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抿了抿脣,眯了眯眼睛,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你真是搞笑,好端端的聖誕節我爲什麼要發這種莫名其妙的誓?我都說了,我沒有瞞着你,你要是心裡對我有什麼誤解,那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沈慕白用了緩兵之計,假使她真知道了什麼,那就讓她自己親口說出來,假如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試探他,那他發誓就是不打自招。
繁星伸手抹了把臉,爬上了牀。
“算了,我只是隨口說的,想讓你知道,我今天只是太累了,並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
沈慕白愣在原地,他半跪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無言的落寞與寂寥之感,就好像是被人拋棄的寵物似的。
繁星拉上被子蓋過頭,躺在牀上沉默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房間裡有動靜,是沈慕白起來了。
她下意識地繃緊神經,以爲他要上.牀,沒想到等了一會兒,他居然開門走出去了,而且還替她關了燈。
他……
今晚不睡這裡嗎?
……
書房裡,煙氣嗆人。
沈慕白打開陽臺的推拉門,站在外面一根菸接着一根菸的抽起來。
男人俊臉緊繃,線條輪廓剛毅冷酷,莫名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今晚的感覺很不對勁?
難道她真的知道了什麼事情麼?
可那件事情只有他和連景辰知道,她昨晚纔將連景辰推下游泳池,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她從哪兒得知的消息?
沈慕白眉心緊擰,百思不得其解,抽完手中的這根菸,他摸出手機來,猶豫了一下,給連景辰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那邊才接起,沈慕白森冷淡漠的語氣隔着電波傳到另一頭。
“連景辰,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連景辰從牀上起來,看了眼正在牀頭看書的顧恩,勾着脣,走出臥室。
他靠在二樓的欄杆上,語氣桀驁:“喲,沈大總裁怎麼有空給我這種市井小民打電話?”
“還跟我廢話!我就問你,那件事你是不是告訴溫蔓了?”
“不知沈總說的是哪件事?”
“連景辰你還裝!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你還不知道麼?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的話……”
連景辰嘴角揚起輕蔑的弧度,他對着手機說:“否則你還想怎樣?我現在已經被你搞得身敗名裂,公司眼看着也要倒臺了,你覺得我還怕你什麼威脅不成?”
“你!”
“沈慕白,以前你總對我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現在我也想回敬你一句,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連景辰說得風度翩翩,可那聲音聽在沈慕白耳朵裡是那般的刺耳!!
“連景辰,你少得意,據我所知那幫股東都要撤資了吧?”
“拜你所賜,馬上就要破產了,不過有什麼關係呢?你今天既然給我打了這個電話,那就說明你和夏繁星之間也到了要徹底攤牌的時候了吧?你和我,誰都沒有贏。”
“……”
電話另一頭沉默下去,連景辰隱約聽到東西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他知道,沈慕白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