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菲戰爭給菲靈王國而言,不僅僅是國土面積和經濟上的損失。更是給菲靈王國的人的心靈上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傷害。
——《天菲戰爭初論》
切爾卡失魂落魄的回到驛館之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克麗絲給他沏好紅茶,放在桌子上。卻見到切爾卡連看一眼的興趣也欠奉,只是雙目無神的看着地面。克麗絲雖然有些天然呆,可是精靈天性聰睿,克麗絲又與切爾卡心靈相通,自然明白是因爲今天碰見的菲靈王國大長公主的原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識趣的退到一邊靜靜的站着。
保持着這樣寂靜的狀態一會之後,一陣敲門聲傳來。克麗絲看看切爾卡,見他仍然在發呆。只好走到門口,剛一拉開門,只見貝爾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外。“少爺,是貝爾姐姐來了。”克麗絲回過身去喊道。可是切爾卡依然那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彷彿這時候就算是皇帝來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貝爾姐姐,少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要不你明天再來吧。”克麗絲說道。
“哼,他會心情不好。還不是看見人家的大長公主長得漂亮,想去搭訕人家,結果人家根本就懶得搭理他,真是死性不改。”貝爾一邊鄙夷的哂道,一邊走進房間,到切爾卡的身側,繼續說道:“本來你是正使,我是副使,我在普羅維登答應過你,懶的管你的閒事。可是剛纔那是在菲靈王國的王宮之中,你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公然冒犯菲靈王國的大長公主,你這樣讓別人怎樣看待我們天芒帝國的使節,你下次要找女人也得找對對象吧!”
切爾卡聽了貝爾的這番話之後,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說道:“你給我住嘴,我沒有冒犯她的意思,她是,她是……”
“她是什麼啊?那麼多爽眼睛看着你的,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讓我們天芒帝國成爲菲靈王國的笑柄!”貝爾毫不示弱的說道,“你調戲下別的女子也就罷了,菲靈王國的大長公主也是你能夠隨便搭訕的對象麼?”
“你閉嘴!”切爾卡顯得有些激動,不過總算他還有幾分理智,沒有當場喊出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之後,壓低聲音說道:“那個大長公主,她,她真的是我的媽媽!”
聽切爾卡如此之說,貝爾的眼睛瞪了跟鈴鐺一樣大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切爾卡一番,可是從切爾卡的身上和表情上看不出一絲作爲的神情,貝爾扭過頭去對克麗絲說道:“這個切爾卡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怎麼淨說胡話。你是佩恩家的三少爺,怎麼可能會是菲靈王國大長公主的兒子。而且大長公主那麼典雅大方,你跟她相差也太遠了。這種話在這裡說說就行了,你要是出去說,菲靈王國的人就算不把你抓起來,也得把你遣送回國的!”
克麗絲也是不解的看着切爾卡,以她對切爾卡的瞭解,切爾卡現在絕對不是受刺激了。只聽見切爾卡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也應該知道,我媽媽是菲靈王國的人。”
“這樣說是沒錯,可我聽說你的生母早就病死了啊。”貝爾還是不相信。
“她沒有病死,十二年前,在我八歲的時候,她便回到了菲靈王國。雖然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的名字,也沒有告訴過我她的身份,但她是我的媽媽啊,是我血脈相連的至親,就算是十二年不見了,我也絕對不會認錯,大長公主就是我的媽媽!”
聽切爾卡如此之說,再看着切爾卡絲毫不似作僞的表情,貝爾總算有幾分相信了,接着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那還用說,我要去見她,我想要親口叫她一聲媽媽。”切爾卡激動的說道,可是接着又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可是她好像是故意不認我,她恨我父親我能理解,可是,她爲什麼不認我,我從來沒有想過一丁點想要傷害她的意思。”
克麗絲總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她雖然在切爾卡的記憶之中見過莉可,但見到的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所以再次見到莉可的時候只是覺得有點眼熟而已,從來沒有想過她就是切爾卡的母親。而切爾卡在皇宮中的種種不同尋常的表現,她也只是隱約覺得莉可很可能就是切爾卡的生母。現在聽切爾卡親口承認之後,所有的疑問全都迎刃而解了,爲什麼當初琳卡來蒼獅的時候會有那樣的一條流蘇,莉可是琳卡的親姑姑,有那樣一條流蘇自然不奇怪。她不禁也爲切爾卡感到高興,見到切爾卡現在這樣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克麗絲走上前來勸慰道:“少爺,你不要太灰心了。我媽媽在生氣的時候,也會好幾天甚至幾個星期都不跟我說話,可是過去那段時間之後,她還是會十分疼我的。你媽媽畢竟和你那麼多年沒見了,你總得給她一段時間適應適應吧,反正我們且得在海迪亞呆上一段時間呢。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天底下哪有媽媽不認自己的兒子的呢?”
