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樣的可能,談逸澤立馬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助理小劉的電話號碼
。
“談參謀長,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一見到這位爺的電話,小劉的前額一陣抽疼。他可沒有忘記這段時間出任務,每天都繃着一張臉。下面的人都有好幾天都過的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惹惱了這位爺。
而現在,他竟然一下子找上自己,該不會是心情不舒坦,準備虐自己吧?
“小劉,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你去將d市楚書記的手機號碼給弄來!”說完這一句話,談逸澤便掛斷了電話。而小劉也對着傳出“嘟嘟嘟”聲響的手機,有些摸不着頭腦。
和談參謀長比較要好的幾個,他小劉是最清楚不過的。那他爲什麼去找八竿子打不着的楚東籬楚書記呢?
不管是爲什麼,小劉還是趕緊一個個號碼的給撥了過去,尋找楚東籬的號碼。
要不然,看談參謀長這兩天陰沉的臉色,估計要是五分鐘內等不到他的回答的話,估計會將他抽一頓。
很快,小劉在五分鐘內真的找到了楚東籬的手機號碼,給談逸澤發了個信息過去。
而談參謀長則在得到手機號碼的第一時間,就撥了過去。
此刻,他的心裡沒有其他其他的想法。他只是想着,儘快找到他的小東西。
“嘟嘟嘟……”這手機裡面傳來的等待鈴聲,也莫名的讓談逸澤的心焦急了幾分。
小東西,等我!
“喂,你好。我是楚東籬,請問您是哪一位?”這個號碼,是他楚東籬的私人號碼,一般只聯繫家裡人和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
所以當看到手機上顯示這是來自那座城市的號碼的時候,楚東籬的眼眸明顯的微眯了一下。一縷寒光,悄然出現。
只不過,這一切都被楚東籬很好的掩藏在他那副銀框眼鏡下。
“喂,楚書記你好,我是談逸澤!”聽到電話裡那個不熟悉的男音,談逸澤的眼眸也本能一閃
。但他的眸子裡隱藏的更多的,則是對顧念兮的擔憂。
“喲,這不是出任務去了,不管老婆死活的談參謀長麼?怎麼這會兒,倒有功夫給我打電話了?”楚東籬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明顯的帶刺。
雖然顧念兮已經一再強調過,不要其他人介入這件事情中。
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公車站前,哭的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孩子那麼傷心的顧念兮,楚東籬便是咽不下這口氣。
“楚書記,我不明白您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出任務不管老婆死活?是不是,兮兮出了什麼事情?”
當問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談逸澤感覺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抽。
шшш ¸ttκa n ¸C〇
按照楚東籬這麼個語氣,該不會他的小東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吧?
“喲,現在倒是知道關心了,早先的時候,你倒是在哪?”聽到電話那端的談逸澤那帶着焦急的嗓音,楚東籬薄脣一勾。
只是如此的笑容在夕陽的照射下,卻無端的多出了一抹諷刺。
“你……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麼,你就先告訴我,兮兮在什麼地方!”只有見到他的小東西,他才能安心。
“你的老婆在什麼地方,談參謀長跑來問我這個不相干的人,是什麼意思?”電話裡的楚東籬,帶着明顯的刻薄。
是的,現在他就是不想告訴談逸澤,顧念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能不能爲顧念兮做點什麼事情!
“……”被楚東籬的一句話堵得,談逸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或者應該說,其實談逸澤現在關心的只有他的小東西,其他什麼的他都不在意。不然,有着一副毒舌的他,又怎麼會輕易的讓楚東籬一遍遍的奚落自己呢?
“若是談參謀長沒要其他的事情的話,那楚某還有些事情,先掛斷電話了。”沒等談逸澤反應過來之際,楚東籬還真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
而之後,任由談逸澤怎麼撥打他的電話,他都不接聽!
