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交代的事情,周子墨向來是不敢含糊的。
因爲這周太太可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軟綿綿的好欺負。要是他周子墨這回不將欺負了蘇悠悠的凌老太給辦進去的話,這周太太絕對會說到做到,不讓他上牀上睡覺了。
一想到現在懷着身孕,身子變得異常敏感的周太太,周先生就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將她死死的欺壓在自己的身下。
所以這不讓他上牀睡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也因爲周太太的這麼一句話,周先生上火了。
現在的他,恨不得將所有的怒焰都落在凌老太的身上。
“逸澤剛剛說,他一會兒就讓人過去取證。”顧念兮給蘇悠悠處理了傷口之後,這會兒和周子墨說。
“她身上除了這些傷,還有其他的麼?”看着蘇悠悠表面的這些傷,周子墨挑眉。
原本他還想着,這凌老太就算打人,也應該打不到什麼地方去。
估計,會是這小嫂子小題大做了。
可當真見到蘇悠悠臉上和脖子上的那些青紫的時候,他的黑眸也明顯的暗了下來。
這凌老太,有那麼大的力氣麼?
“身上的恐怕比這還多!”
“你給她檢查過了?”周子墨身爲警察,自然很快就意識到,這事情疑點重重。
“沒有!”
“沒有小嫂子怎麼那麼確定?”
“子墨大哥,你是不是覺得,這凌老太不可能一個人將我打成這樣?”這時候,開口迴應周子墨的是蘇悠悠。“是不是覺得,我像是在說謊?”
“悠悠……”顧念兮也發現,蘇悠悠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放心,念兮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蘇悠悠說完這一句話,再一次直視周子墨。“我蘇悠悠沒有必要,將這些都推脫到一個老太婆的身上去陷害她和在栽贓她!”
“那這些傷?”周子墨挑眉。
顯然,他也贊同了這蘇小妞的話。
雖然他和蘇小妞見面的次數不多。
但從剛剛蘇小妞的眼神中,他能讀懂這個女人並沒有撒謊。
“凌老太帶了打手。他們把我拽到醫院後面的停車場,拳腳相加。”蘇悠悠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臉色不是那麼好。
而身側,已經響起了顧念兮倒抽氣的聲音。
是的,剛剛害怕顧念兮擔心,蘇悠悠並沒有說出,凌老太還帶着打手的事情。
可現在既然報了警,蘇悠悠覺得這些都還是說出來的比較好。
畢竟,若是能立案的話,這些才能讓凌老太得到應有的懲罰。
“悠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天哪,這個凌媽媽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顧念兮聽到這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周子墨也知道,這蘇悠悠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但有些事情,現在還不適合讓顧念兮知道太多。
於是,周子墨便讓經理進來,將顧念兮給帶了出去,順便準備一些溫水給她服下,安撫好她的情緒。
做好了這些之後,周子墨又回到了包廂內,繼續問着蘇悠悠:“身上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傷麼?”
“還有很多,他們踢我的肚子,我的手。我敢肯定,身上的傷比這些還多。剛剛怕念兮擔心,我不敢給她看。”
“那好,我們現在出發去醫院驗傷,還有處理一下傷口。至於口供,等待會傷口處理好再錄。”
“子墨大哥我……”
蘇悠悠看着周子墨的神色不是很好,她以爲他是不相信自己。
“先處理好傷口,一切再說了。”說到這的時候,周子墨停頓了一下:“放心,我相信你!就算她是凌二的媽又怎麼樣?老子最討厭這樣的八婆,自己打不過別人還帶打手!媽的……”說着,周子墨念念叨叨的帶着蘇悠悠出了包廂。
“謝謝……”蘇悠悠的眼眶微紅。
確實,她怕周子墨和凌二爺的關係鐵。
到時候想要發泄委屈不成,沒準自己惹上官司。
不過現在有了周子墨的承諾,她放心了。
兩人出來說要到醫院去檢查的時候,顧念兮纏着要跟上。
沒有辦法,周子墨只能迅速的給談逸澤撥了一通電話之後,便帶着他們兩人過去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醫院裡,顧念兮一個人坐在長椅上。
而周子墨則在邊上不斷的打着電話,從他的談話裡顧念兮知道,周子墨是要往這便調派人手,重點清查這個案子。
蘇悠悠已經進去挺長時間了,顧念兮有些等不及就開始往裡面張望着。
“小嫂子,真的沒什麼大事,不用那麼緊張!”周子墨打完了電話就到了顧念兮的身邊。
除了周太太,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有耐性的安慰一個人。
因爲這女人,是談老大的寶貝疙瘩。
今兒個可是他將談老大的寶貝各大給帶到這邊的。
要是過會兒她有什麼事情的話,談老大還不得將他墨老三的皮給扒了?
