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輕月看着殷易的樣子,心中一陣惱火,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這傢伙怎麼搞的?都給說了,芒長老會來,昊之一族最擅長的就是守護之力。即便那西柯實力已是聖階之上,以芒長老的實力,也有把握擋下一擊。而且,蒙驥一族,好戰,耿直,處事光明磊落。之前有關各部族的基本特點,都白背了,是吧?我知道,你是擔心你朋友。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緊張成這樣,匕首的都握不穩了吧?一會就算真需要你出手幫他,你能幹嘛?上去送死麼?”輕月瞪着殷易,有點恨鐵不成鋼。
“抱歉,教官。我只是。。。”被輕月劈頭蓋臉一頓罵,殷易終於從那種極度緊張的狀態走了出來。
“別,可別叫我教官。我丟不起那人,要是被同行知道,我輕月訓練出來的斥候是你這樣的,怕是要被人給笑話死。”輕月沒好氣的白了殷易一眼。
“現在不認也來不及了,之前你不是到處跟人說,我天賦特別好,是你帶過最優秀的斥候麼。”恢復正常狀態的殷易,擡手揉了揉鼻子,尷尬的說道。
“那是老孃瞎了眼,當初我還覺得你挺機靈的。現在一看,你這腦子到適合讓里昂那蠢貨來帶你,簡直就是絕配。”輕月聞言,氣急敗壞的罵道。
隊伍前方,莫名躺槍的里昂,一臉茫然的搓了搓後腦勺。不知爲什麼,就在剛剛他突然感覺有人在念叨他。
“教官,您消消氣。我保證,以後一定牢記您的教誨。這種錯誤不會再犯了。”知道自己的理虧的殷易也不惱,陪着笑臉討好到。
“行了,看的出來你跟你這位朋友之間感情極深。但不管怎麼樣,冷靜的頭腦,是作爲一個斥候,最爲重要的核心。如果失去冷靜,基本上你一多半的實力就廢了。到時候,不但變得沒用,還有可能會連累別人。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但是你要想守護你想守護的人。就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然就別做斥候了。當個戰士,雖然沒有現在這麼強,至少不至於在關鍵時候半廢。”輕月擺了擺手,不在責罵殷易,而是極爲認真的勸解到。
“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清楚,這次是怎麼了。”聽到輕月的話,殷易眼神有些黯然,低下頭吶吶自語。
其實殷易自己一直都沒有察覺,自從當初在峽谷與阿瑞斯強行分別。這件事就一直像一根刺深深紮在了他心中。多年來,他已經習慣於保護大家,習慣於照顧那幾個他認爲比他“小”很多的同齡人。而在當初關於阿瑞斯的那一系列事件中,殷易突然發現他無能爲力。那種真實的無力感,將他一點點從,他所自我認知的類似長輩的角色中一點點抽離。
在這個過程中,殷易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也真正想明白,這個世界的家人對於他的重要性。重新定義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角色,第一次以殷易的角度來看待自己,而不是殷天。
簡單來說,就是殷易成長了,同樣也變小了。他開始真正融入現在這個年齡段,成爲一個衝動,幼稚的小破孩。無法界定這種變化到底是好是壞,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擁有如同旁觀者的冷靜。但對於殷易來說,在這之後,他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活在這個世界。
“唉,也正常。畢竟你只是個孩子。不要灰心,以後多跟你朋友學學,不驕不躁。這纔是天才該有的樣子。好好看他的戰鬥,不用擔心。我們這多人在呢,不會讓他一個孩子吃虧的。”看到殷易的樣子,輕月也有點心疼,輕聲安慰道。
“阿瑞斯,十七歲,人族,師從椰斯族傳奇傭兵薩諾斯。請賜教!”空地中央,阿瑞斯走到西柯正對面三米外站定,緩緩抽出背後的大劍,劍尖卸向上立在身前,朗聲說道。
“哈哈,西柯,一百五十四歲,蒙驥族人。小子,儘管攻擊吧。”得到確認,西柯哈哈一笑,擡起手中大劍,做了一個防守姿態。
阿瑞斯見狀也不猶豫,冰藍色劍氣直接凝聚,腳下用力,高高躍起,化作一座冰山朝着西柯砸去。正是阿瑞斯初破聖階後,對聖臨會那三個黑甲人所用的招式。
“叮!”隨着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西柯劍上土黃色的光芒一閃,擡劍架住了阿瑞斯的攻擊。雖然沒有像那三個黑甲人一樣被直接擊潰。巨大的衝擊力,依然讓西柯後退了兩步。
“好戰法,可有名字?”接下一擊後的西柯,非常興奮。大笑着問道。
“山嶽戰法,老師所傳,師兄起的名字。”阿瑞斯面色平靜,淡淡的回答到。
“好名字,繼續!”西柯點點頭,又做好了防禦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