憤恨的將手機摔在了大牀上,談逸澤也跟着有些頹廢的攤在那裡。
小東西……
小東西,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爲過分的思念,談逸澤突然而然的就抱起了他們的被褥,將那些東西擱在自己的鼻翼間,輕輕的嗅了一下,企圖從那些被褥的上面尋找到點顧念兮的氣息。
可捲起被褥的時候,談逸澤卻發現了被褥底下竟然有片黑乎乎的東西。撿起來一看,他才發現那是乾枯的玫瑰花瓣。
這一刻,他的腦子裡閃現的是上一次他離開的時候,那被顧念兮用玫瑰花瓣擺成心形的牀褥……
想必,這片玫瑰花瓣就是在那天留下的。
其實,他的小東西還是有點輕微的潔癖的。每一次親熱完,要是不洗洗的話,她會不舒服,睡覺也老是皺着眉心。
若是她發現被褥上還有玫瑰花瓣的話,那早就都被她收拾乾淨了。又怎麼會輪到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
而被褥裡,玫瑰香味依舊這麼濃郁。而他卻從裡面找不到,半點關於他的小東西的氣息。
難道,從他離開的那一天,他的小東西就再也沒有到這裡睡過了?
這一刻,談逸澤的腦子裡又閃現了一些畫面。那是他出差的第一天傍晚的時候,顧念兮給他打電話的場景。
難道,那個時候小東西已經受傷了?
想打電話給自己,想要訴苦,卻被他用一句“我忙”給打發了?
該死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
明明最捨不得讓小東西遭受別人的欺負,可將她欺負的最慘的,到頭來卻是他談逸澤自己!
只是,現在到底去哪裡找尋他的小東西?
這一回想,談逸澤才發現,其實他的小東西在這邊可能去的地方,實在是少
。
畢竟她纔到這個城市,人生地不熟的!
而他,竟然殘忍的將他的小東西,一個人放在這陌生的城市……
想到這,談逸澤立馬又撥通了他的助理小劉的電話。
“喂,談參謀長又有什麼吩咐?”距離談逸澤上一次找自己的時間,也不過才十分鐘的時間。
該不會,剛剛給談逸澤的那個電話號碼錯了,所以他才又找上自己?
可剛剛他明明已經將電話號碼都校對了一遍,就是生怕惹怒了這位爺。那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現在幫我查一下楚東籬楚書記是不是還在本市!順便看看他最近的行程。再者,你順便幫我去查一個叫做蘇悠悠的,在xx醫院婦產科當醫生的,看看她最近都和什麼人呆在一起!”
除了這兩個人,談逸澤貌似還真的找不到在這個城市顧念兮還有可能去找的人。
其實,也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顧念兮找談逸南去了。
可以談逸澤對他的小東西的理解,她既然已經和談逸南分手了,還和霍思雨反目成仇。現在她是怎麼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再陷進那團泥沼之中。
所以,談逸南是他第一個排除的!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趕緊的!”說完,談逸澤又立馬放下了手機。
而被掛斷了電話的小劉,則是一臉無奈。
天吶,談參謀長!
你還真的將我小劉當成萬能的了!
我不就比其他的小兵多了一點勘探的本事咩?
可即便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小劉還是認認真真的拿起了電話,一個個的撥通了,努力在談參謀長下達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
不然最後苦的還是他自己!
索性,楚東籬現在在什麼地方,只要打電話到機場那邊調出最近出入這城市的人的名單,然後校對一下便能找出來。而說來也巧,這個叫做蘇悠悠的女人,正好和小劉的老婆是同一個辦公室的。所以她的行程,沒有什麼人比他老婆還要了解了!
“報告談參謀長,那個蘇悠悠的最近除了和凌宸凌二爺有所來往之外,別無其他。而楚書記已經在四天前達成飛機回d市了。最後的這點,是我無意間瞭解道的。與楚書記同行的,還有我們的嫂子!”
“啪!”聽到小劉最後一句話,談逸澤已經果斷的丟下了自己的手機。從窗前的櫃子上找到他的護照,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望着電話裡傳來那一聲聲單調的鈴聲的小劉,這會兒算是清楚了,這兩天爲什麼他們的談參謀長一臉尖酸刻薄相了!
原來,他們的嫂子跟人跑了!
雖然想到談參謀長這兩天給人的臭臉,小劉巴不得他們的嫂子替天行道,狠狠的整頓一下談參謀長。可一想到,若是他們的嫂子真的跟別人跑了的話,那他們的談參謀長豈不是要瘋了?
