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斟酌地說:“姐,我和陳琳在一起了。”
這件事,怎麼都要和她說一聲的,陳琳畢竟是她的人。
“哦?是嗎?”顧青媛坦白地說:“關於陳琳,當初是因爲案子,那時候不能明白地和你說。因爲要保密,不過現在可以說了,事情已經結束了。陳琳對案子有幫助,但她的要求是進一個大公司才肯幫我,所以我當時也沒辦法,找到了你。”
“是這樣?”顧修有些意外地說。
顧青媛點頭說道:“不錯,我和她本來也沒有什麼交情,所以我的意思是說,只讓她進顧氏,做基礎崗位就好。我沒想到你會和她走到一起,這種事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感受了,你如果喜歡她,那在一起也沒什麼,反正你是顧家的少爺,我走了聯姻的路,雖然現在很幸福,但這也是要看機率的,所以我不希望你走聯姻的路。”
她看着他說:“我一直認爲,顧家人,無須聯姻,只要你強大了,你喜歡誰就娶誰,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的話,讓顧修升起了一股雄心壯志,內心翻涌着激動,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能讓他覺得自己的價值,讓自己想迫不及待地去奮鬥。
顧青媛沒有像容宛靜那樣家長式的對話,讓顧修內心又放下不少的防禦,並且對她更加親近了幾分。他真是討厭極了母親的武力鎮壓,很是討厭!
顧修又一次遺憾而感慨地說:“如果你是我親姐姐該有多好啊!”
顧青媛微微地笑着說:“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你就是我的親弟弟。”
顧修看着她,十分感動,內心堅定要把她當成親姐姐一樣關心着。
容宛靜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脣邊露出譏笑,她問道:“喲,是不是我打擾到了什麼?”
顧修轉過頭,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是怕母親看到,而是自己的真情流露,讓人看到總歸有些不好意思,他立刻恢復正常,微笑着反擊,“媽,您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爲您要一直住下去呢?”
容宛靜的臉色大變,是不是很悲哀?能戳到你內心的永遠是你最親的人。
她面色冰冷地說:“顧修,你外婆住院,你怎麼也不去看看?”
顧修笑了一下,問她:“媽,您沒說錯話吧!她在電視上那樣抵毀我,我再去看她,可能麼?再說顧青茹也沒去,您還是去訓訓她吧!您那麼疼她,真是傷您的心啊!”
不用想也知道,母親一直賴在孃家不回來,如果顧青茹不打電話,她能捨得回來?
容宛靜拿捏着架子進門,走的不緊不慢,貴婦範兒十足。
顧青媛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親,如果她在的話,一定能把容宛靜比的什麼都不是。容家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貴族,就算現在的高貴,那也是裝出來的。
容宛靜比誰都懂得氣勢上的重要性,人不能輸陣!
她坐到了沙發上,冷聲叫道:“趙媽?”她挑釁的目光看向顧青媛。
顧青媛看着她,氣勢未輸地說道:“二嬸,心裡不痛快,別拿傭人出氣。”
容宛靜盯着她說:“這個家裡,還是我說了算吧!”
顧青媛看向顧修說道:“顧修,顧家可不是主子撒氣的地方,爺爺說了,顧家的聲譽最重要,如果傳出去說我們顧家主子欺傭人,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最好的懲罰,就是讓顧修對付容宛靜。
此話一出,顧修果真說道:“媽,您不要一回來就找麻煩!”
他的眉緊緊地皺着,言語表情顯得有些嫌棄。
容宛靜教訓道:“顧修,有你這樣和我說話的嗎?”
顧修不爲所動地說:“媽,如果您回來是爲了做顧家太太,那我歡迎,如果您回來是爲了別的,那您還是回到容家住着吧!”
“你……”容宛靜的表情瞬間要將他吃了一般,她一字一句地說:“顧修,我是你媽,你這是大逆不道!”
顧修也不害怕,他平靜地說:“媽,您不用給我戴這麼大的帽子,您是我媽,我會盡到贍養的義務,不過您心胸不怎麼寬廣,並不適合管理容家,所以從今天開始,容家由我來接手!”
“你休想!”容宛靜表情猙獰地說。
顧修不緊不慢地說道:“媽,這件事我已經和爸商量過了,他同決我的做法,他說您爲顧家操勞了半輩子,是該好好享享清福了,我爸他真的很心疼您!”
容宛靜只覺得心口一痛,這父子倆居然已經聯起手來對付她了,她爲顧家操勞半輩子,爲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辛苦呢?
一個無情無義,一個白眼狼!
顧修轉過頭看向趙媽說道:“趙媽,以後顧家的大小事都有我,至於太太……”他看了母親一眼,復又轉過頭對趙媽說道:“如果有做不了主的,就來請示我!”
趙媽立刻感激地說:“是,謝尹少爺!”
顧青媛看出來了,顧修這正是立威的時候。
容宛靜盯着趙媽說道:“去給我倒杯茶!”
趙媽看了顧修一眼,顧修說道:“行了趙媽,你先下去吧!”
“是!少爺!”趙媽說着,趕緊退了下去,一眼都沒看容宛靜。
容宛靜怒道:“顧修,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修脣角微勾,說道:“媽,想喝茶,兒子親手給您倒啊!那麼大火氣幹什麼?要是像外婆那樣一下子不省人事,那可怎麼辦?您還這樣年輕啊!”
容宛靜簡直要被氣炸了,她的目光看向一旁坐着看戲的顧青媛,問她:“你沒事總往孃家跑幹什麼?不怕景厲琛有意見嗎?你得看嚴點啊,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呢?”
這真是現學現用,陶雁的話變一變拿來用的正好!
顧青媛壓根就像沒聽到一般,笑着對她說:“二嬸,我來是想說一下顧青茹的婚事。”
容宛靜警覺地說道:“顧青媛你又安的什麼心?顧青茹的婚事,怎麼也不會讓你一個外人來插手的。”
顧修立刻不悅地說:“媽,我姐怎麼是外人呢?您別忘了,她姓顧,您還不姓顧呢?”
這話的意思是說,你纔是外人!
容宛靜氣的胸口都痛了,她指着顧修罵道:“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母親了?”
“媽,您又給我扣帽子,我只是說事實罷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顧修反問道。
顧青媛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容宛靜欺負到她頭上,她也知道如何才能對付容宛靜更有效。
顧青媛看向顧修說道:“顧青茹的名聲都壞了,現在也只能趁着年輕找個好人家,不然歲數一大,擇偶面更窄,看容倪,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嫁誰不好?居然嫁個那樣的人,真是鮮花種在牛糞上。”
顧修深以爲然地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
容宛靜冷笑着說:“你們再說也沒用,我從來沒聽說過姐姐和哥哥能決定妹妹的婚姻,真是可笑。”
顧修看向她說:“媽,我可以建議爸爸和爺爺,有他們做主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