再者,家裡周太太也吩咐了要好生照看顧念兮。
其實周子墨也不知道這兩女人的交情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明明顧念兮和周太太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不過是和他們聚會了幾次之後,這兩女人竟然好上了。
而且,現在比他們這幾個哥們還要鐵。
這不,一聽說顧念兮他們發生了事情,這周太太就給他周子墨下了死命令。要是處理不好這事情,不用回家了!
“可怎麼進去這麼久了?該不會,悠悠身上的傷很嚴重吧?”顧念兮說着,又開始張望。
“檢查之後還要拍一些照片留證明。到時候開庭的話,可以當成一手資料。”說這話的時候,周子墨憋見不遠處那抹正在靠近的綠色身影:“談老大?”
周子墨沒想到,談逸澤來的這麼快。
他們軍區和這醫院,相差的可是半個鐘頭的路程。
他這不是纔給談老大通風報信說他們在這裡麼,沒過幾分鐘就到了。
“兮兮?”而男人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周子墨似的。
在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之後,他便大步朝着顧念兮走了過去,連回應他周子墨一下都沒有。
當下,某男人開始鬱悶了,人家不是都說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怎麼到談老大這裡,倒像是:女人如手足,兄弟如抹布了?
“兮兮,沒事吧?”
談逸澤依舊無視身側某個男人不斷投來的白眼,徑直蹲在顧念兮的身邊,抓着她的小手察看着。
“我沒事。可悠悠都進去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顧念兮的臉色無端的蒼白。甚至連她的紅脣,也沒有了之前那好看的色彩。
看的,談某人心裡只發抽。
隨後,談某人瞪了一眼身側的周子墨:讓你處理好事情,又沒讓你帶她到這地方!自作主張,看來是最近皮癢了?
面對談某人,周子墨丟了好幾個白眼過去:是你老婆自己要來的好不好?算了,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是累了我的節操!
周子墨在邊上哼哼唧唧着,談逸澤直接丟給他一個玩味似的眼神:喲呵,原來你也有節操可言?
就在周子墨氣的咬牙切齒的想要向談某人證明自己的節操非但有,而且還很高尚很純潔的時候,那扇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而早已等候着的顧念兮便迅速衝上前,拽住了從裡面走出來的醫生:“悠悠怎麼樣了?”
顧念兮有所行動的時候,談逸澤自然也跟了上前。不理會身側周子墨的唧唧歪歪。
“她沒事。不過身上的傷最起碼要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檢查的醫生是女的。當她看到蘇悠悠渾身上下的淤青的時候,都認不出倒抽了一口氣。
還真的難以想象,什麼樣的人捨得對一個女子下這麼重的手!
其實今天被請來給這名女子驗傷的時候,她也認出了這蘇悠悠就是前一陣子佔據了各大報紙和雜誌上的那個神秘女子,也就是和凌二爺有過一段婚姻的女人。
只不過,今兒個看到的這個女人和報紙上的略略有些差別。
報紙上看到的那個女人,渾身上下有着一股子不僅讓男人騷動,連女人都能被引得蠢蠢欲動的本事。當時她還斷定了,這女人絕對是憑藉這股子妖媚氣息,才能攏獲了凌二爺的心。
可今天看到這個女人素面朝天的一幕,看到她渾身上下的傷痕,還有她躺在牀上毫無掩飾的哀傷的時候,她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並不像報紙和雜誌報道的那樣。
而最出乎她預料的是,當她看到這女人渾身上下的傷的時候,女人竟然還主動安慰她:“其實這些傷只是表i面看起來比較恐怖,但真的還不是那麼疼的。”
雖然女人是這麼說的,但女人似乎忘記了,她是這方面的專家。一眼就看清楚,這些傷不僅僅是痛那麼簡單。再說了,要真的不痛的話,那她觸碰到她蘇悠悠的這些傷口的時候,她爲什麼會齜牙咧嘴的?