雖然談參謀長和他們嫂子結婚的時間都不長,但小劉還是發現了,自從談參謀長和他們的嫂子在一起之後,臉上的笑容真的變多了。甚至,連他的脾氣都好了不少。
想想,爲了他們今後的好日子,小劉還是真心祈禱,願他們的嫂子快一點回到談參謀長的身邊!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與此同時,d市的某扇窗前,一女人打開了窗戶,正盯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
女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簡單的絨毛睡裙,肩上隨意的披着一件厚實的外套。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女人的手其實是用繃帶掛在脖子上的。
這,便是顧念兮,幾日之前才從遠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回到家裡的顧念兮
。
看着這熟悉的人羣,看着窗外那熟悉的景緻,顧念兮卻發現,本該是熟悉的一切,不知爲什麼現在卻變味了。
以前,不管她有什麼傷心失落的事情,只要站在這個窗口上,看着街上的行人,一切都會平復下來。
可這兩天,她除了吃飯和洗澡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站在這扇窗口前,可她的心情,卻始終都無法平靜下來。
至於她的手機,其實她也是帶回家了。
本來,她還想用手機通知談逸澤自己回到d市的。只是,到這裡之後,顧念兮才發現,她忘記帶充電器了。折騰了那麼久,回到家的時候手機早就沒有電了。這兩天她的手不方便,也就沒有出去買個充電器。索性,她就將手機隨意的擱置在抽屜裡。
心裡想着,談逸澤或許還要好幾天才能回家吧?
他以前也出過差。大多數,都要一連一個多星期才能回家。
等到她的手好一些的時候,她在出去買個充電器回來,那時候也還來得及。
只是,談逸澤會像自己想他那樣的想着自己麼?
想到這一點,顧念兮望着窗外的視線,又蒙上了一層迷霧……
“來,兮兒。這是媽媽給你熬的雞湯,快點把它喝了吧!”殷詩琪端着雞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顧念兮看着窗外的失神的樣子。
其實,顧念兮前兩天回家的時候,殷詩琪便發現了她的異常了。
只是礙於顧市長一直都黏在顧念兮的旁邊,她也不好說些什麼。顧印泯這人的脾氣,殷詩琪是最清楚不過的。
若是他知道念兮真的在談逸澤那邊受了委屈的話,恐怕他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婚事了!
“媽媽,您叫我出去喝就行了,端進來多燙手?”被殷詩琪的聲音打斷,顧念兮回過神來。看到殷詩琪手上還端着雞湯,她便趕忙走了過去,準備伸手接過湯。
“你這孩子,醫生不是告訴過你,最近不要折騰這隻手了麼?快點,到邊上坐着
。媽這就幫你給端過去!”被殷詩琪這麼一呵斥,顧念兮果真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寫字桌前坐下。
“來,趁熱喝吧。”
“媽,謝謝你!”
“說什麼話呢,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不管長到了多大,也還是我的孩子。對你的付出,都是無條件的!”說着,殷詩琪又拿出了嫂子,一口又一口的喂着顧念兮,因爲顧念兮弄到的正好是她慣用的右手,所以很多事情真的很不方便。
本來,顧念兮還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殷詩琪說什麼也不讓。就像是喝湯,她也要她親手代勞。
“兮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喝完湯之後,殷詩琪準備將東西收拾好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問了這麼一句。卻讓顧念兮突然有些慌亂。
“媽媽,我哪有心事!”她和談逸澤的問題,還是兩人一起解決的好。介入其他的人,只會讓事情越變越亂。
“真的沒有心事麼?不要忘記,你是從誰的肚子裡冒出來的!你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當初,其實偷偷的拿着戶口本,準備離家出走,殷詩琪也是知道的。之所以她還放任她離開,甚至還故意在她準備逃跑的夜晚,使性子讓顧印泯和她一起出外,無非是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不要繼續爲情所困。
殷詩琪拉着顧念兮,一起呆在了她的小牀上。“說說吧,是不是和逸澤那個孩子鬧彆扭了?”
