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分成兩部分,中間豎着成人手臂粗的玄鐵欄杆,冰冷蕭殺。而在玄鐵欄杆後,竟陳放着一個長寬足有兩米的鐵箱子。
而臭味就是從那鐵箱子的縫隙中發散出來的。
坐在椅子上的葉夕瑤微微擡眸,透過鐵欄杆瞥了那鐵箱子一眼。
“打開。”
葉夕瑤忽然開口,旁邊的士兵點頭,然後上前打開玄鐵欄杆上的鎖鏈,接着走到那鐵箱子旁,將上面的鐵鎖也徑自打開。
‘咔嚓’‘咣噹’
鐵鎖應聲而落,在寂靜的地牢裡發出刺耳的聲響。開鎖的士兵隨即走出玄鐵欄杆,重新回到葉夕瑤身後站好。
逼仄的地牢裡,依舊鴉雀無聲。
可沒過多久,只聽那鐵箱子裡忽而傳來一陣細碎而殘破的聲響……
“殺……殺了我……殺了我……”
那聲音細不可聞,苟延殘喘的彷彿下一刻便要嚥氣一般。
接着鐵箱子裡面開始傳出輕微的撞擊聲,直待過了足有一刻鐘的功夫,常人輕易便能打開的那個鐵箱門,才終於被推開一道縫。
瞬間,一股刺鼻的惡臭猛的從鐵箱子中竄了出來。隨後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近乎看不出人形的女人,手腳着地的從裡面慢慢爬了出來……
“殺……求求你們……殺了我……嗚嗚……殺了我……”
那女人一邊往外爬,一邊不住的懇求。直待被玄鐵欄杆擋住,才停了下來,接着猛的抓起欄杆,拼命的扯着早已嘶啞的嗓子,大吼:
“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女人近乎費勁了最後一絲力氣。瞬間擡頭,隨即露出了一張骨瘦嶙峋,骯髒而刻滿了絕望的臉。而待一細看,卻發現這女人竟然就是白水仙。
原來,自打白水仙被俘後,剛開始還有些害怕。眼瞧着葉家人沒人搭理她,便以爲葉家人怕了,便越發在牢房裡囂張無比起來。
結果半個月後,忽然有一天,一個笑眯眯的英俊男人擡了一個鐵箱子走進地牢,從此白水仙便開始了真正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男人先是給她餵了一種和役屍散很像的藥,然後便將她關進鐵箱子裡。白水仙開始上吐下瀉,卻如何也死不了。而鐵箱子裡伸手不見五指,不肖半天的功夫,白水仙便徹底崩潰了。
骯髒,黑暗,無盡的痛苦……甚至連自殺的資格都被剝奪。這一刻,白水仙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徹底的生不如死。即便地獄在她面前,都成了快樂的人生淨土。
而此時坐在玄鐵欄杆外的葉夕瑤,卻只淡淡的掃了白水仙一眼:
“白水仙,我說過會讓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怎樣,最近不錯吧~!”
白水仙沒見過葉夕瑤真容,自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可她一眼便認出,站在葉夕瑤身邊的葉青書,就是他,就是這個笑眯眯的男人,讓自己萬劫不復……
白水仙反射性的渾身一顫,隨後腦子慢半拍的想起眼前少女的話,接着半個多月前的記憶,頓時涌進了白水仙的腦海。
“你……你是……你是當初那個戴着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