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續好幾句話衝了出來,這讓白芷璇的腦袋瞬時當機,壓根不知道做出怎樣的回答。
小菲這樣說不就是在責備自己嗎?
也是,以大叔那種樣子也應該是小菲這種性。感妖冶的女人陪着,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兩個荷包蛋,連作爲女人的自信都沒了。
小菲不僅僅因爲她的關係不能跟大叔在一塊,還因爲她被解僱了,心裡隱約有些難過。
“小菲,對不起。”
千言萬語只能匯成這幾個字。
張曉菲搖了搖頭,淡淡的笑着說:“沒事的,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以我的能力要找到一份新工也不是困難的事。”
“不,我道歉是因爲大叔的關係……”
張曉菲抿了抿脣,深呼吸一口氣,眼紅紅的。
看着白芷璇低頭委屈揉手指的樣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便讓她倒胃口。
這賤人就是在傲爵面前這般做作,否則怎會勾起他的英雄主義呢?
處處維護這賤人不說,甚至……想起來就生氣。
“小菲,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答應的。”白芷璇猛然握住張曉菲的手,斬釘截鐵的說。
心裡始終有些難受,想要爲眼前的女人做點什麼。
至少要讓小菲找到一份很是不錯的工作,這樣的話,心裡也許會好受些。
“如果我讓你把帝傲爵讓給我,你會答應嗎?”
心,咯噔一下。
白芷璇瞪圓了眼不可思議看着笑着的張曉菲,櫻脣微張,臉色蒼白無血色,一時之間,冷意侵蝕全身。
四周的聲音漸變成無。
血液緩慢流動着,因冷意的侵蝕而凝固。
黑眸裡流轉着一絲的銀光,完全怔住的她像木頭人一樣坐着,不見任何的反應。
從未想過,她會這般不留情說出這話,完全超出了想象。
可想而知,她,張曉菲有多想得到帝傲爵這個男人,想得不得了。
抿抿脣的白芷璇一聲不吭。
手指頭都快揉成紙團,褶皺滿滿,話,卻不能從嘴裡吐出,擠壓在胸口,難受得可以。
把大叔讓給她?
奇了怪了,只要把大叔讓給小菲,這樁婚事就完了啊,怎麼還捨不得呢?
自己捨不得大叔?
奇怪的想法圍繞在心頭不放,白芷璇始終沉默着,側目仰望着晴朗的天空,心情卻像跌入谷底一樣黑暗。
“我開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啊。”張曉菲垂下眼睛淡淡一笑。
“真的只是開玩笑嗎?”話剛落下就死咬嘴脣。
沒事幹嘛說這種話?
她這分明就是作死!
“不是開玩笑,你真的會把帝傲爵讓給我嗎?”張曉菲的目灼灼看着她,堅定的口吻沒半刻猶豫。
“……”果然是作死。
端起濃香咖啡抿了一口,紅脣上揚笑道:“這不過是個玩笑,你別太當真。看看你現在這樣,別人會以爲我欺負你的。”
甜柔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反覆刺入白芷璇的心裡。
連續好幾回的開玩笑,相信不會有人真的相信這只是開玩笑,小菲分明就是想她親口說出讓出大叔這幾個字
。
接下來的氣氛都變得很尷尬。
“璇璇,你不會真的生我氣了吧?”張曉菲上前握住她的雙手,誠懇的說。
白芷璇搖了搖頭說:“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再說,你不是都說了,那只是開玩笑。”
“嗯嗯,我們的友誼怎麼可以因爲一個男人而毀掉呢?”張曉菲興高采烈的說着要和她到別的地方走走逛逛。
眼看着她垂下眼瞼,暗沉的臉色完全沒有半點的神采。
分明已經受不住繼續待在這。
明明天氣是如此的爽朗,陣陣的爽風不斷吹拂過來沒有半點的悶熱,她卻感受到異常的不舒服,連一絲呼吸都很堵塞。
無法繼續跟面前的女人繼續有說有笑,隨意找了個藉口離去。
小菲約她會面根本不是爲了聊天,是爲了讓她讓出大叔,告訴她,在乎想要大叔的人不是自己。
與其對比,她確實差了許多。
翹着二郎腿的張曉菲勾脣一笑,勾了勾手指說:“好好盯着她,有機會就下手,知道嗎?”
“是!”站在旁側的男人恭敬回答便離去。
倒是想要看看你白芷璇有什麼能耐化險爲夷。
接下來該讓乾爹替她好好安排,回到公司裡,回到帝傲爵的身邊。
腦袋一片混亂的白芷璇壓根不能放心下來,嘆了嘆氣,獨自一人走着。
“我究竟是怎麼了?”
“明明有大好機會卻扔掉不捉,一下子就可以解除跟大叔的婚約,怎麼還死抓着不放呢?”
