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動得慢,周禮卻等不及了,他的長臂一伸,說道:“川兒無需害羞,你我本是夫妻。 遲早都要看到的。”
“主帥還說不許我學兵痞子的話,你倒是先學了,好生討厭。”李桂川睜大眼睛,怒瞪。
“好好好,我錯了,好了吧?快過來幫忙搓背,別讓衣服沾了水。”周禮道。
李桂川自然是前幫忙,她連忙給周禮搓背,原先有些害羞,卻在看到他的背時。化爲心疼,周禮在沙場,又哪能順利,即使他是主帥,武功高強,也雙拳難敵四手,背後橫七豎八的傷痕,都是以前的,猙獰不堪。
有些傷痕淺,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可有些傷痕,卻那麼明顯,大大小小的傷痕,斑駁地在背後纏繞,她不敢想象,那時候,他是有多疼。
別人只看到他是主帥,風光無,誰又知道,這背後的心酸,到底如何。他是拼命的呀。
她如同羽毛一般,淺淺地吻着他的背,驚起了一池春水,他回首,看到她遮掩不住的心疼,心一動,忍不住安撫道:“已經不疼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可是它曾經疼過。”李桂川哭着。
“川兒,不必擔憂,戰場兇險,受傷在所難免,我只能保證活着回來。”周禮捧着她的臉,認真道。
“我知道的,我只是心疼。”李桂川依然哭着。
周禮捧着她的臉,親吻她的眼淚,說道:“川兒,我知道你擔憂,可我是主帥,保家衛國是我的職責,我不能反抗,只想着能夠結束戰鬥,想着將來若是有機會,建功立業罷了。我不能退縮。”
“好,我知道你的話,周哥,轉過去吧,我給你洗洗。”李桂川不想將自己狼狽的模樣暴露在周禮跟前。
周禮默聲轉了過去,閉着眼睛,在浴桶裡,又睡着了。
她沉默地幫他洗着,眼裡早已沒有旖旎,只有擔憂,只有心疼,再也容不下其他情緒。
等到水涼了,她才喚了一聲:“周哥,起來了。”
洗過澡後,又睡了一覺,周禮渾身舒坦,結果她遞過來的衣裳,穿了起來。
李桂川閉着眼,扭頭出去了,周禮穿衣服的動作一頓,輕輕笑了。
李桂川走後,周禮三下兩下的,穿好衣服,馬往外走。
李桂川正將她畫的地圖收起來,周禮看到後,隨聲問道:“川兒,你在畫什麼。“
李桂川又將地圖打開,說道:“我閒着無聊,畫了一個西南這邊的地圖,不知道有用沒。”
周禮接過,看了看,點頭道:“可以,你若是有時間,將地圖畫出來吧,許是有用。”
她點頭,遵命道:“好的,主帥。”
周禮一頓,緩緩說道:“川兒,帶你來,終究還是委屈你了。我的時間很緊,幾乎沒有陪伴你……”
李桂川個子高了,伸手能捂住他的嘴,說道:“不委屈,能和你在一起,再嘟噥的困難,都不委屈。若是我在家,見不到你的時間更長,與其在家等你,胡思亂想,還不如在這裡陪着你,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