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地才榜,只剩下兩百多人。
而可到了天才榜,竟將將只有幾十人!
就算心裡早就有了準備,但當榜單出現的時候,葉夕瑤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在葉夕瑤看來,踏靈碑的前幾階,根本算不得什麼難度。
怎麼會削掉那麼多人?
尤其是第四階,簡直就是白送的。
怎麼可能……
所以一時間,葉夕瑤忍不住有些犯懵。倒是盧望若有所思,半晌後低聲說道:
“看來,今年踏靈碑的難度果然增加了。天才和地才,甚至連人才的人數,都比往年少了不少……就是不知,一會兒的天驕榜,有沒有驚喜了。”
盧望上了天才榜,並且名次靠前。此時憂心忡忡,卻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葉夕瑤有些不明所以,卻也沒多問。同時,她也驚奇的發現,隨着榜單的不斷上升,字跡的顏色,也隨之越發明亮起來。
從庸才榜的晦暗,人才榜的普通,地才榜的土黃,到了天才榜,竟已然變成一縷明黃色。
與此同時,隨着榜單的揭開,人羣中也不時驚呼聲四起。
當然,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狂喜的驚呼,自然也有黯然神傷。尤其是葉夕瑤旁邊的一位婦人,更是待靈碑榜剛開始的時候,便哭成了淚人。而她旁邊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也乾脆蹲在地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然這青年應該只上了最末尾的庸才榜,而想進入府級靈院,最低也得是人才榜的靈者,纔可進入。
在聖靈大陸,修煉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但卻是很多寒門子弟,唯一可以平步青雲的階梯。因爲其他路,更難!
那婦人哭的可憐,拍胸捶背,大有撕心裂肺之勢。芬兒心軟,受不得這個,便想上前勸慰一下。可隨後卻被一旁的盧望攔了下來。
“芬兒姑娘,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這種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勸說的。”
說着,盧望側頭瞥了眼那婦人,還有旁邊的青年一眼,再又接着說道:
“這世上,有天才就有庸才,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成爲萬人矚目的焦點。可就像是在戰場一樣,有將軍,同時也有無數的小兵。將軍橫刀立馬,越千軍斬敵將首級,但要打贏一場戰役,則更需要無數看似平凡的小兵。所以說,不管是將軍,還是小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就算是天縱奇才,也枉然!”
盧望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異常的平靜。而他此話一出,便是葉夕瑤也不禁轉頭看了他一眼。盧望一愣,隨即伸手抓了抓腦袋,然後笑呵呵的說道: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爹經常掛在嘴邊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盧望這話確實有道理。就連旁邊的衆人,也不禁轉頭看了過來,其中就包括那名蹲在地上,原本低頭懊惱的青年。
只是芬兒和石頭媳婦腦子轉的慢,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葉夕瑤瞥了她一眼,隨即擡頭直視靈碑石壁,同時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