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節操值多少錢？反正本宮要是再沒有願力，分分鐘跌落神位，現在我陰壽早就耗盡了，一旦掉落神位就是塵歸塵土歸土，還是小命重要啊！”
藥香嘆了口氣，像她這種鬼身成神的，那是相當不容易啊，神位上待久了，會耗盡鬼身的陰壽，一旦失去神位支持，連輪迴的機會都沒得，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那……要不給你擴散一下？”
張貴有點遲疑地拿着手機。
“趕緊趕緊！”
藥香毫不猶豫。
“咦？不對啊，小玉你心挺大的啊！”
呂洞賓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
“哪……哪有！我就是想保住神位而已！”
藥香臉色一緊，趕緊撇清。
“嘿嘿，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呂洞賓往椅背一靠。
“來看看哈，《唐宮軼事》，這是戲神李隆基；《綠山之爪》，老牌鹹溼神安祿山；《腹劍穿玉環》，說的是老姦神李林甫；《好詩吟貴妃》，老李頭的‘詩仙’可是正兒八經的高級神位；《草堂麗人行》，苦瓜乾的‘詩聖’神位也絲毫不弱啊。”
呂洞賓頓了頓，喝口啤酒。
“嘿，這都算了，瞧瞧，我還看到誰？《詩後聖如佛》？老王可是佛門那頭的，你該知道佛門有多看重香火，要是知道你想撬牆腳，估計能直接打死！”
呂洞賓指了指手機上的文件目錄。
“哎呀，別說得這麼粗暴，佛爺覺得沒關係的。你要王維嗎？佛爺可以賣給你呀！”
喬微生毫不猶豫開賣，這個‘詩佛’香火又不多，在靈山地位又不低，早就想趕走了。
“啊嘞，這個我們可以商量啊！”
藥香有點心動，就是不知道買不買得起。
“喂喂喂！你們這算是販賣神口嗎？”
神農爺對於兩個沒節操的傢伙看不過眼。
“沒沒沒！不存在的，小佛只是賣一下他的掛靠合同而已。”
喬微生連連擺手，佛爺可是遵紀守法的佛。
“《華清攻圖》？哇噻，畫聖你都不放過！哎嘿，還有《提筆狂草》張顛能拿筆抽你信不信？”
呂洞賓樂呵呵地翻着文本目錄。
“哎？等等？連‘閹神’高力士你都不放過？”
呂洞賓也是愣了愣。
“這……連吉爾都沒有了，能有高力士什麼事兒？”
張貴也是瞠目結舌。
“還有脣槍舌劍啊。”
呂洞賓稍作瀏覽就瞭解了。
客棧衆：“！！！”
“果然，女人污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兒了。”
喬微生捂住了初遇耳朵，小貓咪不能聽這個。
“喵喵喵？”
初遇貓臉懵逼。
“嘿嘿，你這麼弄，是想把一波大神小神劃作裙下之神吧？”
呂洞賓洞察一切的目光直視藥香。
“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藥香趕緊否認三連。
“我可沒瞎說，你就是這麼幹的！”
呂洞賓一臉瞭然。
“這咋回事兒？”
張貴是真的懵逼了。
“呵呵，這個我倒是清楚。”
雅典娜放下了手中的皮皮蝦。
“我那個父神就是這麼幹的。”
雅典娜聳聳肩。
“啥？宙斯不是衆神之王嗎？”
張貴撓撓頭。
“呵呵，你知道嗎，其實他最早的神權只有‘雷霆’而已。”
雅典娜冷笑一聲，把手下皮皮蝦的頭掰斷。
“咦？那不是就一個雷神嗎？爲了北方神的榮耀？”
張貴摸摸下巴，難道說宙斯的神王也是繼承的？
“從‘雷霆’延伸出‘天空’，從‘雷霆’的威嚇延伸出‘權利’，靠着凡人的畏懼，他才成功篡奪了兩項神權。”
雅典娜嘴角一撇，對於宙斯利用凡人的無知表示不屑。
“藉助凡人當時對自然貧瘠的認知，他成功把‘天空’的神權詮釋爲至高無上，自我標榜爲‘天父’、‘無上天王’，靠着願力的支持成功混上了衆神之王的寶座，成爲神系之主。”
雅典娜說完這個典故，繼續對付皮皮蝦。
“現在楊玉環要乾的，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呂洞賓灌了口啤酒，接過話頭。
“怎麼說？”
張貴還是聽得有點懵。
“實際上，這些小皇文的意義並不在於讓所有人信服，誰都知道‘髒唐亂宋’，但是像這樣的小皇文不會有人當真的，只會看個熱鬧或者當工具用用。”
呂洞賓頓了頓，神色凝重。
“但是，這一批小皇文的意義在於，讓看過的人潛意識認爲，男主角和女主角有故事，或者說，楊貴妃很美，某某某也很垂涎。”
呂洞賓說到這裡，看了看一臉倔強的藥香。
“如果說，當大部分提供願力的人都認爲，剛纔列舉的所有神都被楊玉環的美色傾倒。那麼，以願力爲生的這些大神小神，就會逐漸無法抗拒楊玉環的美色，雖然說這並不會有太大的實際作用，但是一旦楊玉環本身的願力和實力能夠凌駕於這些神，操作空間就大了。”
呂洞賓眼神放緩。
“瞧不出來啊，你還有建立一個神系的野心？”
呂洞賓有點感慨，這個女神，真是一直都沒有看清過。
“……想要擺脫對願力的依賴，成就主神纔是唯一的出路。”
藥香沉默了一下，也沒有繼續否認。
“成神之後，除了最初的懵懂時期，我每天都在恐懼中渡過。”
藥香淡定了下來，剝了個小龍蝦。
“嗯，味道還行……只要願力降低到一個臨界點，我就會被剝奪神位，煙消雲散。”
藥香嚼着小龍蝦，嘴裡也不停。
“和那些有‘封神榜’記錄在冊的神不一樣，我們這些小神都是記錄在附頁的，只是用來給天庭提供願力的，說得好聽叫神，說不好聽就是養着的一羣蛋雞而已。”
藥香拿紙巾擦了擦手。
“說是說神體壽無盡，實際上最大的限制就是願力。我最強的時候可是高等神，離主神只有一步之遙而已，現在卻是最弱的弱等神。我們這些不是戰鬥神的，還連像嶽王爺、項羽、呂布他們靠着爲天庭征戰賺取戰利品的資格都沒有。”
藥香神色有點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