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沒多聽宋唯一的解釋,他一把抓起旁邊的外套,將宋唯一扔在家裡。
腳步匆匆,直接朝着大門口走去。
身後,望着他這個反應的宋唯一頓時懵了。
這是什麼舉動?不是追究她的不是嗎?
“老公,你要去哪裡?”宋唯一呆了三秒,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追了過去。
裴逸白站在玄關處換鞋,表情冷硬地開口:“找一下我爸。”
“你要跟他解釋?”問完這個問題,宋唯一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心裡苦笑,他爸爸,不會聽的,這件事是他們做的不厚道,解釋也沒有用。
“不。”
扔下一個字,裴逸白匆匆離開家。
宋唯一沒有跟上,她這個時候去了,只能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糟糕,而看到她,估計裴逸白的爸爸直接叫人轟她出來。
裴氏國際。
58層高的豪華寫字樓,佇立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直入雲端,恢弘大氣。
裴逸白的車子停在外面,一言不發地下車。
這不是裴逸白第一次來,事實上他上中學開始,就開始接觸裴氏的事情,那個時候還小,一般都是跟在裴承德的身邊,打打雜。
但是大學開始,裴逸白來裴氏的次數就屈指可數。
尤其是近幾年,他成立自己的公司後,更是一次都沒有踏入裴氏。
所以,剛從大門進去,就被前臺客氣地攔了下來,問他找誰,有沒有預約。
“哎呀,大侄子……”裴逸白還沒來得及開口,親自下樓送客戶離開的裴辰陽眼尖,叫了一句。
大侄子?這個稱呼,叫周圍好些人沒反應過來。
裴辰陽走了過來,扶着裴逸白的肩膀,又掃了前臺一眼:“這位是貴客,以後來,都不用問預約的事情了,直接讓他上去就成。”
前臺瞪大眼睛,呆呆的點了點頭。“是的,總經理。”
貴客?跟總經理這般熟悉,想來肯定是了。
幸好剛纔,她還是比較客氣的,前臺心有餘悸地想。
裴逸白冷淡地拂開裴辰陽的手,“好好說話。”
“嘖嘖,我好歹也爲你解決了一點兒小麻煩,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今天這事下紅雨了?你竟然會來裴氏?”裴辰陽說着,朝裴逸白擠眉弄眼。
裴逸白大步往電梯走去,裴辰陽見此,只好快步跟上。
“別急着走,等我。”
這一幕,落在前臺眼裡,忍不住小聲嘀咕,這總經理跟剛纔的那個帥哥真是熱絡,難不成他們是……一對兒?
至於裴辰陽和裴逸白,是絲毫不知道兩人被人家誤解了的。
裴辰陽只是打聽,這大侄子來裴氏今天來的目的。
“怎麼那麼八卦?”裴逸白嫌自己的小叔話多。
Www ⊙тTkan ⊙C ○
“這是關心你啊,對了這會兒你怎麼會來裴氏?你不是應該在醫院陪小侄媳嗎?”
說到宋唯一,裴辰陽的聲音低了八度,顯然在顧及裴逸白的心情。
不過,他的這句話沒有換來任何答覆。
裴逸白就端着臉一直到了頂樓的裴氏總裁辦公室。
裴辰陽悻悻收回自己的問題,乾脆跟了上去。
若不是知道自己這大侄子的死脾氣,他是真恨不得教訓他一頓。
“你特地來裴氏,竟然是找你爸?”
裴逸白只覺得到聒噪,腳步一頓,扭頭不冷不熱地看着他了:“你那麼閒?不用上班?”
“不差這點兒時間,又不至於垮了。”
“裴辰陽,你胡說八道什麼?”迎面而來的裴承德剛好聽到了裴辰陽的這句話,頓時臉就黑了,厲聲呵斥了一句。
沒有注意前方的裴辰陽,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就老神在在淡定了下來,“裴總裁,剛纔是我言行失誤,您別惱。”
裴辰陽在裴氏上班的這段時間,沒少被裴承德斥責,可沒有因爲他是親弟弟就客氣。
相反,正是因爲是親弟弟,而更加嚴厲。
“立刻回去工作。”裴承德皺着眉,命令道。
目光跟裴逸白相接,這個兒子倒是平靜,特地過來解釋?
心裡冷笑,裴承德沙啞地開口:“至於你,跟我進來。”
這個你,指的自然是裴逸白。
裴辰陽一臉哀怨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到底是什麼事,神神秘秘的,他還不能聽了?
裴承德打頭走進辦公室,而裴逸白,反手將門關上。
“怎麼?宋唯一假懷孕的事情被揭穿了,就立馬巴巴地找上來了?”
裴承德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皺紋更深。
對於裴逸白,也更加不滿,看不順眼。
他的兒子,已經鬼迷心竅,導致糊塗了。
幸得裴家還要一個裴辰陽和裴逸庭。
“裴逸白,虧得我以爲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做出這種蠢事。欺騙父母,還藉機陷害,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裴承德說着,怒氣更重,抄起桌面上的檯曆,對着裴逸白就是狠狠一扔。
站在他面前的裴逸白可以躲,但是沒有躲。
檯曆棱角分明,直接朝着裴逸白迎面而去,頓時就刮傷了他的額角,鮮血破口而出,直直涌了下來。
裴逸白身姿筆直地站在原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被扔而受傷流血的不是他。
“啞巴了?你不是特地來解釋的?怎麼連句話都不說?不說就給我滾出去。”裴承德氣得臉色通紅,指着門口,滿臉厭惡地說。
對於這個兒子,他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
裴逸白擡頭,將差點涌到眼睛的血液抹去。
“爸您誤會了,我沒打算解釋。”他冷靜地開口。
裴承德的目光,如同冷箭一般,朝着裴逸白直直射去。
他抓緊桌角,眼睛瞪若銅鈴,死死望着裴逸白,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沒打算解釋……沒打算解釋……
“你還覺得做這件事很光榮?這根本就是你授意之下做的?”
裴承德一臉問了兩個問題。
目光陰惻惻地看着裴逸白,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
裴逸白如同沒有注意到他的怒氣般,冷淡地開口:“我來,有兩件事要跟父親說。第一,是曲瀟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