這醫生其實在這件醫院工作了好多年了。和周子墨配合給人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但今天遇到的這一位,還真的是一朵奇葩。
非但會安慰醫生她的傷口沒有什麼事情,還在剛剛臨走出這個檢查室的時候,讓自己不要把她的傷口說的太嚴重,以免的外面的人擔心。
雖然有些不解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奇葩舉動,但這名醫生倒是看出來了,這女人的心地真的很好。
更不像報紙和雜誌上報道的,是那種咄咄逼人的女人。
看着她這一身的傷,還有周子墨說要過來取證,這醫生也大致的猜出了今兒個在蘇悠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怪人家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
想必,這個女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不過這醫生看着蘇悠悠現在那渾身的傷,倒是想起了她的女兒。
蘇悠悠的年紀,和她的女兒一般大小。
要是她的女兒身上出現這麼多的傷的話,她一定會不說二話找上門的。管他們家是什麼凌家還是陳家?
可面前的蘇悠悠,除了警察和一個好友跟隨到來之外,別無其他。
所以這醫生現在也在心裡爲蘇悠悠酸了一把:她的家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孩子都在這裡經歷了什麼?
“那用不用住院觀察什麼的?”顧念兮又追問。
“住院倒是不用,剛剛拍過片子,索性沒有傷到臟器。不過這一身的傷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醫生說這話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蘇悠悠。“我給你開店化瘀膏,這兩天好好在牀上休息,沒事的話不要出門了。”
其實這醫生看得出,對付蘇悠悠的不是一般人。
讓她在牀上休息,無非是不想要讓她在出門,再被別人打。
“好的,謝謝醫生!”能這麼和關心她蘇悠悠的人站在一起,蘇悠悠的嘴角上悄然彎起。
“悠悠!”就在蘇悠悠和醫生說着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子急切的呼喊聲。
那人的腳步有些急。
不,與其說這人是在走,倒不如說這個人是在跑。
沒幾步,就跑到了蘇悠悠的面前,將蘇悠悠拽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一幕,來的有些突然。
不僅是蘇悠悠愣住了,連她身邊站着的顧念兮和周子墨等人,都一併石化了。
“悠悠,你沒事了吧?”男人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啞。
啞的,蘇悠悠差一點都認不出來了。
被那熟悉的體溫環抱着,蘇悠悠的眼眶微紅。
可蘇悠悠還是蘇悠悠,破壞氣氛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沒有等衆人從這個畫面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這麼煞風景的一句話:
“狗奴才,別抱的那麼緊成不,姐姐都快不能呼吸了。”
聽到蘇悠悠的話,剛剛緊抱着她的男子這才鬆動了些許。
但他的手,始終霸道的佔據着蘇悠悠的腰身。
那隔着衣料傳來的熱度,讓蘇悠悠有一瞬間晃了神。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面對二狗子那雙深邃的黑眸,蘇悠悠別開了臉。
她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在別人面前提起這些傷心事。
“沒什麼事情?那爲什麼會鬧到上醫院?該死的,是不是那些混賬他們欺負你了?”二狗子叫器着,猩紅着雙眼。
那原本一直都是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髮絲,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凌亂。
在他叫器着的時候,頭頂上那些蓬鬆的髮絲甚至還隨着他的一字一句而顫抖着。
“二狗子,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蘇悠悠垂眸。“我們回家吧,我現在很累。”她的臉色有些白,白的有些透明的那種。
見狀,二狗子也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
“那念兮,我現在帶她回去。後面的事情,今天晚上我等你電話!”