“媽媽,我們……”有很多話,只是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其實你那天回來,我就猜出了你和他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兮兒,夫妻相處並不像情侶相處那麼簡單。當情侶的時候,你是和那個人的優點在一起的。但一做了夫妻,你卻是和那人的缺點一起生活的!夫妻的生活,也需要苦心經營,不然會像花朵一樣,過早的凋零!可能我說的這些,你還太小,不懂。但等你慢慢體會,也就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了!”看到顧念兮欲言又止的模樣,殷詩琪徑自開了口。
“好了,不想去回想的事情,現在就不要去想
。你現在身上還有傷,需要好好的休息。下午,我還要帶你去一趟醫院,換一下藥,做一下檢查!現在媽媽還有點事情,需要出去處理一下。”
看她耷拉着腦袋的樣子殷詩琪還是不捨得多說幾句。將顧念兮送到牀上,幫她蓋上被子,看着她閉上眼睛之後,殷詩琪才離開。
而顧念兮卻在她離開之後,悄然睜開了雙眸。
夫妻的生活,也需要苦心經營。不然,就會像花朵一樣,過早的凋零……
談逸澤,我想好好經營我們的這段婚姻,你呢?
你會不會,也有着和我一樣的想法?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兮兒,怎麼還不進門?”下午,殷詩琪帶着顧念兮去醫院換了藥做了檢查,回來的時候卻看到顧念兮一直站在門外。
“媽媽,我想去買點東西!”她想要買個手機充電器。
“你這孩子,剛剛早點說,我幫你順便買回來不就好了!你要買什麼,跟媽媽說一聲吧,我這就去給你帶回來!”說着,殷詩琪又準備走出來。
“不用了媽媽,我自己去買可以的。而且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正好出去看一看!”
“可你的手……”
“媽媽,我受傷的是我的手,又不是腳,真的沒問題的!”
見顧念兮一再堅持,殷詩琪也只能給她遞了她的小錢包,當然還不忘記囑咐道:“記得小心一點!”
“好的!”
和殷詩琪告別之後,顧念兮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這個城市。
其實,這裡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就算閉着眼她也清楚那間商店是賣什麼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看着這熟悉的人羣,她卻莫名的有些失落。
走到路口處的拐角,那裡有一間超市,顧念兮便走了進去
。
“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前臺的小姐熱情的招呼着。
“我需要一個手機充電器!”顧念兮這才一開口,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女音:
“喲,這不是念兮麼?”
顧念兮轉頭便看到了來人。
一身緊身的連衣裙,很好的凸顯着來人那一身玲瓏的身段。不過,領口很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潔白的鎖骨,以及胸口的大片肌膚。燙染成大波浪的髮絲,隨着她的走動搖擺着。有幾根此刻正有意無意的擋在她胸口的位置上,起到“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看着那一張塗的有些過分白皙,和胸口位置的肌膚形成明顯的對比的女人,顧念兮只是覺得有些熟悉。但是誰,她一時間還想不起來。
“怎麼?念兮你不記得我?我是初中時候和你前後座的張小琴啊!”女人來到顧念兮面前的時候,脣角扯得很開。
顧念兮只覺得,在那水紅色的脣彩下,女人那一口白皙的有些過分的牙齒,有些晃眼。
若不是她的自我介紹,顧念兮還真的認不出,這便是張小琴。那個初中的時候,和一羣小混混打得火熱,後來便輟學了的張小琴。
“是小琴啊?我剛剛,還差一點認不出來了!你現在變得,好漂亮啊!”看着她這一身晃眼的打扮,顧念兮笑道。
而看着一張笑臉的顧念兮,張小琴卻打從心裡不舒服。爲什麼顧念兮不管面對什麼人,都能笑的如此舒心?
難道她不知道,有時候她張小琴真的恨死了她這樣的笑容?
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就是憑着這一張如同清新小百合似的笑臉,讓學校裡的那羣男生都爲她着迷。看她張小琴似乎都非常受到那羣男生的歡迎,其實也不過是因爲他們知道她張小琴和顧念兮是前後座的關係,一直都討好着她,想要讓她張小琴幫着他們遞情書罷了!
