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補救道:“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
周禮淡定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啊?”李桂川摸着腦袋。
“你嫌棄我年紀大。”周禮篤定道。
“我沒有。”李桂川覺得她還能再掙扎一下。
“那你到底有沒有嫌棄我年紀大過?”周禮問道。
李桂川忙不迭地搖頭:“絕對沒有,你年歲我大,是真的,只是我偏愛年歲我大的,能護着我。”
“此話當真?”周禮果然被取悅了。
李桂川肯定地點頭:“當然了,你我大,一直以來,都是你護着我,若是找個年紀和我一樣大的,不欺負我不錯了,別說護着我。”
周禮點頭,肯定道:“所以你找我很對。”
李桂川:……
周禮一直在被子外,前幾天入了冬,天氣寒冷,李桂川心疼他,便說道:“要不你將鞋襪脫了,到牀來吧?”
周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很好笑一般,李桂川羞窘,訥訥道:“你我既然已經成爲夫妻,在同一張牀,也是尋常,前些日子,是你一直在體諒我,我知道,但也不能太放肆。”
既然嫁給了他,自然無須再矯情,鐵板釘釘,已經有了書,她已經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了。
夫妻相處之道,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是複雜的,凡事講究一個度,周禮退讓,讓她滿意了,她也不能一直讓周禮退讓,有些時候,她也該退讓一些。
總不能讓周禮辛苦爲她,而她坐享其成。
“你歡喜好。”周禮輕聲道,唯恐驚了她。
李桂川抱着周禮的腰,在他的懷抱裡,輕輕嗅了嗅他身的香味,她問道:“周哥,你覺得恆親王起兵之後,成敗的機率多大?”
前世李桂川雖然知道,到最後是恆親王失敗,大熙皇帝勝利,但是她總是怕,怕她重生歸來,一切都已經變了。
蝴蝶效應也許太過明顯,她怕命運的齒輪已經走偏了。
這次鬥爭,無論成敗如何,周禮應該都要站隊,若是站錯了,將來必定是萬劫不復,他是首領,將來恆親王記恨,那麼他必定生死難料。
他站在皇帝這邊,是他如今必須的選擇吧,畢竟他現在站到恆親王那邊,皇帝第一個殺了他。
左右都不是,他無法選擇,只能希望將來能夠戰勝恆親王,成,則封妻廕子,輸,則萬劫不復。
他不能輸,必須贏。
周禮自然也看得清楚局勢,於是他說道:“成敗算是五五開吧,恆親王兵強馬壯是事實,但恆親王再兵強馬壯,也有短板,大熙兵力再弱,也有銳利之師。各有千秋,還說不準。”
“也是,恆親王想要反,也要一個名義,而當今聖在位多年,不能說勤勤勉勉,但也能說是規矩,國家安定,民怨不高,恆親王若是想讓天下人信服,那隻能以清君側的名義,但當時皇帝登基,確實是名正言順的。恆親王稍有不慎,可能被民衆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