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付琦姍不是做的那麼故意,她或許不會這麼說,可事實……
她的手被付琦姍掐的火辣辣的,顯然這個女人在故意報復。
付琦姍受到威脅,雖然不甘心,卻不得不鬆開宋唯一的手。
右手恢復了自由,宋唯一立馬將手縮了回來。
被付琦姍碰過的那一塊皮膚,總覺得不對勁,恨不得用洗手液來回洗三遍。
“看我,一時高興,竟然忘了。”付琦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
忘了?還真的是有夠虛假的藉口,宋唯一冷嘲一笑。
“相比姐姐的日子一定是過得蜜裡調油,否則,也不至於記性那麼差了。”宋唯一揉了揉自己的腕骨,輕笑着開口。
付琦姍的臉又是一僵,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反駁宋唯一,丟的是盛振國的臉,回家之後他肯定會跟自己算賬。
可若要她承認宋唯一的話,太虛僞她做不到,所以直覺選擇不接話。
旁邊站着的就是裴逸白,他的臉依舊英俊,只是臉色卻陰沉詭譎,冷冷的望着自己。
第一次得到裴逸白如此專注地目光,卻是因爲怨恨,而且,他還恨不得掐死自己。
付琦姍狠狠打了個寒戰,腳步輕輕顫抖,強硬撐着,才讓自己沒有後退顯露害怕的一面。
可更多的事嫉妒成狂。
明明宋唯一纔是私生女,見不得光的污點,可最終兩人的遭遇卻差天隔地。
這些她都沒有,爲什麼宋唯一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這一切?
“盛夫人對唯一的愛護之心,今日讓我刮目相看。看來結婚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看着盛夫人跟盛老如此恩愛甜蜜,我跟唯一衷心送上祝福。”
裴逸白冷笑,已有所指地開口。
恩愛甜蜜,對於盛振國和付琦姍來說,是多大的諷刺?
“謝!謝!”付琦姍要氣瘋了,表情扭曲地說出這兩個字。
祝福?祝福個屁!
她恨不得盛振國有什麼重病,最好立馬致命的那種。
“不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裴逸白勾了勾脣,視線微微一低頭,宋唯一白皙的手背上,多了兩個指甲印。
不用說,而已知道這是付琦姍的手筆。
這個女人,在人前都敢那麼放肆了?
裴逸白冷笑,抓起宋唯一的手遞到付琦姍的面前:“下次盛夫人可小心了,再熱情也該有個度,否則我會誤會,這是盛夫人故意的呢。”
宋唯一的手就這麼措手不及地被她遞了出去,整個人都懵了,而付琦姍的臉色一青一白。
相比她帶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找宋唯一說事,裴逸白的威脅就簡單直白得多了。
“抱歉,我太高興忘了力道……”付琦姍木着一張臉,硬生生擠出笑容賠笑。
裴家的財力物力都在盛振國之上,她跟裴逸白硬碰硬,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只能忍下這口氣,假以時日,一定十倍償還。
付琦姍在心裡發誓!
“但願如此。”裴逸白冷冷撇開視線。
平淡冰冷的語氣,說完這幾個字,就匆匆爲他們的對話畫上句號。
低下頭,打量宋唯一的手背,上面已經隱隱冒出血痕了,可見付琦姍剛纔的力道有多大。
裴逸白見此,怒氣頓漲,俊臉陰沉沉地看着付琦姍。
剛纔沒有仔細看,以爲只是紅痕,卻沒想到付琦姍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狠。
“這不是逸白和唯一麼?”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付琦姍舉動的盛振國,在看到裴逸白要跟付琦姍算賬的時候,猛地走了出來,及時止住裴逸白的動作。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裴逸白,眼底的陰霾和戾氣卻無法掩蓋,眸心裡全都是裴逸白的倒影。
“姍姍跟她妹妹感情好,看的我也高興,以後有時間,找個機會一起吃飯,坐下慢慢聊也不遲,怎麼犯得着這個時候耽擱?這林小姐已經準備下半場了,你說是吧?”
盛振國擡着頭,目光挑釁地迎上裴逸白的視線。
今天在這裡遇到裴逸白純屬意外,不過林妙語是內定的裴家人這種事,他還是查得到的。
剛纔冷眼看付琦姍挑釁他們,正合盛振國的心意,他怎麼會制止?
可到了裴逸白跟付琦姍算賬的時候,他也要維護這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盛振國的帶笑的警告,以及裴太太不悅的投向他們這邊的目光,讓裴逸白的動作停了下來。
“盛老說的是,以後多的是機會一起吃飯,不急於這一時。”
裴逸白的臉上帶着平靜地笑容,幽深的眸子卻黑沉沉不見底。
他擁着宋唯一的肩膀,“那盛老和盛夫人,也不妨落座吧。”
“自然如此。”盛振國冷笑着點頭。
他跟付琦姍的作爲,剛好就在裴太太的右手邊過去兩個。
也是很好的vip座位。
宋唯一見此,小眉毛又皺了起來,還真的是孽緣。
“老公,原來那兩個空着的座位,竟然是給他們留的……”宋唯一努了努嘴,緩緩坐了回去。
剛纔一舉,雖然裴太太和裴辰陽都沒有說什麼,但宋唯一知道,肯定一點一滴都被他們看在眼裡的。
“正掃興。”一會兒裴太太的表情,肯定不可能好看到哪裡去,宋唯一蹙着眉想。
“隨他們,你的手怎樣?痛嗎?”燈光又暗了下去,裴逸白只能依稀看到她手背上的傷口,根本無暇顧及舞臺上還在表演的林妙語。
“沒什麼事,付琦姍的雕蟲小技而已。”上不了門面,也只能私底下跟她來陰的了。
宋唯一漫不經心地回答着,手上的疼痛,反而被她忽略爲其次。 ωwш▪ TTKдN▪ C ○
裴逸白卻沒跟她一樣不當一回事。
“回家要記住擦藥,沒想到付琦姍竟然下手那麼狠,怪不得能得到盛振國的青睞。”
簡直是爲盛振國量身打造的鍋蓋,只能跟他契合了。
“我知道的,不過付琦姍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你沒看到我稱呼盛老姐夫的時候,她的表情有多難看。”宋唯一低聲說,語氣帶着一絲絲幸災樂禍。
“被人掐成這樣還傻樂,不過是隨便刺刺她而已,就值得你這麼開心了?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