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咱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到了好朋友的故鄉,在我家裡住,這樣的設定合情合理。”
他輕聲的和她講着道理,但池早早的表情很堅決。
“話是這麼說,但我不想要麻煩你太多了,軒,這幾年的生活,忘炮的病,你都幫了我太多。”
這樣撇清關係的話說的有些殘忍,但池早早不得不說。
“你要住酒店纔是真的麻煩我!”
陸墨軒朝着她無奈的說道,“忘炮要看病,隨時都有可能在醫院和住的地方奔波,難不成你要我天天除了家裡醫院還要往酒店跑?早早,這裡可是m國,我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男人,天天跑酒店,如果被那些狗仔拍到,只怕又會鬧出什麼緋聞來了。”
池早早被他的理由說的啞口無言,正呆愣之際,陸墨軒喊得車子已經到了,福伯下車同他們打着招呼。
“少爺,池小姐。”
池早早衝他微笑點頭,心裡頗爲無奈,事已至此,看來只能去陸墨軒家裡借住些天了。
陸墨軒的公寓在早早杉磯西海岸的比弗利山莊,那裡奢華的不像話,是m國好萊塢影星居住的比較密集的地區。
這樣的風格其實和溫和的陸墨軒不搭調,但是因爲他的身份原因,不得不住在這裡,這裡因爲都住的是明星,所以治安特別嚴格,一般的狗仔是沒有辦法進來的,相對來說,是一塊比較安全的區域,所以當初池早早和他秘密領證之後,也是住在這裡。
陸家的車子兩旁的玻璃上都拉了遮光的布簾,一來爲了擋光,而來也是防止有狗仔偷拍,池早早一路上都悶在後座,知道車子駛進陸墨軒家的單獨車道,她纔將玻璃上的布簾拉開。
放眼望去的網球場,游泳池還有那塊自己規劃出來建了一些兒童玩耍的娛樂措施,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這裡熟悉的彷彿就在記憶裡的昨天。
福伯將車子停在陸宅門前,途徑花園的一段路只能步行,幾個人下了車,陸墨軒和福伯包攬了所有的行李,池早早和池忘炮便空着手輕鬆的走在後面。
陸宅的花園並不小,步行走進去也要花上好幾分鐘,池早早和池忘炮兩個一會兒看看這邊的花一會瞅瞅那邊的草,竟落在了拿行李的兩人後頭。
一看前頭的人沒影了,池早早便更不急着去追,索性領着池忘炮先在花園裡轉一圈,她記得左邊的花團裡頭有一片秋海棠,她來陸宅的時候剛剛栽植下去,並未見到開花。
昔日池早早喜歡看書寫字,爲人難免要多愁傷感一些,看着那些剛剛出頭的海棠葉,心頭惦記着那首“栽植恩深雨露同,一叢淺淡一叢濃。平生不借春光力,幾度開來鬥晚風?”,便對這秋海棠有着十分強的執念。
但當時福伯告訴她,這秋海棠還是要在溫室中好生長,種在花園裡頭又是換了故土到m國,也不知道能不能開花。
池早早當時心中還有些同他置氣,這樣已從“平生不借春光力,幾度開來鬥晚風”的花種,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妥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