“子陽哥哥,悠悠現在先拜託你了。這兩天,照顧好她。等明兒個,我就過去看她。”顧念兮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留下蘇悠悠的最佳時機。
因爲現在,他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那好,我們先走了!”駱子陽和蘇悠悠先後打了招呼,便離開了。當然,離開之前駱子陽還不忘和談逸澤點了一下頭。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話的好機會。
駱子陽即便面對談逸澤有千百個疑問,但還是帶着蘇悠悠離開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蘇悠悠和駱子陽離開了。
在他們漸行漸遠的過程中,剛剛還處於石化中的周子墨,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這人……”
“是上一次和凌二出現在同份報紙上的那個!”說這話的,是談逸澤。
不愧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周子墨只開了個頭,談逸澤便猜出了他想要問的事情是什麼。
“原來是他,怪不得我剛剛瞅着怎麼那麼的眼熟!”周子墨的手摩挲了一下沒有任何鬍鬚的下巴之後,又道:“要是對手是他,我看凌二這回真的是栽了。”
“你管他栽不栽了。把他老孃做出來的那些齷齪事都給處理了,就行!”談逸澤顯然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凌二的事情了。
在他之前要和蘇悠悠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話都說盡了。再者在他們離婚的時候,他也把凌二給揍了一回。該給的警告,該處理的,他都做了。
現在,他只想把凌二攪和出來的這些事情都給處理好。
當然,他們凌家欠下的這些,也是時候討回來了。
“驗傷報告弄到手了,還有人證我也找到了。至於他們出現在醫院的證據,剛剛你派過來的那個人打電話給我說,醫院的監控設備被人入侵了。現在的視頻記錄,都消失了。”周子墨拍着蘇悠悠的那份驗傷報告,黑色的眼眸裡閃爍着耐人尋味的光芒。
“沒想到,這老婆子還挺專業的。竟然,還知道找人消滅證據?”談逸澤攙扶着顧念兮在長椅上坐下之後,便再度開了口。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裡是一閃而過的精光。
不過,這意味着什麼,顧念兮還沒有琢磨清楚,便被這男人很好的掩藏了。
“沒了證據,我們是不是不能指控她了?”聽着他們所說的,顧念兮的柳眉蹙起:“那悠悠的罪,不是白受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眶微紅。
雖然蘇悠悠和醫生都口口聲聲的說她沒事。可蘇悠悠遭受的是一羣男人的毆打,光是想想顧念兮就不覺得這傷那麼簡單。
“瞎擔心什麼呢!”顧念兮出聲的時候,談逸澤就伸出了手,撫在了她的額頭上。
談逸澤剛剛纔從外面過來,所以他的手指還有些微涼。
落在顧念兮的額頭上,所到之處都莫名的舒服,也順理成章的撫平了她眉心處的摺痕。
“小嫂子,你這擔心有些多餘了。你說在外面請來的那些黑客,怎麼比得上你家的那位?”周子墨調笑着走到兩人的身邊。
這話,他雖然是和顧念兮說的。但他的視線確實落在談逸澤的身上。
聽着周子墨的這話,顧念兮也算是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談逸澤比一般的黑客強?
是這個意思麼?
想到這,顧念兮轉身看向她家的談參謀長,想要向他求證什麼。
而後者,只是牽起了她的手,另一手輕拍着她的背部。
雖然談逸澤什麼話都沒有說,但顧念兮卻讀懂了他的意思。他要她,什麼都不用擔心……
之後,談逸澤便帶着她離開醫院了。
臨離開之前,周子墨是這麼吩咐的:
“談老大,記得到時候順藤摸瓜,逮着那老女人消滅監控視頻的證據。到時候,我們還能倒打一耙!”