完全不懂自己究竟懷着怎樣的心思。
大叔不就是照顧了她幾天麼?
絕對不可能會因爲這種事情喜歡上他的。
“我真是腦袋秀逗了嗎?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面癱,閒着沒事幹?”
嘀咕着白芷璇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裡,沒注意到周遭有人跟着,沒半點的危險意識。
費勁讓心安定下來,重呼了一口氣。
突然有人從後出現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巴,瞳孔放大一倍,輕微顫抖,連發出嗚咽的時間都沒有,眼睛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尖銳且細小的聲音,鳴聲在耳膜邊不斷響起,伴隨着水滴落地的撞擊聲,刺骨的涼風不斷吹拂過來,拍打着破爛的窗戶,發出雷般的巨響。
徒然嚇得被五花大綁的女人醒來,睜眼,恐懼看向四周,重呼吸着,頻率不斷加快。
黑暗的四周,除了冷空氣的突襲與水滴的聲音外,暫時無法看清一切。
手腳扭動着,欲想掙脫這該死的麻繩。
心撲通撲通直跳,完全不能鎮定下來,心想着:究竟是誰把她帶來這裡?
臉部肌肉收縮顫抖,呼吸紊亂,幾番下來都沒能讓其緊繃的精神緩解下來,獨自一人待在漆黑的空間,畏懼感十足。
酸臭的味道隨風吹來,皺了皺眉頭的白芷璇本能想逃走。
淡薄的月光灑落在一角,泛着銀色的小刀落入眼中,清晰無比,令她看到了一絲的逃脫的生機。
手腳都扭動得成了淡紅,涼風如同利刃令其刺痛無比。
點滴的鮮紅滲出將其麻繩染紅,黑暗中掠過一道紅光。
連人帶椅動着,叩地的聲音清脆響亮,再來個幾下就
能拿到這小刀,弄開身上的麻繩。
這一刻,門開了。
幾名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面前,伴隨一束刺眼的光線落入眼中。
“二爺,這女的想逃走。”意識到的男人上前奪走小刀,壞了白芷璇的心思。
見着人後,心裡的恐懼倒是少了不少。
與其一人待在黑暗的空間,不如跟這些人面對面說話。
光頭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拿過椅子坐在白芷璇面前,冷冰冰,不帶有一絲的溫度。
摸了摸光滑的腦袋,咧嘴笑了笑。
“我真沒想過對你這種黃毛丫頭下手,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仔細一看,這女的肌膚還挺白淨光滑,眼睛美潤,雙頰微紅,有着一副勾人的樣子。
怪不得乖女兒抵不過她。
這也沒辦法。
“我惹了誰?”眨了眨眼的白芷璇一臉好奇。
她這段時間都乖乖,沒鬧出什麼事兒,怎就惹上這道上的人呢?
看了看圍住的男人露出猥瑣的男人,摩拳擦掌的。
這般明顯的意圖,怎能注意不到呢?
“就是要欺負我也得給一個明確的理由。”
乖女兒交代過絕對不能坦誠她的存在,否則,對她以後留在公司的日子產生巨大的影響。
好不容易回到公司,怎能讓她再度被欺負呢?
“要怪就怪你長着一副勾人的樣子,自然要受到懲戒。”福二爺突然站起指着她說話。
白芷璇抽了抽眉宇,狐疑歪了歪小腦袋。
“長成這樣也不是我的錯啊,還不是爸媽的良好基因遺傳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怪我呢?”
垂下眼瞼撅着小嘴的白芷璇委屈無比的說:“人家也不是故意長得這麼好看,這事怎麼能怪我呢?”
眼角泛着晶瑩的淚珠,一下子,引起了周邊的男人的同情心。
心角的某處軟下來,無法對她強硬。
這麼一個小女孩,真出了那種事,以後的日子要怎麼走下來?要怎麼好好面對這世界?
“二爺,我們是不是該收手呢?”其中一名男人吞下唾液說。
“收手了,我該怎麼向她交代?”福二爺揚眉瞪眼,怒氣衝衝的說。
主要是給乖女兒一個交代。
都答應這事一段時間,再不辦妥,估計她又會生氣摔東西。
怎能看見她這樣子呢?
她不高興,自己又怎麼可以安然高興呢?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嗎?你可以說找不着機會捉住我,把我給放了不就好了嗎?”
“你瞧瞧,你這樣做對那個人有什麼好處呢?”
“要是被大叔查出來了,肯定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白芷璇擡眸一副乖巧的樣子提供意見。
心裡倒是好奇,究竟是誰命這些人對自己下手。
一瞬間,張曉菲的樣子浮現出來。
不會的!
小菲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下一秒便剔除了這樣的可能性,只因友情二字。
福二爺倒是覺得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帝傲爵坐擁的權勢如此之大,要將他的底細翻查出來也不是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