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程遇安就要往外走,柯米琪連忙跟了上去,“我送你。”
兩人又隨意聊了兩句程遇安便急匆匆的開車離開了,甚至離開的時候一句再見也沒有。
對此柯米琪不由苦笑,當初憤然跟程遇安分手,甚至自以爲是的認爲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如她一般的女人,可是現在看來她錯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優秀的女人。而這個還沒有謀面的夏悅昕便是一位,她到底有什麼優秀的地方,甚至連分別兩天都能令程遇安魂不守舍。
要知道他們當初分手的時候,程遇安冷漠道一個信息都沒有,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聯繫。而眼下便是差距麼?
好強的心,終於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被粉碎……
程遇安離開之後直接撥通了程晉安的電話,詢問夏悅昕的情況,但是程晉安已經跟夏悅昕商量好了,怎麼可能輕易就說出真相?
詢問未果後,程遇安專轉車去了新月灣,如今也只有問夏媽媽知不知道了。
門鈴響了幾下後,夏媽媽終於來開門,見到程遇安之後很是吃驚,她張望了幾下沒有發現那道嬌俏的身影,連忙問:“悅昕呢,怎麼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悅昕說她跟同學出去玩了,我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程遇安直接說明了來意,夏媽媽連忙讓他進屋,給他倒水,“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程遇安一口水沒下肚差點嗆死,急忙解釋,“您別誤會,我跟悅昕沒有吵架,只是她一聲招呼都沒跟我打就說跟同學出去玩了,我擔心她所以來問問。”
“這樣啊。可是悅昕根本就沒有跟我說過啊,而且她大學的時候除了跟曉晴比較好,其她人我倒不知道。”夏媽媽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夏悅昕到底是跟哪位同學出去玩,又見程遇安一臉憂色,便說:“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在哪,我讓她趕緊回家。”
“我已經問問過了,她說她只是想出去玩。”程遇安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還是很擔心,況且大學同學在校可能是好友,出了校門之後那麼久沒見,感情什麼的也不知道存在多少。況且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騙子,最典型的就算那些洗腦的傳銷就是打着親情友情牌來詐騙。夏悅昕那麼單純要是被騙了可怎麼辦。
他越想越急,最後開始糾結的拉扯頭髮。
夏媽媽知道他擔心,不再徵求她的同意,急急忙忙地撥通了夏悅昕的電話,等電話那邊剛一接通,她就一連串的罵道:“你這孩子怎麼還這麼調皮,遇安工作這麼忙你能不能讓他省點心。我不管你在哪,你必須馬上回家,不許隨意出門,就算真的有事要出去,也要提前跟遇安說一聲。”
套房裡,夏悅昕膛目結舌,她知道程遇安肯定是找不到她便到了家裡,去問,毫無疑問他就坐在一邊,想到這裡,她便說:“媽媽你讓他接電話。”
少時,那邊便傳來了程遇安低沉的聲音,有一絲的疲憊,“你回來好嗎?”
簡短的幾個字慢慢的溫情和不捨,夏悅昕的鼻子頓時一酸,強忍着那股要回到他身邊的衝動,強效的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就是出門玩玩,不要擔心,這才一會的功夫你就跑到我家告我的黑狀,你膽肥了啊程遇安。”
“什麼告黑狀,我是真的擔心你,難道你都不看新聞麼,什麼荒野拋屍,公園謀殺……”
程遇安氣呼呼的說了一半就停下來,很顯然他纔想起來身邊還坐了個人。
夏悅昕卻已經樂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他還是那麼的可愛啊。
“你哭了?”程遇安愕然,旋即緊張兮兮的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誰哭了,我只是你嗓子有點不舒服而已,總之你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在哪的,就是讓你着急着急。你要是餓了的話呢,就陪老媽吃頓飯吧。”
這次說完之後夏悅昕真的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程遇安反駁的機會,否則再說下去她真的要忍不住回去了。
她雙手環膝長髮傾斜肩頭,兩行清淚劃落。
李小沫不明所以,連忙緊抓她的手,急切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程總說什麼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說着要離開他不讓他擔心,可是我卻管不住自己。”
夏悅昕的哭腔有些柔軟,李小沫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在那裡不知所措。
許久後,擦乾了淚痕,”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啊。”
對上她的眼睛,夏悅昕知道她是真的當心,當然也不可能讓她留下,現在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見她神情寡淡,李小沫只好起身,“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記得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
“知道了。”
李小沫搖着頭離開了,夏悅昕起身來到窗邊凝着外面的一切發呆,她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有氣苦和無奈。
就算她與程遇安感情篤定,可到頭來卻不被那個最重要的人祝福。
到底是爲什麼呢……
程遇安在掛斷了電話之後便謝絕了夏媽媽的挽留,沒有夏悅昕在身邊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挖空了一樣,惆悵夾雜着酸楚。
可惡的女人,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給他添麻煩,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夢城正在起步,根本少不了他們麼。
當然夏悅昕的存在更多的則是爲他鼓舞士氣。
離開之後,程遇安開車回到公司,並給程晉安打電話讓他來公司拿藥。
他下意識的去了秀場,果然沒有那道熟悉的身影,模特們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他此刻心情煩悶,沒時間考慮她們的心情,
回到辦公司打開厚厚的文件,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紙上都是那俏麗的容顏和她方纔哭泣的聲音。
不多時,程晉安快步走了進來,見他坐在那裡眉頭深鎖,登時咧嘴一笑,“老哥,想什麼呢,這麼憂鬱可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