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憑大家如何揣測,葉夕瑤都沒有出來解釋一句。
而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第二天一早,閉關將近一個月的葉夕瑤,終於上朝了。
官府在身,頭戴官簪。
面帶薄紗,鳳眸生輝。
葉夕瑤一如既往的清冷而出塵。
而當她的身影一出現在皇宮門口,便立刻引來了衆人的注意。
幾個相熟的官員立刻走過來。隨即先是相互問好,接着幾個官員便抱怨道:
“葉大人,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就那羣潘狗都要上天了!”
“就是!這陣子朝堂上可算沒人壓着他們了,這鬧騰的。針鼻兒大小的事情,也得說一遍,簡直煩死!”
聽着幾個官員的吐槽,葉夕瑤也是可樂,隨後轉頭對着馬車裡的洛九天擺了擺手,接着便和幾個同僚一起往裡面走。
都是老熟人,知道葉夕瑤身邊有人。幾個官員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道是誰,卻也沒多問。隨後待走進宮門,其中一位官員,忽然壓低嗓音,小聲道:
“葉大人,昨晚上你發的文貼,究竟是什麼意思呀?我聽消息說,潘狗要利用這次的事情,參你一本。說什麼以下犯上,妄言蔑君之類的……還說你把國君比喻成了碩鼠,總歸不是好事,所以一會兒葉大人可得做好準備呀!”
葉夕瑤倒是沒想到潘黎的動作竟然這麼快。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就要有動作。可惜葉夕瑤卻不以爲意,當下道:
“放心,不會有事。一首詩而已,他潘黎就算隻手遮天,又能將我如何?”
葉夕瑤正說着,忽然此聽身後傳來一道刺耳的笑聲。
“呵,葉大人這口氣不小啊。”
葉夕瑤和同僚一愣,腳下微頓,待一回頭,卻見來人正是戶部侍郎餘興連。
葉夕瑤和餘興連是老牌的冤家對頭了。而此時,看着餘興連那得意的臉,葉夕瑤頓時笑了。隨即道:
“我口氣小不小,和你有關係嗎?”
餘興連輕嗤一聲:“是沒關係。可葉大人公然直呼左相大人名諱,又如此妄言,總歸是不好吧!”
葉夕瑤笑容不該,揹着手,隨即上前幾步,來到餘興連身前。
“嗯,若是聽餘大人這麼說,好像是不太好。可我剛剛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說着,葉夕瑤轉頭看向旁邊的幾位同僚,問道:“你們聽到了?”
幾個同僚也是人精,當下異常整齊的搖頭:“沒有!”
這一招,葉夕瑤不是第一次用了,卻屢試不爽。餘興連原本帶笑的臉色,瞬間一僵。隨後剛要說話,卻見葉夕瑤忽而再次低聲開口道:“對了餘大人,你兒子百日過了吧!”
“葉夕瑤,你……”
“餘大人,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本官也不過是忽然想起來了,隨口問一下。哎,說起來,貴家公子也是英年早逝呀。若不是當初強出頭,如今就算不是靈院精英,在朝堂上混個一官半職,也是好的呀!”
葉夕瑤簡直氣死人不償命。所以當下只見,餘興連的臉,一下子便黑成了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