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彬挑起兩道眉毛,得意洋洋道:“我就是要讓他看看我妹妹有多優秀,要讓他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什麼,讓他懊惱,讓他後悔!”
要不是肯定自己妹妹已經收起了對譚重安的心思,他也不敢要譚重安一塊過來。
蘇可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個傲嬌的哥哥,過了一會,突然“噗嗤”的笑了起來:“哥,我還以爲你跟譚重安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好朋友呢!”
蘇可彬瞥了她一眼,氣定神閒道:“我跟譚重安是兄弟,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允許他瞧不起我妹妹,我蘇可彬的妹妹只有嫌棄人家的份!”
“哥——”
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讓蘇可方心頭暖暖的,可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溼了。
她知道哥哥護短,可她沒料到哥哥爲了她,連好朋友都坑。
蘇可方哪裡知道,因爲昨晚喝酒的時候譚重安一句無意的話而惹毛了蘇可彬,所以蘇可彬纔會起了這個念頭。
他就是要讓譚重安看看,他妹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蘇可方了!
“都嫁人了,可別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掉金豆子啊!”蘇可彬一看蘇可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就頭疼,這丫頭以前可是一哭就沒完沒了的。
“誰掉金豆子了?”蘇可方收斂起差點氾濫的眼淚,兇巴巴的瞪了哥哥一眼。
見危機解除,蘇可彬像是大大鬆了口氣。
“對了,方兒,那個趙敬才你是怎麼認識的?”蘇可彬突然又問。
他們與趙敬才非親非故的,他對他好像熱情過了頭了。
蘇可方本來還想着這兩天找機會問哥哥在書院的事的,沒想到他倒先開口了。
“趙叔是我的生意夥伴,以後我在城裡的生意都會交給趙叔打理。”
蘇可方從與趙敬才夫婦認識開始講起,到如何與“客滿樓”搭上並簽下合作合約詳詳細細告訴了蘇可彬,除了呂嬸幾人的事。
蘇可彬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才說道:“怪不得那天傍晚他在書院門口攔着我,勸我不要再去給人倒夜香,讓我到‘客滿樓’幫忙。”
蘇可彬知道自己在城裡給人倒夜香的事肯定瞞不過蘇可方,也懶得在她面前隱隱藏藏的。
“趙叔讓你到‘客滿樓’幫忙?”這事趙敬纔沒跟蘇可方提,所以她並不知道:“哥,那你答應沒有?”
不用猜,蘇可方也知道這份活兒是趙敬才託他們表舅爭取來的。
“我沒答應!”蘇可彬道。
蘇可方一愣:“爲什麼?!”
到“客滿樓”幫忙怎麼也比給人倒夜香輕鬆吧?
“方兒,倒夜香這份差事是書院的院長給我找的,我哪能說不幹就不幹?而且,我也挺喜歡這份差事的。”
蘇可方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哥哥竟然喜歡給人倒夜香?!
“方兒,你別瞧不起這份差事,跟那些大戶人家的下人打交道其實也是一門高深的功課,書院院長給我介紹這份活兒自有他的用意,我也從中學到不少東西,所以這份差事我會繼續幹下去的,你就別爲我操心了。”
別看那些下人身份低賤,他們知道的東西不一定比他們的主子少,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的主子無能,而是每個人所擅長的領域不同,這與身份無關。
蘇可彬語重心長的話讓蘇可方深思起來,剛從趙叔嘴裡聽到哥哥在城裡給人倒夜香的時候她真的很難過,甚至自責自己太沒用幫不上哥哥,可聽了哥哥這番話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哥,既然是你們院長的意思,那我以後就不提這事了。”蘇可方沉吟片刻後,看着他道:“不過,哥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哥以後要在書院吃飯!”蘇可方一臉嚴肅道。
蘇可彬眉頭一皺,沒有回答。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這事告訴爹孃和嫂子!”蘇可方威脅道。
“你這丫頭!”蘇可彬拿她沒辦法,無奈一笑:“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要是讓家裡其他人知道這事,到時他耳根可就不得清靜了,還是先穩住這丫頭再說吧。
書院的伙食太貴,他給人倒月香掙的錢還不夠交伙食,還怎麼存錢給浩兒找好大夫?
蘇可方知道哥哥是在爲錢的事擔心,不過卻沒有直接給他錢,因爲她心中自有打算。
和哥哥談完事,蘇可方帶着柴刀上了山,準備砍些木料雕刻出形狀各異的模子。
蘇可方上山的時候遇到好幾個從山上採了野菜回來的婦人,到了山上,見山上還有不少尋覓吃食的孩子。
忽然,一個小身影從一棵大樹後竄了出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玉兒!
“方兒姐!”玉兒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玉兒,你怎麼也上山了,不用照顧你姐嗎?”蘇可方伸手將她頭上一片枯葉給摘掉,笑着問道。
“我娘在家呢,我在家閒得慌,就上山來拾點柴火回去。”地裡沒什麼活兒,娘一個人都幹完了。
蘇可方抿脣笑了笑,問道:“玉兒,既然你閒得慌,明天到我家來幫我幹活,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明天一早就過去!”蘇可玉眉開眼笑的應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蘇可方勾了勾脣:“天色不早了,拾好柴火就先下山吧。”
“好嘞!可方姐,那我就先回去了!”蘇可玉朝蘇可方擺了擺手,背起柴火就下了山。
雕刻模子一般的木料就成,蘇可方見這邊人多便繞到另一邊沒什麼人的地方砍樹,免得傷到人。
蘇可方剛舉起柴刀,驀地,一隻大手從身後將她嘴巴捂住。
蘇可方嚇了一跳,手中的柴刀正準備向身後劈去,耳邊就響起項子潤那低沉的聲音:“是我!”
項子潤從身後拿下她手中的柴刀,揶揄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狠的女人!”
蘇可方揮掉他的手,動作靈敏的轉過身,擡腿就往他身上踹去。
項子潤剛想躲,又擔心她撲了空摔倒,這一遲疑,小腿就被她踹了個正着。
不過就她這力度對項子潤來說就跟撓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