但張小琴沒想到,若干年之後的再度見面,顧念兮依舊是這樣一張清純臉蛋
。歲月似乎一點也沒有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什麼印記。
不像她張小琴,現在雖然衣服什麼都光鮮亮麗了,卻開始和“成熟”這樣的字眼,分不開了!
“我倒是羨慕你念兮,這麼多年了竟然什麼都沒有變!”這話,倒是出自於張小琴的真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顧念兮依舊留着一頭又直又順的黑髮。一張小臉上,粉黛未施,卻仍然是所有男人追逐的目標。
光是他們站在這裡聊了這麼一會兒天,就已經有不少男人都在悄悄打量着顧念兮了。
而張小琴最怨恨的也就是這一點。
只要顧念兮一出現,本來屬於她張小琴的所有視線,都會落在她顧念兮的身上。
“這麼多年沒見,現在念兮你在什麼地方高就?”其實,因爲顧念兮是市長的女兒,所以他們那個年齡層次的人也多多少少對她有所關注。
像是前一段時間,顧念兮離家出走,還在另一個城市結婚的事情,就已經在他們這邊鬧得沸沸揚揚了!
不過,現在看到顧念兮竟然又回到了這裡,而且還手受了傷!估計,是慘遭家庭暴力了吧?
想到這,張小琴的心情沒有理由的好!
“我在另一個城市的公司上班,最近弄傷了手,老總給我放了三個月的假期!”
笑臉迎人,是顧市長教給顧念兮的。
即便面對有些陌生的人,顧念兮也能做到。
“真好啊。不過念兮,我聽說你結婚了。怎麼沒看到你帶你丈夫回來?”說這話的時候,眼尖的張小琴也瞅見了顧念兮臉上一閃而過的寂落。看來,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顧念兮的婚姻,並不幸福!
很久以前,張小琴就瞅着顧念兮不順眼了。
憑什麼顧念兮有着那麼好的家庭背景不說,人還那麼聰明,功課還那麼好?而且,學校裡很多男人都喜歡她?
不過看到現在,張小琴總算是心理平衡了
。
人無完人,顧念兮唯一的一處敗筆,就是她的婚姻了。
而她,也總算也在顧念兮的身上找回自信了。
“他出任務了,最近有點忙,所以沒有跟我一起回家看看!”說這話的時候,前臺小姐正好將剛剛顧念兮所需要的充電器給送了過來!
“小琴,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和我媽說過不會久,所以我該回去了!”接過充電器,顧念兮便想要離開。
因爲她能感覺到,這個張小琴來者不善。
“喲,這麼一會兒就要離開了。我們難得碰上面,還沒有多聊上幾句。要不這樣吧,這個週末我和我老公的結婚紀念日派對,你來參加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好好聊一聊!”說這話的時候,張小琴已經開始掏出包包裡準備好,卻沒有寫上名字的請柬。趁着顧念兮還沒有反映過來之際,便在請柬上歪歪斜斜的寫上顧念兮的名字。
“這……”遞到自己手上的請柬,就像是燙手山芋。
“念兮,拿着吧!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我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將我的丈夫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不過到時候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想看看念兮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
“那……好吧!我先走了,到時候再聯繫吧!”說着,顧念兮趕緊付完了賬,離開了。
而張小琴卻在看着顧念兮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之時,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老闆娘,那是誰?”看到張小琴的笑容,剛剛將充電器拿給顧念兮的前臺小姐忍不住發問。
沒錯,這間算得上是中等層次的超市,就是她張小琴的老公開的。
也是這一次在見到顧念兮的時候,張小琴能如此囂張的原因。
“這人年前就在別的城市結婚了,不過沒過半年就回來了。你看到她手上的傷沒有,估計就是被她老公給弄出來的
!”
看着大步朝前走的顧念兮脖子上的繃帶,張小琴的臉上又是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顧念兮,我總算有扳回顏面的機會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炫耀一下自己那個有錢的老公!
她可是非常期待從顧念兮的臉上看到那抹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哦!
