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並不知道連氏的總裁和她口中天天唸叨的“先生”竟是同一人。
顧恩淡淡地勾着脣角:“是麼?”
“是啊,外面都說這次連總栽跟頭是沈氏財團擴張其商業版圖所導致的,要我說,肯定就是連總和沈總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前段時間的新聞不知道小姐看了沒?說是沈總爲了自己的妻子和連總在公開場合大打出手,甚至還一腳將他踹下游泳池呢,我估摸着肯定是那個時候就結下了樑子,所以沈總才伺機打壓連總。”
顧恩眯了眯眼睛,她知道那件事,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是怎麼回事,但那段時間連氏集團股價下滑,股民聚衆鬧事,連景辰爲此忙得焦頭爛額。
“肯定是沈總在針對他,不然全z市誰還有那等本事動得了他?不過吧,那都是有錢人的事情,跟咱們沒什麼關係,小姐,您就別瞎操心了,他們那樣的人,和我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啊!”
張嬸在有錢人家當保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很多事情她比誰都清楚,也早已看透了豪門之間的爭鬥。
顧恩彷彿被她一下子點醒了!
既然真是沈慕白爲了自己的妻子而針對連景辰,那她不是可以去求沈慕白放過他嗎?
顧恩陡然想起,沈慕白的妻子不就是她之前好幾次碰到過的溫蔓?同是z大藝術系的學生,溫蔓還是她的學姐!
這下事情便好辦了。
顧恩突然冷不防地盯着張嬸的眼睛,後者被她眸中的冷意驚懾住,茫然地張了張口:“怎麼了?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張嬸,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先生就是連氏集團的總裁連景辰?”
“啊?!”
保姆臉色瞬間煞白,那怎麼可能?!
顧恩輕笑:“你說我要是把你今天說的話告訴他,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別別別,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求您了,您千萬別說,我都是瞎說的,您別放在心上啊!”張嬸嚇了一跳,難怪那天晚上她看着先生覺得有些眼熟,這會兒經顧恩一說,她這纔想起來,那就是連景辰啊!
張嬸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她坐在凳子上,侷促不安,眉心擰成了疙瘩。
“要我不說也行,但我有個條件。”
“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我要沈慕白妻子的聯繫方式,你務必幫我搞到手。”
張嬸垮下臉來:“小姐,您這不是故意爲難我嗎?我怎麼可能……”
“我現在就給連景辰打電話。”
“好好好!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朋友之前在沈家做過保姆,我去找她幫忙一定能要到的。”張嬸想死的心都有了,顧恩朝她得意地揚起脣,手握她的把柄,就不怕她以後不聽話!
……
兩天後,夏繁星被顧恩約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她倒是沒想到顧恩會有她的聯繫方式,更不知道她會主動聯繫她,在電話裡,她只說爲了感謝那次在咖啡廳她替她出頭解圍,所以特意約她出來,繁星是個老好人,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