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未入夜,但戰心城的街道上已經基本上看不到幾個行人。城門外的對戰廣場上,更是看不到有相約切磋的身影。即便是偶爾有人路過,也都是神色匆匆,面帶愁容。完全不見,往日戰心領人身上的那種灑脫與愜意。
而在戰心領中央,那座新建成的領主府呢內,卻依舊人來人往,熱鬧如舊。不過,此時這座領主府名義上的主人,正在自己的書房內,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都是你乾的好事,當時信誓旦旦,非要親自安排,結果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我就想知道,你現在要如何解釋”發火的正是戰心領現在各項事宜的真正負責人,康偐佐。原本,聖教在戰心領的“大業”在他的領導下,蒸蒸日上。可就在今天早晨,一份離火城傳來的戰報,卻讓他有點怒不可遏。取消了一整天的幾乎,直接趕回戰心城,直奔領主府而去。
“唔,不知康大人想要我解釋什麼。我這邊信息有些閉塞,有點不太明白,康大人所言,還望大人諒解。”沈心,放下手中的書,一臉淡定的看着眼前這個怒氣衝衝的男子。
康偐佐聞言,有點愣神。沈心的話讓他反應過來,這位戰心領名義上的領主,似乎已經被他軟禁在領主府有很多天了。而且,軟禁期間,不許與外界有任何信息來往。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康偐佐從一開始就對這個總是一副不冷不熱,不慌不忙的新領主沒有好感。所以,在他完全執掌戰心領的事務後,便派人將沈心給控制了起來。而之後,隨着聖劍計劃的全面啓動,意氣風發的康大人,早就將這點小事拋諸腦後。直到剛剛被沈心含蓄的提醒,纔想起這檔子事。
不過即便如此,康偐佐依然不準備輕易放過沈心,冷聲質問到:“當初你一心要佈置離火城的防務,到底是何居心”
對於康偐佐的質問,沈心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的開口解釋到:“雖然我自小攻伐比不上沈汐,但在防守之道上還是有信心與之相較一二的。所以在得知沈汐帶人潛逃的科塞則山脈後,便主動請纓,佈置了離火城的防務。畢竟我是真的怕她殺回來,離火城又是從科塞則山脈進入戰心領的必經之道。雖然我信任貴組織,但總覺得自己親自安排,會更讓我安心一點。康大人對於這個解釋還滿意麼?”
康偐佐聞言,眉頭一挑,將手按在身前的書桌上,俯身盯着沈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警告你,少給我耍花樣。你說你怕沈汐殺回來,可爲什麼經你手佈防的離火城,不到兩個小時,就被人給攻破了”
“什麼?!離火城被攻破了是沈汐回來了麼?”聽到康偐佐的話,沈心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錯,離火城破了。沈汐回來了,不過這都多虧了你在離火城的‘精心佈置’。若非如此,她不會回來的如此順利。”康偐佐一拍書桌,直起身說到。
“嘿~”得到康偐佐的確認,沈心反而不慌了,輕笑一聲,緩緩坐下。
“你笑什麼?”康偐佐皺着眉問到。
“想到一個好笑的事情。”沈心微微一笑,坐正身子,將頭靠在椅背上,緩聲說到。
“什麼事情”康偐佐冷聲問道,眉頭皺的更緊了。
沈心靜靜的打量了一下康偐佐,過了一小會,纔開口說到:“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被完全剝奪了指揮權的指揮官,也需要揹負戰爭失敗的責任。看來指揮官真的不是那麼好當的,就突然覺得自己挺好笑的,居然曾妄想過要當一個指揮官。”
康偐佐後退一步,深吸口氣。沈心的話噎的他有點難受,這就是他最討厭沈心的地方,說話不鹹不淡,不陰不陽的。不過康偐佐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接着問道:“你的樣子看上去似乎對沈汐的迴歸並不恐慌”
沈心聞言,笑了笑,答到:“恐慌呀,現在這情況。如果我落到她手中必死無疑。”
“是麼?可爲什麼,你看上去這麼淡定。,完全不像怕的樣子。”康偐佐也笑了笑,繼續問道。
“落到她手上會死,那我不落到她手上不就沒事了之前起事時,聖會答應過會保護我,會幫我解決沈汐。結果後來,被沈汐僥倖逃脫。雖然我相信,聖會有能力繼續保護我。可沈汐的問題一日不解決,我心一日難安。現在她回來了,我雖然有點懼怕。但轉念一想,也未必不是好事。聖會正好藉此機會,幫我除了這個心頭之患,也算履行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沈心輕叩着扶手,淡定的答到。
“哼,答應你的事,必然會做到。我們還不屑於欺瞞於你。不過,若是有一天,被我發現你當真心懷鬼胎,我必不會饒你。”沈心的應對讓康偐佐有些無奈,而且這件事確實無法強行怪在沈心頭上,只得黑着臉警告到。
“聖會的信譽,我自然是放心的。那我就提前祝願康大人馬到成功,一舉殲滅沈汐等前戰心領餘孽。”沈心大喜過望,拍着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