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反應,瑾哥哥想要告訴卿塵的,是什麼?”
“我想要告訴你的,卿塵心裡應該很清楚。”因爲他在乎她,所以絕對不會就此放手,那個人,和他一樣不是嗎?
“小姐,南宮公子說的對,狐狸公子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離開的,狐狸公子對您怎麼樣,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啊。”南宮瑾的話說的不明白,可在顧卿塵身邊待了這麼久,她也該學會點察言觀色聯繫情況的本事。
“桃夭,你別說了。”她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他們爲什麼還要把這個藉口全然給否決,放棄一個朋友有多難?這個問題對她顧卿塵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不,我要說,小姐,您待在這四溢園是感覺不到外面的冷,可桃夭剛從外面回來,那刺骨的冷,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雨,您想,要是狐狸公子真是來道歉的話,他會怎麼做?”桃夭還真是擔心,照着那個人的任性性子,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他會怎麼做?顧卿塵神經驀然一抽,是啊,司炎的性子,她還不瞭解嗎?如果真讓他知道了司南做的事情,礙着兄弟情誼,他定是會替他的兄長而致歉,如此天氣,他絕非不會去躲雨,此情此景,更像是老天替她懲罰他一般。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就像顧卿塵的心起伏不定。
“算了桃夭,不要逼她。”他最見不得她難過,又怎麼捨得再爲難她?
桃夭看了眼南宮瑾,後者對她搖了搖頭,雖還想說些什麼,終究閉了嘴。
日夜更替,漸暗的天色不過爾爾,可顧卿塵靜不下心來。
“卿塵,去看看吧。”南宮瑾自外而來,腳步急促,“我出去時,花婆婆已經將他帶到了客房,凍得不成樣子,可是不肯喝薑湯。”
“什麼?”顧卿塵站了起來, 不肯喝薑湯?這種時候,難道還容得了他任性不行?“瑾哥哥,我現
在就和你去!”
“我說公子,你要是再不喝的話,你這身體會受不了的,天氣本來就冷,這一場雨落在你身上,你就算鐵打的身子也不行啊,幹什麼這麼倔呢?”花婆婆就奇了怪了,哪有人要生病不要好的?
司炎呈大字型躺在牀上,臉色雖然蒼白,眼中卻帶着戲謔之意,“婆婆,您就不要再勸我了,我呀,這叫苦肉計,小卿卿不是不肯見我嗎?那我就等到她願意見我爲止!”
“哼,”花婆婆笑了兩分,“你這還苦肉計?你可是實打實的在拿命搏。”這天氣,別人還逃不及這雨呢,還有人傻乎乎的不躲的?
“花婆婆說的沒錯,你快喝薑湯吧。”顧卿塵到時,正好聽到司炎那話,哭笑不得,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她也真是服了他了。
一聽到顧卿塵的聲音,司炎就猛地坐了起來,卻因爲一時的暈眩又倒了下去,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讓自己清醒時,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吧婆婆,我就說,我這招可靈了。”司炎雙手都在顫抖,爲了隱藏自己的異樣,將目光投向了顧卿塵身後的花婆婆,眨眼道。
花婆婆笑,帶着些許無奈:“是是是,很靈,你這公子也不過就是看中我們顧姑娘心腸軟,姑娘,把這薑湯給這位公子喝下去吧,暖暖身子,他該凍壞了。”
從花婆婆手中接過了薑湯,顧卿塵第一次直視司炎,自兩人分開,這其中,已經隔了好幾十天了。
“小卿卿,對不起。”對上她的眼,他腦中就能回想起慕容君燁說的話,他的兄長,讓她有了生命之憂,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不是你的錯,司炎,快起來把薑湯喝了吧。”看到司炎,顧卿塵才知道,南宮瑾所謂凍壞了是什麼意思,嘴脣發紫不說,整個人蒼白的不像話,她觸碰到他的手臂,更是
冰冷無比,“你……爲什麼不用內力驅寒?”她從四溢園出來,南宮瑾給她裹了一層又一層,縱使如此,走到客房,她也奢望溫暖。
更不用說,他只穿了一件單衣。
“這是我欠你的,你不見我,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還。”司炎定定得看着顧卿塵,這是他愛的人,這是他想要用生命保護的人,這更加是,他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守候的人。
“司炎,其實你哥哥說的很對,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既然你已經回去了,你就不應該再回來,我們之間,就不應該再有任何交集。”顧卿塵很不想在這時和他說這些話,可看到他,她就能想到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爲,她不能再害了他,不是嗎?
“你是在趕我是嗎?”司炎急了,抓住顧卿塵的手,語無倫次,“小卿卿,我知道我哥傷了你的心,對此,我不知道作何解釋,你如果想要出氣的話,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不要不和我說話?你知道的,我這人最耐不住寂寞了,你要是不理我的話,我就真的被人拋棄了。”
顧卿塵看着司炎,她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那時不過以爲他是一個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可越和他接觸,知道他更多的事情,她都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究竟是由怎樣的情緒組成。
“喂,我說狐狸,你別說的自己很可憐似的好不好,可憐的人難道不是我嗎?你哥的那些忍者還真是不好對付,如果不是慕容君燁的話,估計我真的就見不到你了。”
她在來之前就和自己說好了,如果她還能坦然的和他開玩笑的話,那麼,她就原諒自己,原諒自己的自私,人生在世知己不過爾爾,她不想捨棄這麼好的朋友,所以她只能對司南食言。
“小卿卿,你這是不怪我了?”司炎欣喜萬分,她能和他這樣說話,意思就是她原諒他了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