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春暖,夏灼,秋凜,可最殘酷的當屬冬寒!
這是最凜冽的季節,也是最無情的季節。
以至於葉夕瑤剛剛冒着如冰的秋雨走出秋的掣肘,便瞬間感到眼前一陣寒意森森。
隱隱好似有風拂過,更是讓人如墜冰窟!
葉夕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反射性的扯緊衣領,可待擡頭一看,卻頓時臉色一怔。
只見眼前登雲橋上,此時已然換上一片白雪皚皚。遠處是白,近處也是白,接天連地,冰封千里,彷彿徹底進入了一個奇幻的白色世界。
那白色亮的直戳人眼,透着最純淨寶石一般的晶瑩。但在美麗的表象下,卻是最嚴酷的寒冰煉獄。
落在身上的壓力更大了。本就很窄的石階再次縮短,只剩七寸,上面覆蓋着一寸左右的白雪。兩側便是白茫茫一眼望不到邊的深澗,
而當葉夕瑤一隻腳剛邁上石階,一陣徹骨的寒風,便宛若一把把尖刀般,夾雜着冰凌一樣的雪花,直面撲來。瞬間穿透葉夕瑤不算薄的衣衫,刀刀刻進骨子裡。
葉夕瑤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可眼下沒有退路。所以當即葉夕瑤也顧不了其他,凍得泛白的雙脣一抿,低頭冒雪走了出去。
嚴寒的地獄,每一步,都猶如上刑。葉夕瑤不斷的告訴自己,這裡是虛空,都是假的,但感官上的疼痛,卻沒有一刻不再提醒着她,疼痛是真的。
最後,不知道走了多久,渾身疼痛的已然麻木的時候。葉夕瑤忽然感到腳下一個踏空,瞬間待睜眼,卻發現周遭的風雪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自己卻憑空來到一塊陌生的空地上。
空地算不得大,但也不小。上不接天,下不連地,只懸浮在半空中,周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
這讓葉夕瑤有片刻的怔忪,而待回過神來卻發現,此時這空地上,除了她自己外,竟還站着另外兩個年輕男人。
他們站的不算太遠,臉色有些發白,還在微微發喘,看樣子也是剛剛走出登天橋不久。只是此時他們卻瞪圓了眼睛,那神情,彷彿是在看着一隻怪物一樣。
葉夕瑤心裡覺得有些古怪,但面上卻絲毫不顯。接着待轉頭一看,卻見就在空地前方的不遠處,竟赫然矗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葉夕瑤邁步上前一看,便只見石碑的正上方,懸刻着兩個名字:
陸廉,王北川。
陸廉來自西城第一世家陸家,便是之前囂張的柳家,也不敢在陸家面前放肆,其勢力不只是在西城,便是整個凌雲大陸,也是首屈一指。而這陸廉便是陸家當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王北川則來自北城王家。北地之人向來彪悍,王家雖不是北地第一世家,卻也是傳承久遠的老牌勢力。王北川少年成名,如今已在北地家喻戶曉。
而此時,兩人的名字一上一下,名字前面一個寫的狀元,一個寫的榜眼。可就在這時,第三個名字卻忽然出現在了石碑之上……
探花:葉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