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自然是不可能再換了。
蘇念挽着冷拓的胳膊下了樓,淡藍色旗袍上,零星地繡着幾枝紅梅,富貴中透着喜氣,而絕對沒有絲毫的豔俗之氣。
冷拓爲了要配一下蘇念,也將先前的家居服,換成了一身西裝,只不過,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沒有穿外套。
蘇唸的耳朵上戴了一對兒珍珠耳環,手上除了鑽戒,就再也沒有其它的首飾。
給人一種乾淨又清心的感覺。
“你們來了,來,念念,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許叔叔,那位是許嬸嬸,這個就是許容墨了。”
“許叔叔好,許嬸嬸好,許先生好。”
蘇念一一打過招呼,大家也都紛紛坐好。
“大嫂,之前你們領證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而且當時我還在國外呢,也沒來得及恭喜一聲。這是我爲大哥大嫂準備的新婚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謝謝許先生了。”
“叫我容墨就好。”
蘇念接過東西,轉手放在了茶几上。
蘇念感覺到了一些不自在。
自從她出現在了樓梯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一抹不善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始終在她的身上糾纏着。
直到現在,她仍然有這種感覺。
冷拓自然也察覺到了。
“許嬸兒看起來又年輕了幾歲,看來,果然還是應該讓許叔叔帶您多出去走走。”
許夫人這纔回神,臉上掛着十分得體的微笑。
“冷拓這結了婚,性子果然是大不一樣了。以前我們來,頂多就是聽他叫我一聲嬸嬸,什麼時候,竟然也能說這麼一大串的話了?”
“哈哈,可不是嘛。自從這小子結了婚,這性子可就暖了不少。也幸虧是有念念這孩子在。說起來,這丫頭也算是我們冷家的福星,能娶了她,是我們冷拓的福氣。”
許夫人的眉色一沉,什麼福星?
不過就是一個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孤兒,能嫁入冷家這樣的門第,只怕是祖上燒了高香,八輩子積德吧?
“瞧老爺子說的,冷拓這孩子也算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人長得俊不說,又有本事,這纔多大,就自己闖下了這麼大的一片天地。要我說,誰嫁給了冷拓,那纔是真正的有福氣。”
許夫人這話,聽起來十分地舒心。
至少,讓冷老爺子很高興。
畢竟,冷拓是自己的親孫子,能被外人這樣誇,他還是很高興的。
“瞧瞧,霆恩呀,你這媳婦兒的嘴巴也是越來越甜了,就會哄我老頭子開心。”
許霆恩禮貌地笑了笑,眼睛卻在蘇唸的臉上轉了幾圈兒。
“你叫蘇念?”
“是。”
“嗯,之前你來參加京城的那次珠寶大賽,我也出席了。看到你上臺領獎的時候,果然是光彩奪目。”
“謝謝許叔叔了。”
“你還這麼年輕,能在珠寶界取得這樣的成就,可以說是近幾十年,都是十分少見的。就連淺藍的馮耀輝,真正出名的時候,也還是比你大了許多。”
蘇念突然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再怎麼說,眼前這一位,也算是自己的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