方案拿過來,我看一下。”
“是。”等到王惠關門那一瞬間,紀誠宵快速的拿過了手機,上面顯示一個未接電話。
想了想按照那個號碼給撥打了過去,在打了兩次之後纔有人接,對方的話顯得很是興奮:“老大,您讓我找的東西,我還真給你查出來了……”
“真的,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說,那件事情跟沒有辦法查嗎?”任何人在知道一件不容易發生的事情,第一反應便是提出質疑。
聽着他冷淡的話語,對面的那個男人給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說道:“前些日子真的沒辦法了,可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啊,告訴您老大,這次我真的發現了了不的事情。”
“好。”紀誠宵控制着自己的喜悅回答了一聲,這麼多如同亂麻的事情之中,總算解決了一件。
對方在聽見他答應以後,哈哈大笑了一陣子,然後帶着一些意猶未盡的味道:“對了,您答應給我的那錢?”
“放心,你只要給我查出來,一分不會少的。”
“老大就是痛快人,您說吧,什麼時候要東西,我一定立馬溜溜的給您送過去。”旁邊那人聽見紀誠宵給錢以後,話語中都帶着一絲鞠躬盡瘁的味道,拼命的討好着面前的這位爺。
沒有在意對方說話的語氣,紀誠宵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就現在吧,公司附近有一個咖啡館,我們在哪裡見面。”
“好來,您等着我馬上到。”
紀誠宵掛掉電話想了一會,不知道自己這樣執著於真相到底對不對,或許撥開這層烏雲之後,下面是更爲厚重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