只是,這個時候萬分得意的張小琴卻沒有想到,幾日之後她和她那位有錢的老公的結婚紀念派對上,那抹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卻是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其實,剛剛張小琴說那些話的時候,顧念兮並沒有走遠。而張小琴的聲音,一直都是那麼的尖銳。顧念兮想要聽不見,都不行。
所謂的結婚紀念日派對,不過是人家準備要嘲笑她顧念兮的一個藉口。如今,那份請柬在自己的手上,更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從超市走回到家的這一段路,顧念兮有些垂頭喪氣。但連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爲自己心裡想念着某個男人,還是因爲剛剛張小琴背地裡的諷刺。
耷拉着腦袋,快要走到家門前的時候,顧念兮突然在地上看到了一雙腳。
一眼,顧念兮就分辨得出,這樣的皮鞋她和談逸澤的公寓裡也有一雙。只不過,他們家裡的那雙,被談參謀長穿去出任務了。
這雙,肯定不是談參謀長的!
再者,談參謀長也不可能這會兒出現在這個城市!
想到剛剛自己心裡閃過的希冀,顧念兮的脣角勾起一抹自嘲!
“小東西!”熟悉的稱呼,帶着不熟悉的沙啞。
那一刻,顧念兮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莫名的漏掉了一拍。脣角的那抹自嘲,加深了幾分。
如果剛剛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的話,那現在耳朵裡聽見的,也一定是幻聽纔對
。
爲了粉碎自己心裡的某個念頭,顧念兮慢慢的擡起了頭。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站在面前那抹高大的聲音,究竟是不是自己剛剛心裡所想的那個人的時候,她便感覺到腰身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片刻之後,她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那溫度,是她所熟悉的。那男性氣息,也是她記憶最深處的。
那一刻,她的鼻尖莫名的泛酸。
“疼,走開!”
其實,剛剛男人抱住她的時候,她便察覺到了他似乎已經有意識的避開了她那隻受傷的手。
此刻,她的手並沒有因爲這個男人的拉扯而有一絲一毫的傷損。
她的那個“疼”字,其實指的是她的心,那顆因爲他談逸澤,而受傷的心。
“對不起,我剛剛有點太粗魯了,來,我看看!”似乎,他並沒有意識到她話語裡的含義,在她喊疼之後,他便鬆了鬆落在她腰身上的手的力道,但至始至終卻沒有離開半步。
那雙令顧念兮貪戀的眼眸,此刻正專注的盯着她受傷的手,空閒的大掌,還不忘輕輕的拂過她的手臂,像是在認真的做着什麼檢查似的。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告訴我,我現在去卸了他的手腳!”要知道,小東西的生命在他談逸澤的眼中,早已超越過了他自己的生命。
傷在她的身上,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讓他難受。
此刻,他的眼眸果真赤紅一片。
周身散發的冷意,更是駭人!
“我不需要!讓開,我要回家!”現在知道着急了,當初她受傷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本想告訴他的,他不是還說他忙麼?
感受着他掌心傳來的溫度,顧念兮的鼻尖酸澀無比。
趁着男人不注意,她便悄然退出了他的懷抱
。
而談逸澤的洞察能力一直是過人的,當顧念兮準備退出去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了。但又因爲害怕弄到她受傷的手,給她造成二次傷害,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她的懷抱。
但他的步伐,還是緊跟上了她的。並且,仗着腿長的優勢,三兩步之後就已經比顧念兮先抵達了顧家大門。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不是忙麼?你還來這裡做什麼!”說着,那原本早已蓄滿的淚水,在下一刻就像是卸了閘的山洪一樣,傾瀉而出。
“走啊,你還處在這裡做什麼?我討厭你,討厭你!”像是爲了發泄自己心裡頭的委屈似的,她將剛剛提在手上的東西隨意的丟擲在地上,然後用着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拍打着談逸澤的胸口。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顧念兮,談逸澤只覺得狠狠的抽疼着。
當然,這並不是因爲顧念兮的拍打。她那點小力氣,落在他身上根本就像是撓癢癢似的,若是沒事的時候,顧念兮能這麼對自己的話,他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他心裡的痛,是因爲她的眼淚。
每一次,只要顧念兮一掉淚,他便感覺他談逸澤的世界都快要崩潰似的。
然而,惹她掉淚最多的,偏偏還是他談逸澤自己!
