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館。
“你發過來的那些資料我都看過了,如果我說那些事情是田靜做的,可是主使者卻並不是她,你信嗎?”
“劉梅?”
冷拓幾乎是未假思索地便脫口而出。
杜文忠顯然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猜到了。
“說到底,根本原因還是在你這兒。”
聞言,杜文忠沉默了。
他不能否認,事情的起始,的確是在他這兒。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愛慕夏瑜紅的事情,會被田靜知道。
更沒想到,事後,田靜竟然會把這件事說給了劉梅聽。
而劉梅,竟然給她出了這樣的餿主意。
那幾年,夏瑜紅的日子過得極其艱難,而冷拓,同樣也是不好過的吧?
如今想想,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爲他,或許都不會發生。
事實上,他只是從心裡愛慕夏瑜紅,又沒有真的想去將人搶過來。
畢竟,那個時候,他都已經到北城了。
杜文忠長嘆一聲,往事似乎是如雲煙般在他的眼前飄動着。
他緩緩地講述着三十年前的過往。
那個時候,他也在軍校,他初見夏瑜紅時,便驚爲天人。
他覺得,她就是這世上最爲完美的女人。
美麗、大方,而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朝氣。
可惜了,後來,他得知她的出身,便自知是配不上她的。
能遠遠地看她一眼,他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在他的心裡,夏瑜紅就是女神,沒有之一。
後來,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夏瑜紅正在籌備她和冷青山的婚禮。
冷家,那個時候,對於他而言,那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即便冷青山只是一介商人,可是他仍然覺得,身爲冷家少爺的冷青山,絕對是自己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未成想,之後幾年,竟然發生了那樣的變故。
“我知道,田靜做錯了事。當時我在部隊裡集訓,因爲是全封閉式的,所以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冷拓仍然一臉冷漠,這並不能算做理由的。
杜文忠苦笑了一聲,“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後了。那個時候,夏瑜紅已經和冷青山離婚了。”
冷拓的眸光閃了一下,貌似,田靜出車禍就是那個時候了。
“後來,我瘋了一樣地四處打探當年的事情,沒想到,卻查到了我自己妻子的身上。”
杜文忠的臉上滿滿地全是自責,“我也沒想到,田靜竟然會如此地瘋狂。”
“她想着毀了我,毀了我的母親,而且還想當着我父親的面這樣做。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杜文忠的表情一僵,半晌之後,有些痛苦地闔上了眼。
“我知道,所以,後來,田靜出了車禍。”
沒有直接表明是他動的手,可是任誰也能聽得出來,這兩者之間的關聯。
“我要讓她付出代價。可是後來,田靜癱瘓在牀之後,某一天,她似乎是突然想通了,告訴我,當年的計劃,其實都是劉梅挑唆的。”
冷拓無動於衷,無論是誰挑唆的,行使人,就是田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