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心思詭計,在那份可怖之下,化於無形。
天機子接過玉盒,眼神複雜的看着寧小冉打開房間中的暗道,走入暗道之中。
玄果啊?
天機子捧着玉盒,一顆心飛揚糾結。
若是換做別人,天機子保證,他一定將玄果給昧下。可是一想到寧小冉種種手段,以及對自己的那份冷酷,就慫了。
殺神是不能惹的!
用腳將地上的鮮血抹了抹,天機子解開雲狩的睡穴。
“那,這是玄果。你媳婦兒給你的,快吃了吧!服下之後,等你再醒來,你就跟你媳婦兒一樣可怖,哦不對,是一樣厲害!”天機子差點兒咬到舌頭,一想到居然還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他忙直直的看着雲狩,道:“雲狩啊,你可一定要守住本心。”
要知道,有寧小冉一個殺神就足夠了。
你千萬也別殺神化了啊!
雲狩不知道寧小冉與天機子前輩要做什麼,捧着那顆玄果,想到媳婦兒當初服下玄果的痛苦,他慎重的點頭,保證道:“前輩放心,雲狩一定守住本心!”
“嗯。”天機子滿意的點頭。
雲狩捧着玄果,忍不住看向屋外。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看到媳婦兒進來的生硬,他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用看了,她害怕自己留下來,忍不住出手干涉,所以在外面等着你呢!她對你的心思,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且想想她。她縱然千般殘佞,萬般冷酷,甚至又自私什麼的,但她對你的心,這世間縱然是你的母親,也未必能及得上。”天機子擔心中帶着不忍的開口說道。
他希望雲狩能守住本心,再切身體會了那些之後,還能保持如今對寧小冉的那一份赤誠之心。
“前輩,我知道的。”雲狩應了一聲,打開盒子,將玄果服下。
玄果剛入口中,便化作一股清流流入喉嚨間,還不等雲狩感受到藥力改造身體的痛楚,他整個人便莫名的暈了過去。
天機子看着暈過去的雲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呢?”
服用玄果,什麼人不是痛的九死一生。
然而,雲狩遇到了寧小冉。
所以,他成爲了唯一一個服用玄果,不需要承受痛楚的人。
一想到此刻在地下室裡,代替雲狩承受重塑身體痛苦的寧小冉,饒是天機子這般一聲都未曾碰觸情談過愛的人,也不禁感嘆一聲,問世間情爲何物?
嘆息着摁向穿透的機關,只見雲狩身下躺着的牀,立刻變成一副奇怪如同祭壇一般的高臺。
與此同時地下室裡的寧小冉,也正躺在一張一模一樣的高臺上,高臺之下雕刻着無數的花紋,在祭臺升起的一瞬間,如同活了一般,轉出神秘的圖紋。
在房間中的圖紋,以及地下室的圖紋,相護融合之後,一道極淡極淡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白光籠罩在雲狩的身上,緊跟着雲狩的身體一動,整個人似乎睡的更沉了。
睡夢中的雲狩,迷迷糊糊的站在一處黑暗混沌的地方,他腳下是黏膩的帶着強大吸附力的液體,周圍的空氣中透着一股股腥臭的味道。
這裡是哪裡?
他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