“小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你受傷了。若是我知道你受傷了,就算是誰也阻擋不了我回來看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亂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東西,我下一次絕對不敢這麼對你了!”
不管女人如可的拍打他,談逸澤都只是疼惜的將她用在自己的懷中,疼惜的用自己有些粗糙的拇指指尖,爲她輕柔的拭去淚水……
然後,樓下這對盡情擁抱的人兒卻沒有注意到,剛剛他們的這一幕已經全然落進樓頂上那雙黑眸中。
“顧市長,這是在瞅着什麼呢?這麼專注,連我的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殷詩琪走進門的時候,看到站在窗前神情專注的顧印泯,便這麼打趣着。
這,便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
“喲,還真的瞅着賊認真,這是在瞅什麼呢?讓我也瞅瞅!”放下給顧印泯的雞湯之後,殷詩琪也趕緊來到了窗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殷詩琪也嚇了一跳!
哎呀媽的,這兩天她就瞅出他們的小顧同志一直抑鬱寡歡,正爲某個男人而傷心。而她殷詩琪所做的,就是儘量避免讓老顧同志知道。
不然,以他們老顧的性格,恐怕談參謀長要被穿小鞋了!
可這談參謀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老顧同志在家的時候就來了。這不,他們胡鬧的這一幕被老顧同志撞了個正着,這可該怎麼辦纔好!
“老顧,那是人家小兩口正胡鬧着。您可千萬不要動怒!”殷詩琪瞅着顧市長的神色不加,趕緊勸着。
“胡鬧?殷詩琪同志,你兩眼有沒有瞅見你女兒正在哭?”說這話的時候,顧印泯的語調變得有些強硬。
“那個……我沒瞅見!”其實,這麼兩天的時間,殷詩琪也察覺到自己女兒的心遺落在談逸澤的身上了。所以,她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殷詩琪同志,我看你該配副老化眼鏡了!”
“你才需要老花眼鏡呢!顧市長,不要忘記我還比您年輕好幾歲。”年齡是每一個女人最大的忌諱,殷詩琪也一樣。
“如果你沒有老花眼的話,怎麼沒瞅見咱們的女兒正在哭!”
顧念兮是他們的獨生女,從小顧印泯對她雖然嚴厲有加,但也一直都將她捧在手心裡疼着。看着她掉淚,他的心裡早已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塊肉。
“我當然也瞅見了,不過那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也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人家不是都說了麼?夫妻都是牀頭吵架牀尾和!”見瞞不過顧市長,殷詩琪只能開始放軟了話
。
聽着殷詩琪的話,顧印泯的神色也有所緩和:“我也知道這話的道理。我就知道這一次回來沒那麼簡單,肯定是和他吵了,不然爲什麼每天都耷拉着個腦袋,看的我都難過!”
“原來,老顧你也看出來了!”
“廢話,她是我的女兒。不是都說,知女莫若父麼!”
顧印泯扭頭,朝着殷詩琪挑眉。
“得得得,小顧同志就是你一個人的女兒,成不?”
殷詩琪可沒有忘記,從顧念兮一出生,顧市長就一直和她強調這句“知女莫若父”,以此來表明他和女兒的關係比她殷詩琪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顧印泯依舊還玩這一套。
聽着殷詩琪的話,顧印泯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
“不過這個談女婿,顧市長您打算怎麼處理?讓他進門麼?”瞅見顧市長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不少,殷詩琪趁熱打鐵。
“還能不讓他進來麼?要是讓他受凍捱餓,過一會兒傷心的可是我女兒!”這一點,讓顧印泯有些莫名的吃味。
聽着顧市長的這番話,殷詩琪懸着的那顆心,總算是歸於平地。
不過,這顆心才平復了不一會兒,殷詩琪又因爲顧市長的一句話,開始提心吊膽。
顧市長是這麼說的:“敢讓我顧印泯女兒流淚,這小鞋,他是穿定了!”
------題外話------
霍小三其實這次根本沒打算讓她進門,無需多憂噠。
對鳥,還想看咱談參謀長吃癟,彌補下兮兮受傷的小心肝不?
希望看到的記得甩甩票子!
最後,看到好多親都說開個羣,咱也想開,只是不知道忙不忙的過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