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的抱着寧小冉,雲狩大步朝着藥堂走去。
阿狩,果然不開心。
一路走出一段,直到進入藥堂,寧小冉才問道:“阿狩,你怎麼了?”
雲狩將媳婦兒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生怕自己動作大了,會牽扯到媳婦兒手上的傷。
“阿狩,我知道,你不開心。可是爲什麼?我沒有殺人,也沒有……”寧小冉鼓起腮幫子不解的問道。
“疼嗎?”雲狩問道,聲音有些沙啞顫抖。
“阿狩,是因爲我的手嗎?不疼,一點兒都不疼!你看我,哪裡像是疼的樣子?”寧小冉搖了搖頭說道,她眼睛清澈明亮的看着雲狩,似乎有些明白雲狩爲什麼不開心,可偏偏又一時半刻捕捉不到那確切的原因。
雲狩看着媳婦兒,媳婦兒臉色淡淡,眼睛明亮,甚至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容。他這纔想起,從那個人對媳婦兒出手,到媳婦兒抓住那把劍,從頭到尾,媳婦兒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痛楚的模樣來。
他的心,一下子揪疼揪疼,就彷彿有一隻手,正攥着他的心,用力的抓,似要將那顆心抓碎了一樣。
怎麼可能不疼呢?
他上山打獵,也偶爾受傷。
連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痛,媳婦兒又如何不痛?
怎麼可能不痛?
之所以可以這般淡然,是因爲早已經歷過比這樣的傷,更加痛的經歷。
“媳婦兒,我心疼!”雲狩失聲道。
“阿狩。”寧小冉的心也跟着疼起來,有些無措的喊道。
“媳婦兒,看到你受傷,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是個自私的。如果在你受傷,跟你殺人相比,我寧願你殺人,我寧願是你帶給別人這般的痛!”雲狩顫抖的說道。
他知道,從老道士詫異的看到受傷的寧小冉時,他心中的不確定,就變成了肯定。
媳婦兒一定可以殺了那個人,完好無缺應付一切。
是因爲他。
因爲他啊!
“阿狩,今天是個意外。我像你保證,沒有下次了!”寧小冉保證的說道。
“媳婦兒,答應我,如果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不要因爲我,而選擇讓自己受傷!我知道,這樣的傷勢在你的眼中,不算什麼。可是我心痛,心痛的都要碎了!”雲狩痛苦的喊道。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以前他聽到這句話,覺得怎麼不能兼得?
打一頭熊,再抓一條魚,不就可以了?
可是,看到媳婦兒受傷,他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要麼媳婦兒受傷,要麼媳婦兒讓別人受傷。
兩者之間根本無法兼得!
“阿狩,別這樣。你這樣我也心痛!”寧小冉抿了抿脣,眼中帶着瑩瑩的淚光道。
雲狩將媳婦兒抱到懷中,胸口一陣一陣的難受。
都是他的錯。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不聽媳婦兒,不去好奇的探究,是不是媳婦兒早已經解決好一切,他們這會兒已經回到了雲華村。
“好了,雲狩,別難受了。你一難受,我也難受!”寧小冉親了親雲狩說道。
碧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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