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禮劃了劃她的鼻子，拆穿了她：“人家害羞可不是你這個表情，鬼機靈。 ”
“哎呀，不要再嘲笑我了，你既然想說今早的事兒，說了嘛，別再逗我了。”李桂川假裝氣惱。
“是你想聽。”周禮糾正。在她怒目而視，即將爆發的時候，他連忙改口：“好吧，接下來，我說一些簡單的事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有些讓你難以接受。”
李桂川端正了態度，也不再笑了，連害羞都忘了，和周禮面對面，幾乎貼在一起，周禮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說道：“那幾個人，是我的手下。”
李桂川聞言，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樣，整張臉都繃着。
周禮看不清她的情緒，又道：“因爲出了一些事，便長途跋涉過來告訴我，他們也並非要在這樣的新年來叨擾我們，只是事急從權，無法纔會如此，你不用介意，以後他們再來的時候，不會再對你拔刀相向。”
李桂川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毫無表情，彷彿周遭的一切，與她沒什麼關係，周遭的一切，似乎壓根入不得她的眼。
最爲重要的，是她的沉默，總是讓人無法捉摸。
周禮拿着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誰知，她竟然連眼睛都不眨。
似乎，真是陷入了自己的想象呢。
周禮安靜地看着她，經過最近兩個月的保養，加年歲又大了一些，竟然長得越發的精緻，睫毛彎彎，清晰可見，小小的鼻子，也不是塌的，小而又圓潤的臉，方纔被風吹的，也稍微紅了一些。
碎髮落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也是十分好看，很是俏皮，她的渾身通透氣質，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一個鄉下丫頭。
反倒是，像一個……
說不清的東西。
周禮看着她很久，忽然，看到一行熱淚，從她的眼裡流了出來，又是可憐，又是讓人難過，她的悲傷和無助，讓整個屋子都被感染了。
周禮把她抱到腿，問道：“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別怕，還有我在，下次這羣小子再過來，誰要是衝着你拔刀，你揍他。”
李桂川哭得更狠了，她抱着周禮的胳膊，壓抑地哭了一些時間，直到差不多了，她才稍微收斂了一些，說道：“他們是京城那邊的人嗎？”
周禮的動作一頓，她又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走？今年還是……”
“川兒，別胡思亂想。你瞎猜測什麼呢，別哭了，別亂想了，今天是新年，據說第一天你怎麼過，今年你怎麼過，你都多大的人了，來年想哭一年的鼻子嗎？”
“你下次必須要離開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我不會勉強自己挽留你，只是希望，大家合作一場，你走的時候，好歹是知會我一次，免得後面的事情，我不好處理。”
“川兒。”周禮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李桂川卻汪的一聲哭了，她只知道，周禮遲早會走，可這一天來得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