“你說的是真的麼?”切爾卡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擡起頭來問道。
克麗絲嫣然一笑,說道:“少爺,我們精靈是不撒謊的。”
切爾卡立時高興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一把摟過克麗絲,在她臉上親了又親,高興的說道:“不愧是少爺我最最親近和信任的侍女,說吧,你要什麼獎勵我都給你。”克麗絲卻是扭動着從切爾卡的懷中掙扎了出來,紅着臉向切爾卡的身後指了指說道:“貝爾姐姐還在這呢。”
切爾卡這才放開克麗絲,一反常態的向貝爾解釋道:“現在你相信了吧,那是我媽媽,我怎麼可能去調戲自己的母親呢,我當時只是太激動了,我苦苦尋覓了十二年的媽媽終於讓我找到了。現在想想,在當時的情況下,媽媽就算是想認我,也得好好考慮考慮。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說出去,真鬧的滿城風雨,媽媽更不會認我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喜歡亂嚼舌頭的人。這事傳出去,對帝國也沒有好去。”貝爾說道。
“哦,對了,我來之前,道格拉斯那個老頭給了我一封信,說是讓我親手交給格拉爾。那老頭搞的神秘兮兮的,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跟我一起去趟他家吧,也剛好拜訪拜訪海迪亞的各界名流。”切爾卡的心結解開,這纔想起了道格拉斯讓自己辦的事情。
貝爾自然不會反對,三個人收拾一下,向驛館中的侍者打聽了一下方向,便從驛館中出發了,這次只是爲了辦件私事,所以也沒有做菲靈王國提供的馬車。三人一邊觀賞着與普羅維登截然不同的異域風情,一邊悠閒的向將軍府走着。剛剛走過了兩條街口,切爾卡忽然停了下來,還沒等克麗絲和貝爾發問,切爾卡便拉着他們來到路邊一個東方人的絲綢店裡面,一邊假裝看絲綢,一邊低聲說道:“有人跟蹤我們!別出去看,一共有隻有三個人,實力應該是在鬥氣二階左右,不是很強。”
“你怎麼知道的?”貝爾同樣低聲問道。
“我可是鬥氣五階的人階強者,被幾個這麼弱的人跟蹤都察覺不到,我還混個屁啊。”切爾卡得意的說道:“一會找一條僻靜的小巷子,一人一個,抓活的。”
三個人商量了一番之後,若無其事的從絲綢店裡面走了出來,在大街上東瞅瞅,西看看。不一會的功夫,便繞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面。這時候跟着切爾卡的三個人出現在了巷口,那個小巷子是個死衚衕,切爾卡等人的身影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三個人好像有些困惑,走進巷子裡面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是在找少爺我麼?”切爾卡,貝爾和克麗絲這時候出現在了巷子口,將三個人的退路完全堵死了。貝爾喝道:“你們沒有退路了,快說,是誰讓你們跟來的?”
那三個人也沒有的答話,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對切爾卡等人衝了過來。“不自量力”切爾卡冷哼一聲迎了上去,他面對的那個跟蹤者只是接了切爾卡兩下,便已經被打倒在地,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而貝爾和克麗絲那邊的戰鬥也只比切爾卡持續的時間稍長了一會。面對着克麗絲的還好,被克麗絲召喚出的蔓藤緊緊的纏住了,而對着貝爾的那個跟蹤者,直接讓貝爾打的全身上下沒有不受傷的地方。等到克麗絲將三個人全部捆住之後,切爾卡好整以暇的站到他們面前,說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少爺我是誰派你們來跟蹤本少爺的?”
三個人一起扭過頭去,並不答話。切爾卡一皺眉頭,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你們這令我很爲難啊,我一向都是好人的,不想折磨人,可是你們又不說,看來我只好勉爲其難的當一回惡人了。克麗絲,把波尼亞之刺借我用下。”
從克麗絲手中接過波尼亞之刺之後,切爾卡又對克麗絲和貝爾說道:“現在你們最好閉上眼睛,因爲接下來的情形可能比較血腥,我怕你們女孩子見了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