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方緩了口勁,說道:“這是下意識的反應,下次一定躲進空間。”
聽他說是眼鏡蛇,她也是一陣後怕。
“能繼續走嗎?”他問。
蘇可方深呼吸了口氣,說道:“沒問題。”
項子潤端詳了一下她的臉色,確實她是真沒問題後才扶着她繼續往前走。
這林子裡基本都是有毒的植物,項子潤用長劍開路,小心的不讓兩人沾到任何一棵植物。
除了那條眼鏡蛇,這一路還算順暢。
不知道走了多久,蘇可方腳步微微一頓,說道:“子潤,我好像聽到水聲了。”
項子潤仔細一聽,也聽到了:“水聲好像是從左前方傳來。”
“咱們過去看看?”蘇可方問。
說不定毒聖就住在附近呢?
夫妻兩人小心翼翼的往水流發聲處走去,繞着林子走了好一會走終於看到了一條從林子間穿過的河流。
“咱們是不是沿着河流往前走?”得知附近沒有人家居住,蘇可方遲疑的問道。
項子潤視線掃過河邊明顯有動物爬過的痕跡,謹慎的說道:“不行,近水的地方危險大,咱們還是往原來的路走。”
他寧願繞道走遠路,也不想帶着她冒險。
蘇可方細細一想,覺得也是,近水的地方肯定有很多野生動物棲身,危險係數更大。
兩人剛準備原路回到林子裡,頭頂一棵樹上突然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項子潤神色一凜,長臂往蘇可方腰間一攬,將她帶出幾米外。
項子潤定睛一看,前面地上落下一隻巴掌大的彩色毒蜘蛛。
“子潤,是什麼?”蘇可方抓住他的衣襟,心有餘悸的問道。
“是毒蛛!”
想到剛纔毒蛛差點落在自己身上,蘇可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事了。”項子潤話剛說完,眸色又是一沉,一支暗器從他袖口飛出,向不遠河邊射去。
與此同時,蘇可方也察覺到河邊方有危險向他們逼近,意念一動,在項子潤暗器射出那一剎那,兩人進了空間。
“這林子還真是到處都是危機,咱們還是歇歇吧。”蘇可方拍了拍胸口,坐到了草地上。
“也好,吃點東西再走。”項子潤道。
“剛纔河邊往咱們這邊跳來的是什麼東西?”從聲音聽來,不像是蛇或蜘蛛等爬行的動物。
“箭毒蛙!”
“箭毒蛙?”蘇可方一驚,據她前世所瞭解到的,這種箭毒蛙應該是生存在熱帶雨林的動物,沒想到這片林子居然也有。
“沒錯,這箭毒蛙體型很小,不過顏色顯眼,毒性很強。”項子潤說完,問道:“想吃什麼?”
太複雜的東西他不會煮,蘇可方想了想,說道:“就下點面,煎兩個蛋吧,對了,多放點青菜。”
兩人吃了東西又在空間休息了一會,蘇可方仔細傾聽沒察覺到外面有動靜,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動了意念往外扔了條大活魚。
過了一會,沒聽到有動物攻擊魚,兩人這纔出了空間。
有了剛纔的毒蛛和箭毒蛙,蘇可方更不敢大意了,邊走邊屏着呼吸傾聽着周邊的動靜。
從山腳走到容峰山頂路程並不遠,可是因爲到處都是毒物,夫妻兩人又斬殺了兩條毒蛇、一條毒蜈蚣和一隻紅背蜘蛛還有一些帶毒的植物,中途又進空間休息了幾次,走到山頂的時候都已經是夜裡。
山頂處只搭建了一簡易的茅廬,即使在夜裡也很顯眼,項子潤敲了幾下木門就見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廝提着燈籠出來開門。
“這位小兄弟,請問毒聖先生在嗎?”項子潤面無表情,但語氣還算客氣,畢竟有求於人嘛。
那小廝見到有生人到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將兩人上下打量了好一會才問道:“請問兩位找我家先生有什麼事?”
“小兄弟,我夫人中了毒,想請求先生替我家夫人解毒。”項子潤直接表明來意。
小廝很沒禮貌的將手中的燈籠提到蘇可方跟前,再次打量起她來,然後說道:“兩位請稍等。”
說完當着兩人的面就將木門關上,進屋去了。
項子潤和蘇可方也沒在意,他們已經做好了被毒聖拒之門外的準備。
小廝從茅廬後門向山後的林子走去,進了林子裡的另一間茅廬。
此時屋內一位中年黑衣人正與頭髮花白的毒聖說着什麼,看到小廝過來,中年黑衣人瞭然大笑起來:“這個臭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粗噶的笑聲除了饒開易還有誰?
毒聖擡手捋了一下鬍子,一臉的嚴肅。
“老饒,這個蘇氏真有你說的那麼好?”毒聖將信將疑的看了饒開易一眼:“你該不會爲了你那徒弟而誆我吧?你應該清楚我規矩的,我不能爲了一個女人打破。”
他若壞了這規矩,他那個睚眥必報的師兄肯定會鬧得他雞飛狗跳的。
“等你見過不就知道了?”饒開易賣着關子的笑了笑,隨後又提醒道:“別忘了,我這可是爲了你!”
“先生,外面有一男一女找您,女的好像中了毒,眼睛看不見。”小廝走到毒聖面前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就只有眼睛看不見,沒中其他毒?”毒聖問。
要知道,迄今爲止,能毫髮無損的上到容峰山頂的人可沒幾個,這老饒的徒弟真有那麼厲害?對了,還有那個蘇氏!
“沒有。”小廝老實回答道。
毒聖思索了下,發話道:“知道了,先讓他們進屋歇息,明天再見。”
“是!”
小廝一走,饒開易就站起身:“人來了,我也該走了,至於你要怎麼解決那就是你的事了。”
毒聖知道他性子,也沒留他,而是陷入了糾結當中。
人人都以爲他師兄死了,可是他卻知道他家師兄不但還活着,還到處的鬧騰。
毒鬼雖然比他先入師門,年齡卻比他小了十來歲,是個任性妄爲的傢伙。
師父就是知道毒鬼的性子,不希望看到他們師兄弟相互殘殺,所以臨死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對師兄要多謙讓,不要與他針鋒相對,這些年他也一直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