談逸澤什麼都沒有迴應,只是帶着顧念兮慢步離開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第二天,震驚世人的兩個官司登報了。
這是誰的手筆,現在還沒人知道。
世人看到的是,前一段時間才和凌二爺鬧得風風火火的女子,昨兒個起訴了凌家的當家主母,說是因爲那天晚宴曝光了她和凌二爺的婚事,慘遭凌母報復,在工作的醫院被人毆打。
而無巧不成書。
在同一天的時間裡,凌母也起訴了蘇悠悠。說她因爲想要和凌二爺離婚,而遭到他們家族的反對,心懷不滿。趁着她這兩天正好有事想要找她蘇悠悠商量,便對她這個老婆子大打出手。現在,她因爲被蘇悠悠打,心臟病復發,現在已經住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這樣的兩個官司,同時佔據了所有報紙頭版頭條。引得整個城市的人都紛紛猜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世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凌母和凌二爺的前妻果真不和。這,也應證了前一段時間報紙上面所說的。
同樣的,這場官司也是對司法部門的最大的考驗。一邊,是淩氏財閥。也就是這個城市不管是權利和地位都相當了不得的,一般人不能得罪的。而另一邊的蘇悠悠,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沒有背景的。但在昨晚上接下這個官司的時候,據說某參謀長還打電話親自關照了一番。
所以這一番力量角逐之下,誰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而這媒體的介入,無疑是推波助瀾,將這整個案子推向更爲公平,公開,公正的一邊。
而此時,在某個醫院的高級重症監護室裡,某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
這是醫院的高級病房,設施什麼的其實和酒店裡的總統套房沒有什麼區別。連水果和飲料,都是一應俱全。
只不過,女人前方放置的那一大堆的儀器,倒是和她現在悠然自得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悠悠,你跟我鬥還嫩的很!”說這話的時候,女人正吃着葡萄,看着窗外的風景。
這就是凌母。
昨兒個打完蘇悠悠之後,她派人去入侵了醫院的電腦,將醫院過道里所拍攝下來的那些證據都給消滅了之後,便想到這麼個法子。
她是凌家的當家主母,自然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如今蘇悠悠拿了她的錢,卻弄得她凌家成這番模樣,她會讓蘇悠悠拿着那筆錢去逍遙自在,纔怪!
爲了對付蘇悠悠,今兒個她可算是下足了血本。推掉了原本今天要去的美容護理,收拾了兩件衣服到這醫院裡呆着。爲的,就是在法庭上,成功的扳倒蘇悠悠。
她蘇悠悠不是嘴巴硬麼?
那,她就讓蘇悠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人的指責好了。
不過到時候,就算她蘇悠悠肯將那些錢還給她,她也要讓蘇悠悠將牢底給坐穿了!
但凌母沒有想到的是,正當她悠然自得的吃着葡萄,準備趁着這難得的閒暇時間睡個美容覺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
“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了?難道你不清楚我現在是‘病人’,要進門之前最起碼也要得到護士的同意吧。”凌母坐在沙發上冷哼着。
因爲推門急匆匆走進來的,正是她的助理。
“不是啊凌太太,我是真的有急事。給您看,這是今天的報紙!”還來不及喘口氣,助理便及時的將自己剛剛買到手的報紙往凌母的手上遞去。
“有什麼消息值得這麼一驚一乍的!”凌母又繼續擺着她的貴婦人姿態,這才接過助理手上的那些新聞。
其實到這一刻,凌母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和蘇小妞的官司,竟然鬧上了報紙和雜誌的頭版頭條!
看着上面的那些內容,她的眼神比剛剛助理闖進來的時候還要慌亂:“這到底是誰搞的鬼?怎麼就上去了呢?”
“該死的,你把電話給我拿來。”
“我要去問一問出版局的劉主任。爲什麼今天這麼大的動靜,他一丁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我!”
換成是尋常,只要一丁點關於凌家的事情,那主任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這些內容到底適不適合登上報紙。
可電話打了好幾通,劉主任卻一個都沒有接。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個劉主任不想在這個城裡頭混了?
終於,在凌母打了不知道第幾個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接通了。
“劉主任,您今兒個到底算是什麼意思?上一次那些你說上面的命令你攔不住,也就算了。難道今兒個的事情,也是上面的意思?”凌母可不認爲,有什麼人甘願冒着如此大的風險,敢三番兩次的和他們凌家作對。
“實不相瞞,今兒個的消息還真的是上頭的意思。不知道昨天是哪個小道記者寫了這些東西往報社送的,上面看到這些就立馬開動排版印刷了,我這真是攔不住。”
“你……”凌母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話還沒有開口便被電話那端的人給打斷了。
“凌太太,實不相瞞這兩天我也被檢舉了。說的這段時間利用工作之便進行什麼小勾當的,上面正在對我進行徹查。您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這段時間還是不要給我來電話了!”
