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手裡沒有東西,不就證明我們是清白的嗎?”
“是啊。爲什麼要把那些有嫌疑的人放了,卻把我們留下?”
“就是啊,我們纔是清白的!”
幾個衙差當下鬧騰了起來。
可葉夕瑤卻冷冷一笑,道:
“清白?你們嗎?若如此,你們誰敢發血誓,我就讓你們誰離開!”
葉夕瑤一句話,幾個衙差頓時臉色一白,不敢再說一句。
血誓,不是誰都能發的!一旦發現血誓,卻事與願違,將會受到天罰。別說是他們,就連聖位力量,都不能避免。
之後,葉夕瑤也懶得和他們廢話,可剛要吩咐王知府,便又微微一頓,隨即道:
“算了,還是讓厲承來了。這樣會快一些。”
說着,葉夕瑤瞥了厲承一眼。厲承心領神會:“放心,一個時辰,必然給出結果。”
話落,厲承一擺手,數名黑衣面具人瞬間出現,接着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院子裡的幾個衙差便直接被帶走了。
王知府再次看傻了。隨後直待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小心的問道:
“葉,葉大人,您是如何知道,那些人……”
可隨後沒等葉夕瑤說話,便只聽一陣笑聲響起。回頭一看,卻見馬右相不知從何時,竟也跑了過來。
“葉大人神機妙算,算是算到人的心坎裡去了。”馬右相說着,隨後對王知府解釋道:“其實那粉末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只是那些人做賊心虛,偷偷將手中的粉末扔掉。而與之相反,剩下的那些人,因爲心中坦蕩,反而不會多做什麼手腳。這樣一來,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王知府瞬間恍然,但隨後卻又忍不住問道:“那要是這些人,嘴硬不說,那……”
葉夕瑤當下笑了。
“放心,有厲承在,他們會說的!”
一個能被錢財迷住眼的貪婪之人,骨頭能有多硬?
而且,就算最後他們真的嘴硬不說,她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比如說,讓某人直接搜魂!
想到這裡,葉夕瑤不由得看向旁邊的洛九天,卻不想,洛九天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隨即無聲輕笑。
厲承承諾的是一個時辰。
結果半個時辰不到,厲承便提前回來了。
“葉姑娘,都交代了。請過目。”
厲承說着,同時將一份筆錄,外加一份名單,遞到葉夕瑤眼前。
葉夕瑤掃了一眼,隨後神情不動的交給旁邊眼巴巴的王知府以及馬右相。結果片刻後,只聽王知府當下氣的拍桌大怒道:
“這羣狗東西!簡直,簡直就是蛀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王知府氣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而馬右相雖然沒吭聲,但微沉的嘴角,依舊隱隱透出一絲怒意。
其實,這些人貪墨稅銀的方法,很普通。無外乎是在每天收取稅銀入庫後,由管理入庫的書吏,利用儲物法器將稅銀收走一部分。然後再行記賬。
當然,這些書吏收走的稅銀,也不是隨便收的。而單單收取被他們收買了的衙差,經手的稅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