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說到這裡停頓了下,衆人心中暗暗好奇,剛纔說的這前兩樣大家都是知道的,可難道還有其他異象出現嗎?
唯有半夏心中明白,這第三樣怕就是族長的獸骨開裂,開裂的獸骨染了血,這必然不是吉兆。
果然,族長從懷中掏出珍藏多年的獸骨,飽含滄桑地道:“這個獸骨是五十二年前老族長傳給我,如今它也是走到盡頭了。”
有那眼尖的已然看到這獸骨上的裂痕,不由得驚叫一聲:“天哪,族長!”
半夏墊着腳尖看過去,只見那獸骨的裂紋赫然比前些日更大了!
一旁的無末見半夏墊着腳尖站不穩,乾脆將她輕輕抱起。半夏見旁邊就是木娃,而木娃是未嫁的姑娘,難免會有不好意思,忙讓無末放下自己,誰知道無末並不以爲然,還是抱着。最後半夏不得已,輕輕捏了下他胸膛上的肌肉,他這才聽話地將她放下。
衆人知道這獸骨開裂,要麼是望族有大難,要麼是族長將不久於人世,無論哪個,對於望族人來說都是晴天霹靂,當下在場中有人悲傷有人哭泣,也有人不敢相信。
族長悲愴一笑,望着族長衆人:“你們一定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禍事,那都是無上的劍靈偉大的地奴給我們望族人的考驗。我們要齊心協力一起應對纔是。”
這時只見木羊站出來,恭敬地大聲道:“族長,您要我們怎麼應對,儘管吩咐便是,我們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全族人的安全。”木羊這話一出,餘下的年輕人紛紛響應。大家都知道木羊極可能是下一任的族長,因此對他極爲服從。
族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災難尚未來臨,我們也不必驚慌,只是我們必須要做一些事來防患於未然。”
說完這個,族長開始宣佈他的想法:“神廟是我們的祖先英靈所在之處,絕對不能讓外人玷污,所以從明晚起,族中男丁,凡十五以上五十以下者,都要開始守護我們的神廟。”
衆人紛紛響應,年輕小夥子們都紛紛出列上前,抱拳跪在族長面前,口中高喊:“任憑族長吩咐。”
接下來場面有些亂,費將年紀在十五到五十的男丁都叫到一旁商議,其餘老小以及女人都先回家去。
無末回頭望了半夏一眼,清冷的眸子裡有幾分遲疑。
半夏輕輕推了下他:“你已經是望族人了,必須去,守衛神廟是望族人最重要的事。”
無末看看四周,這才道:“那你先在這裡等我,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回家。”說着他把自己的皮衣脫下來要給半夏裹上。
半夏知道無末擔心自己一個人回家害怕,其實她哪裡有那麼脆弱,當下乾脆道:“我好久沒和木娃說話了,不如找木娃一起回家和我玩,你不用擔心的。”
木娃小心瞧了眼無末,連忙點頭說:“是啊是啊,我原說要找半夏過去說話呢。”
無末見此,這才放心,點頭道:“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無末見此,這才放心,點頭道:“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就在這時,忽聽到旁邊有人喊半夏的名字,扭頭看過去,卻是迎春和忍冬。忍冬滿面春風,上前拉住半夏的手:“姐姐,我都好幾天沒見你了。”
迎春瞧幾眼旁邊離開的無末,也和半夏作出親熱的樣子。
木娃見到忍冬也很開心,畢竟這是要做她嫂子的人,於是大家聚着說了一會兒子話後,決定一起到半夏家裡去看看。
一路走一路說,忍冬這才知道父親跟着族中衆位年長者一起去族長那裡商量大事了,於是姐妹兩個纔過來找半夏。
回到家後,趁着這三人東看西看的時候,半夏燒起了爐火,又從房後山洞裡取來了各色乾果肉乾等物,還燒好了水,於是姐妹幾人圍着爐火吃着零食說起了親密話兒。
迎春邊吃着磕着山核桃邊道:“半夏,你們還打算去弄牙牙草嗎?”
這話一出,別說半夏,就是木娃也禁不住笑起來:“迎春姐姐,你開什麼玩笑呢,牙牙草也不是半夏姐說弄就能弄回來的啊。”
忍冬也覺得迎春是在開玩笑:“姐,我看你最近身體好多了,之前那個大夫說你命不久了,怕是因爲你離了望族村的緣故。如今回來了,自然就好了!”
木娃見忍冬這麼說,竟然認真地點頭道:“忍冬說得有道理,我聽我爺爺說,上古山的水最是養人了,咱們望族的人離開了上古山的水,就如同魚兒離開了溪流,是萬萬活不好的。所以咱們世代守在這裡,可不能輕易離開。”
迎春沒想到引來木娃如此掃興的話,掰開一個山核桃嚼着,沉着臉不太高興。
忍冬爲自己姐姐圓場:“我姐姐這不是回來了麼,回來後就好了。”
木娃也覺得自己不該提起這個,心中有幾分歉意,也跟着笑起來:“是啊,迎春姐姐,你看看你最近氣色好了很多,一定是喝了咱上古山的水的緣故。”
當下這個話題大家不再提起,於是又說起今晚的事。忍冬看起來最爲擔憂,長嘆了口氣說:“木娃,你哥哥真是不運氣,這不是他正打算要當族長的,怎麼就遇到了咱望族村的這攤子事兒。”
木娃就着暖和的爐火烤手,聽到這話搖手又搖頭:“忍冬姐姐,你可不能這麼想。我爺爺可沒說一定要我木羊哥哥當族長的,這都是不一定的事兒呢。”
忍冬卻沒聽進去木娃的話:“是沒說,可大傢伙都覺得木羊最合適的啊……”
木娃看看幾個姐妹,猶豫了下才小聲說:“其實我爺爺一直沒給哥哥做獸骨呢……”
沒做獸骨,其實還是說明不認同的吧,聽說爺爺的獸骨是上一任族長老早就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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