說完這一句話,電話掛斷了。
這下,凌母的臉色可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纔好。
本來只是想要利用異常小官司,好好的懲治懲治蘇悠悠這個賤蹄子。
現在倒好。
這官司一旦鬧上了媒體,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就不是鬧着玩的那麼簡單了。
一旦勝訴,她最多可就是看到蘇小妞的哭臉。可一旦敗訴,她面對的可能是顏面掃地。
再者,這官司一旦媒體介入,一定少不了被要求公平公正公開,到時候她想要耍的那些小手段,豈不是……
而這些,其實影響還不是最爲主要的。
現在凌母擔心的是,不管這場官司勝訴還是敗訴,都或多或少的會對淩氏的股價造成影響!
突然間,凌母有種擺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可現在,後悔撤訴一定不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個緊要關口上,若是玩這麼一處出爾反爾的話,一定會被某些人抓中把柄。猜測一定是她凌母理虧,不然怎麼會敗訴。
到時候,引起的波瀾也一定越是嚇人。
所以撤訴這一路,是萬萬走不通的。
也就是說,現在這場官司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而且,只許勝訴,不許敗訴!
不然,那會對凌家股市造成的影響,連她自己都無法估量。
“凌太太,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纔好?”助理在察覺到凌母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之後,開了口。
“還能怎麼辦,只能硬拼了。再說了,現在她的手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我們還找到了人證,證明我當時也結結實實的捱了她一巴掌。她呢,她一個人能做的了什麼?我就不信,她還能找到證據不成。”
打蘇悠悠時被監控攝像拍下的那些東西,早已在她回到公司的時候便叫公司裡的工程師給處理了。而且,她還給了他一筆不小的酬勞。這樣,他是萬萬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再說了,她凌母現在可是有“心臟病”的人。還因爲這件事情鬧到了“住院”。
法官自然會給她同情分!
而蘇小妞呢?
蘇小妞現在有什麼?
人證,大概有那麼一兩個,不過關係可能都和蘇小妞比較鐵的那一種。到時候在法庭上只要讓律師一口咬定,這是蘇小妞找幾個熟悉的人過來做僞證的就行。
所以這場官司從一開庭,凌母就可以預測到自己勝利而蘇小妞慘敗的畫面……
“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麼?”助理又問。
“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好了,還怕什麼?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去辦。我聽說負責這一個官司的審判長的夫人最喜歡什麼瑪瑙翡翠的。去我的銀行的保險箱,拿出上一次我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套瑪瑙首飾,給她送過去。就說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說完這話,女人又開始繼續吃着葡萄。
而助理則在聽到這女人的一番話之後,嘴角明顯的一抽。
如果助理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這套瑪瑙首飾可是用了足足兩百萬競拍下來的。
用那套瑪瑙首飾來贏得這場官司,還能說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個月的胎檢過後,顧念兮被確定自己和寶寶現在的狀況都很不錯。所以這一段時間,談參謀長也比較放心。
今兒個她說她想要到蘇悠悠現在住的地方附近逛一下商場,然後一會兒自己到蘇悠悠那邊看看她,談參謀長也同意了。
不過出門之前,談逸澤給了她一張卡。
說是想要買什麼東西的話,就在裡面拿就好。
顧念兮收了下來,不過臨出門之前她還是將卡給放回了櫃子裡。
這段時間因爲她的身子不好,沒能去上班的緣故,他們家的收入不是很好。
