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逮住了那兩個小混混,沒多久賀承之也出來了,見只有裴逸白一人,有些驚訝。“一庭呢?”
“走了。”裴逸白回答了兩個字,那兩個的灰頭土臉的小混混這會兒被裴逸白拿繩子綁了起來,也不能給王佑打電話告知事情出現了偏差。
“那你現在站在這裡幹嘛?準備守着這兩個人啊?”賀承之滿臉黑線地問。
話一說完,裴逸白扔來兩個衛生眼。
沒多久,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過來,將人從他們的手裡帶走。
“這是誰安排的?難不成是哪個齷齪心思的老男人相中了一庭?”賀承之很是疑惑。
他出來得太晚,也不知道裴逸白剛纔怎麼跟那兩個小混混說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清不楚的。
“閉嘴吧你。”裴逸白聽到老男人這幾個字就黑臉。
不過,實際情況也是**不離十。
“得,不提這個。”賀承之爽快地點頭。
又從不知哪裡拿出一張紙,展開放到裴逸白的面前。“諾,這個是我從俱樂部的負責人那裡拿到的信息,全都是一庭的,雖然這上面不多,但都是真實的信息。”
這也是賀承之剛纔在裡面用了比較久時間的原因。
就是想到了這個,半哄半騙將一庭的信息從人家那裡拿到了,現在,自然能派上用場。
裴逸白露出些許詫異的表情,黑眸閃過一道暖意。“謝了。”說着,接過那張紙。
上面是一庭的一些基本信息,記載的不多,但是住址之類的還是有的。
看完之後,裴逸白將紙摺好,收了起來。
————
酒店,一庭獨自回到房間,找酒店客房要了兩桶冰,在浴缸裡接滿水,把冰塊全都放了進去。
勉強做完這一切,他直接倒入浴缸裡,冰涼刺骨的冷水,和身上的灼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才感覺到那股灼熱被鎮壓了少許,而即便是夏天,這般刺骨的冷水打在身上,冰火兩重天說的也就是這樣了。
而當寒冷有效地壓着灼熱,一庭纔有空整理頭緒,到底是誰,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場合對他出這個手。
刻意猜測的人很多,比如王佑,比如對手那邊的人,比如拳擊館裡其他的同事。
畢竟,想他今天輸的人很多,所以光憑着這個,一庭並無法確定到底是誰下的手。
只是……他絕對會將這件事弄得一清二楚。
隔壁的房間,王佑越等越不對勁。
這都到了他預計的時間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他開始撥打小混混的電話,忙音了。
再過了半個小時,等不住了,便親自下樓,想去俱樂部逮人。
王佑這會兒自己也後悔啊,太粗枝大葉了,早知道就該親自去俱樂部盯着。
只是他現在傷還沒好,不想跑來跑去奔波,沒想到就因爲這個而錯過了最重要的一刻。
等王佑到達俱樂部的時候,觀賽的人早就散場了,人去樓空。
倒是他找了那裡的工作人員,得知一庭雖然提前離場,但是人家三局兩勝,也是贏了,頓時王佑氣得差點吐血。
他氣得走路都不穩了,回去酒店的時候,已經解了藥效的一庭恰好從房間裡出來。
“你……你怎麼在這裡?”王佑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帶着哆嗦。
一庭剛纔被自己的負責人狠狠轟炸了一番,現在倒不是出去找負責人,而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先前幫他的年輕男子。
只是,他也沒想到竟然在門口跟王佑碰到了。
“我怎麼在這裡?這句話,不是該我問你纔是嗎?”一庭冷冷一笑。
原本他還猜測動手的到底是誰,畢竟符合身份,對的上號的絕對不止王佑一個。
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了王佑,所以,這可能是巧合?
“你問什麼問?我在這邊出差,有問題嗎?”王佑回過神,惱怒地回答。
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但是看樣子,自己的計劃已經被破壞了。
未免被一庭倒打一耙,王佑自然是先找藉口撇清自己的嫌疑。
“呵,出差?好理由。王佑,這筆賬,回頭我跟你慢慢算。”一庭捏着王佑的領帶狠狠一扯,差點沒將王佑給勒死。
然而他剛剛被弄得面紅耳赤,呼吸不上來的時候,一庭又很快鬆手,邁着腳步大步離去。
王佑又氣又怒,“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吃了藥的人都弄不了。”
想到一庭這一次沒有動手,他又後怕地摸了摸臉,還是決定先走爲快。
只是有些遺憾,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卻沒想到被嚴一庭識破了,他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庭下樓,在附近找了一圈,連俱樂部都回去了,卻沒再看到的那兩個年輕男子。
對此,多少有些遺憾。
畢竟這事是人家幫忙,他欠了別人的人情。
當時他急着去解藥,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看來只能看有沒有機會再遇上了,否則這個人情,怕是還不了。
殊不知,裴逸白和賀承之,現在去出發去一庭所在的那間拳擊館,調查消息去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要得到一庭的情況,對他們而言簡直是易如反掌。
得知一庭竟然被拳擊館的人這麼對待,裴逸白的臉色何止用一個陰沉來形容。
“看來這些年,一庭在外面過得不容易。”賀承之幽幽嘆氣。
連一個身份都沒有,這跟躲在地底下的老鼠有什麼區別?
要知道,這可是裴家的小少爺啊,光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所有人嫉妒了,這個拳擊館竟然這麼不上道。
若是對待一庭,或許裴家還會大力扶持拳擊館,作爲幫助一庭的回報。
可現在得知一庭在這裡受到無數的壓榨,嘖嘖嘖……簡直是找死。
“今天內,這個所謂的拳擊館會成爲過去式。”裴逸白的語氣,就跟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這壓根就是一個打黑拳的地方,只要將消息放出去,不出半個小時記者能將這裡圍攻,所以要成爲過去式,還真不是什麼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