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任清風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羣裡,再看不到這才收回了目光。
“冉冉,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相里若詢問道。
女兒看着任清風的目光,很是特別。
不,不是目光。
而是態度。
女兒,對除了墨雲狩與他們以外的人,很少投入過多的目光,像這樣目送一個人離開,更是除了雲狩之外,沒有別人。
“沒有不舒服!”寧小冉低聲道。
相里若蹙眉,仔細看了看女兒,又伸手替女兒把脈。脈象平和,的確沒有什麼事情。
“冉冉,那個人情風怎麼了?你爲何總是看着他?”相里若詢問道。
自小時候初見墨雲狩,女兒可是隻粘着墨雲狩一個人。可是今日,女兒看着任清風的時候,打破了獨獨給墨雲狩的特權。
“我不知道。”寧小冉低聲說道。
“不說這個,先回家!我看你今天還是有些不對勁兒。一會兒回家,我讓沈太醫來給你看看!”相里若說道。
寧小冉頷首。
她也的確需要一個人,理一理對任清風奇特的心緒。
那個任清風,她明顯不認識。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
看到他之後,她竟然涌出一股要粘着他,跟着他,寸步不離的想法與衝動來。
可是這樣的感覺,又很是特別。
就彷彿她整個人很清楚很理智,甚至以一種冷漠的態度旁觀着自己的心,而自己的心卻涌出一股不屬於她的情感與力量躁動,企圖操控着她,想要叫她粘上那個人,跟上那個人,甚至是愛上那個人。
寧小冉一寸一寸的刨開,將那涌動起來的情緒,跟真是的自己的情緒,一點一點的切割開來。
丞相府。
自那一日,寧小冉整個人便臥牀不起。
她身體本就先天不足,如今又費勁了心神刨析心中那兩股情緒,直接導致她臥牀不起。
“怎麼回事?”凌柔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兒,轉頭就看向自己的夫君,眼中帶着怒意。
相里若氣息一弱,明明不是她的錯,然而他還是有些心虛。
“我也不知道。那一日,我接了女兒回來,還好好的。而且太醫也已經給冉冉把過脈,冉冉的身體沒什麼事情的啊?”相里若不練不解的說道。
“那怎麼回事?那一天青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凌柔心情不好的低聲喝道。
大有如果有人膽敢算計她女兒,害她女兒至此,她就要了誰命的猙獰。
就在這時……
遠在邊疆的墨雲狩,猛地臉色一變。
媳婦兒!
再顧不其他,墨雲狩直接消失在戰場上。
丞相府的房中,寧小冉神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潰。
墨雲狩陡然間出現,一股力量穩住媳婦兒的神魂,開始細細替媳婦兒溫養魂魄,修復崩潰而造就的裂痕。
“雲狩?”
墨雲狩的陡然出現,讓相里若與凌柔兩個幾乎嚇的心都跳出來。
“伯父,伯母,這件事情,先不急着解釋!你先告訴我,冉冉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過才離開一月,怎麼媳婦兒的神魂,居然幾乎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