談參謀長每個月的工資,顧念兮都會拿出一些貼補家用,所以他們的存款都不是很多。
談逸澤給她的那張卡,顧念兮也不是不認得。
這是每一次他將工資交給她的時候,她每一次都會在這個賬戶上存進一兩千塊給他當成零花錢的那張卡。
不過談參謀長平時也沒有怎麼花,所以這些錢都存下來罷了。現在,他竟然還將這卡交給她去花,這實在讓顧念兮有些哭笑不得。
她這丈夫,還真是一朵奇葩。
人家小兩口每個月都會那幾塊錢的開銷爭得頭昏腦熱的。他卻將他所有賺來的錢,都給了她。現在,連零花錢也不用。
談逸澤給的錢,顧念兮算是收下了。
不過這錢她沒有打算用,想着積攢着多幾個月,到時候寶寶出生了用錢的地方多了去。
收拾了一番,顧念兮帶着以前工作還剩下來的那些錢,出門了。
今兒過去看蘇悠悠,她打算給蘇悠悠買些有營養的東西。這丫頭這一陣子都快瘦成一把骨頭了,要是再不好好補一補的話,沒準被風一刮就跑了。
到了這間大型超市的時候,顧念兮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食品區。而是,最上面一層服裝區。
今天過來的時候,顧念兮是坐談逸澤的車子過來的。
下車的時候,顧念兮發現談逸澤的脖子有些空空的。
他總是將她包裹成個肉糉子,自己卻連圍巾都沒有。
所以今天顧念兮過來,除了給蘇悠悠買些營養品之外,還打算給談逸澤買個圍巾。這樣的話,他要是晚上有任務出去,就不會總是凍的脖子涼颼颼的了。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的麼?”
上樓的時候,售貨員就上前了。
“我想要一條圍巾,男士的!”
“那好,請跟我來!”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便跟着那名售貨員大步走進了裡端的位置。
其實這個時間段,商業大樓裡的顧客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
顧念兮到的那一個賣圍巾專區的時候,這裡也只有一名顧客。那女人站在不遠的位置,正拿着一條圍巾仔細看着。那人的側面有些熟悉。
不過那人轉身的時候,那一頭散落的髮絲正好遮擋住了她的面容。也讓顧念兮一時之間,想不出這個人是誰。
既然看不出來人是誰,顧念兮也沒有繼續想着。轉身,她將視線落在那些圍巾上。
要給談逸澤戴的圍巾,顧念兮可要好好的琢磨一下。
他尋常都穿着深色的大衣,黑色的圍巾他肯定是能夠接受的。不過一整套的黑色,總是讓人覺得有些過分的冷了些,所以顧念兮今天要給談逸澤選的圍巾,壓根就沒有想過是黑色的。
那排黑色的圍巾,顧念兮的視線只不過掃了一下,就略過了。
很快,顧念兮被一條淺棕色的圍巾吸引住了。
這圍巾的樣子還算不錯,粗線細絨,一眼就暖。
這顏色搭配着黑色大衣,感覺也不會很突兀。只是不知道,他們家談參謀長會不會接受。
“請問,這一款的圍巾還有麼?”就在顧念兮拿着手上那條圍巾有些遲疑的時候,身側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有的,請稍等!”售貨員離開,想來應該是去取另一條圍巾。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轉身看身側的這名女子。當兩個女人的眼眸對上的那一瞬間,都詫異了。
“顧小姐?”
“程女士?”
顧念兮也有些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程女士,全名程梅。現在任sh國際策劃部經理。前一陣子sh國際和明朗集團的合作方案,就是她負責的,所以和顧念兮幾番接觸之後,兩人也漸漸的熟絡了起來。
當然,在那一次和她的合作中,顧念兮也聽說了不少關於這個女人的傳言。說是她的丈夫,是這城裡赫赫有名的張審判長!
對於這些,顧念兮不大感興趣。
不過她覺得程女士的爲人不錯,所以就算兩家公司的合作案告一段落,顧念兮也和這女人保持着msn上面的聯繫。
只是沒有想到,今兒個竟然會遇到她。
“顧小姐也來買禮物送給男朋友?”程梅笑着。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顧念兮糾正。
“喲,顧小姐年紀輕輕,還真的看不出來已經結了婚。今兒個難得遇上,要不我們到那邊的咖啡廳喝一杯。”
“好……”顧念兮不大好推辭,就欣然接受了。
不過顧念兮沒有想到的,在這次和程梅的見面中,她竟然意外的得知了某些東西。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