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河邊的孩子們就被自家的大人給帶了回去,鄉親們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驚慌的躲回了自家屋裡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子潤,到底出什麼事了?”蘇可方緊跟在項子潤身邊,緊張問道。
葛雁沒出聲,不過也用眼神詢問着他。
項子潤見周邊只有他們幾人,也沒有隱瞞:“有兩百多名持刀的黑衣人往豐果村後山而來,恐怕來者不善!”
蘇可方臉色一變,驚呼道:“兩百多名?!”
還手持大刀!
葛雁臉色一沉:“是什麼人?”
“還未查清。”
項子潤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拉着自己媳婦快步進了家門。
一進院子,豐益村就回來了。
“項大少爺,查清楚了,那夥人原本是永福縣那一帶的山賊,打聽到豐果村的鄉親得了大筆錢財所以全寨都出動了。”豐益青道。
“他們消息這麼靈通?”蘇可方皺了皺眉。
永福縣到這裡坐馬車也得兩天,這些人怎麼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並趕過來的?
蘇可方很肯定,這羣山賊這樣成羣結隊過來,肯定不可能走大路,走山路花費的時間起碼比走大路多一半時間,就算他們在鄉親們收到貨款第一時間趕來,也不可能現在就到達豐果村的。
這事怎麼看怎麼詭異!
見自己媳婦恢復了以前的精明,項子潤不由意味深長的笑道:“只要有心,沒什麼打聽不到的。”
自己媳婦都能想到的事,項子潤又如何想不到?
如果這夥人真的是山賊,那背後也是有人作祟!
蘇可方再瞭解項子潤不過,見他神情知道他肯定是有所安排,心下稍安。
“大師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葛雁面色凝重問道。
豐果村鄉親都是普通的百姓,如何對應付得了這些兇殘的山賊?
“幫我看好方兒和雯雯,還有我娘!”項子潤交待完,又讓豐益青留了下來。
見他準備獨自一個人出去,蘇可方心下一慌,急忙喊道:“子潤,你要去哪?”
兩百多個手持武器的山賊,他打算一個人去解決?
項子潤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相信我,我保證會毫髮無傷的回來的,等我!”
說完,項子潤大步走出了院子。
雖然項子潤說得勝券在握,可項子潤一出家門,蘇可方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葛姑娘,麻煩你帶我嫂子和雯雯回屋去吧。”項辰祥見蘇可方一直站在院子裡,不由開口說道。
“不用,院子裡有豐大叔看着,麻煩葛姑娘和我二叔一起守着我娘吧。”蘇可方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她必須帶雯雯回屋,如果真的有危險她就把女兒放進空間,家裡也有機關,真有事的話二叔也會帶她躲進機關的。
白天還熱熱鬧鬧的豐果村,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靜謐得讓人心底發毛。
一個多時辰後,後山傳來彼此起伏的悽慘尖叫聲和大男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聲,這聲音劃破了村子的靜謐,讓鄉親們毛骨悚然,有的孩子都嚇哭了。
不到兩刻鐘,這聲音漸漸停了下來,最後又恢復了最初的靜謐。
聽到山上傳來的悽慘叫聲,蘇可方心下發緊,緊緊的摟着女兒不敢放下,心裡是對項子潤的擔憂。
直到兩刻鐘後,項子潤推門進了屋子,蘇可方這纔將女兒放回小木牀跑到他身邊。
“子潤,你沒受傷吧?”
剛纔那些叫聲太恐怖了,蘇可方緊張的將他上下檢查了一遍,見他身上沒有傷口,而且連血腥味都沒有,這才放鬆下來:“嚇死我了!”
“傻瓜,你以爲我去跟那些山賊硬拼嗎?”他輕捏着她的鼻子道。
“那麼多的山賊,你是怎麼解決的?”
他身上一點血腥味都沒有,想來沒有靠近那些山賊。
“大部分葬身在狼和老虎還有阿呆嘴下了,剩下小部分逃了。”項子潤漫不經心的說道。
聞言,蘇可方纔想起自家男人還能訓獸一事,慶幸道:“幸好你會訓獸,不然今晚可是豐果村的一大劫難!”
頓了頓,她又道:“要是知道會給鄉親們帶來這樣的驚嚇,就讓林大少過完正月十五再給鄉親們結貨款了,到時直接存進錢莊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今晚鄉親們肯定都嚇壞了,她真是好心做了壞事。
“你也是想給鄉親們一個驚喜,想讓鄉親們過個喜慶的年,怎麼能怪你?”項子潤皺眉很不贊同道:“再說了,你確定沒有這羣山賊就不會有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混進豐果村?”
他的話讓蘇可方猛的想起女兒滿月酒那天的事,小臉一沉,問道:“你是說,今晚的事跟想害我和女兒的事有關聯?”
項子潤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事八九不離十,你知道那天譚重安爲什麼會以爲你是去跟他見面的嗎?”
“爲什麼?”蘇可方到現在也還沒想通這事。
“那天譚重知道咱們請了幾位里長,便託譚育德給你帶紙字條,那字條就是約你去村口見面的,譚育德可能是不想得罪他們村唯一的秀才,又不想破壞咱們的關係,所以一轉身就將字條給扔了,所以你纔會矇在鼓裡。”
這事林昭宏在雯雯滿月那天就查到了,因爲這事無關緊要,所以他忘了告訴她,但這幾件事都是有關聯的。
“怪不得!”蘇可方黑着臉道:“陰魂不散的東西!”
以前她還不覺得譚重安討厭,現在真是越來越讓人噁心了!
聽到這話,項子潤樂了,摟住她的腰佯裝一臉醋意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送人家親手做的香囊的,現在怎麼還嫌棄起人家來了?”
蘇可方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問道:“聽你這意思,是希望我不要嫌棄人家嘍?”
項子潤俊臉一黑:“我是這個意思嗎?”
這女人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蘇可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聽來確實是這個意思。”
項子潤正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這女人,就聽到葛雁說豐益青找。
“好吧,等處理完外面的事再回來收拾你!”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