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有洞天界金丹修士,聯手突襲胡玄宗所在的葫蘆觀,結果卻被胡玄宗斬殺。知道這消息的修士不少,可胡玄宗究竟斬殺幾名金丹,那就不得而知。
至少目前的地球修行界,還從未聽說那名金丹修士,能斬殺同階修士。而胡玄宗打破這種貫例,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那怕洞天界幾大宗門,都記住胡玄宗這個名字。
陣法被破,奴役來的妖獸也被斬殺殞盡,剩下幾名萬獸門的修士,確實覺得身心震撼。尤其聽到胡玄宗自報家門,這些修士更知道,他們麻煩了。
其中一名心動境顛峰的修士,隨即上前拱手道:“前輩,我們無意冒險。不知前輩親臨,我們願意退出此地,還請前輩行個方便。我萬獸門,來日必償還這個恩情。”
知道打不過,不想死只能求饒。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這些修士都明白。他們更清楚的是,此地不是洞天界,不是所有人都會給萬獸門的面子。
面對拱手求饒的年青修士,胡玄宗卻冷笑道:“既然你是從洞天界出來的修士,想來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弱肉強食。我能饒你,外面那些人會饒你嗎?”
“前輩,我們所做所爲,並未冒犯到你。即便今日,你能將我等斬殺於此,它日等我宗門強者降臨,相信前輩也清楚,你會有何下場吧?”
“口才不錯!求饒不成,就換成威脅了嗎?萬獸門,比之幻宗如何?比之無妄門又如何?我連他們派出的核心弟子都敢斬殺,你覺得我會懼你萬獸門嗎?”
三宗五派八門,便是洞天界擁有至強者坐鎮的強悍宗門。三宗實力最強,八門則稍弱之。做爲八門之一的萬獸門,在洞天界的地位並不高。
真正讓其擠身不可招惹宗門的原因,也是緣於這個宗門擁有馭獸之法。面對同境界的修士,他們往往會選擇跟靈獸或妖獸聯手作戰,二打一勝算自然更多。
伴隨胡玄宗的話落下,知道事情無法善了,這名年青修士眼神一凌,吼道:“衆弟子聽令,結百獸大陣!即便戰死,也不能墜我萬獸門的榮譽!”
“是,師兄!”
結果令衆人意外的是,胡玄宗一臉平靜看着這些萬獸宗弟子結陣。眼神卻盯着另一個方向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逼出來?讓師弟送死,你躲着看熱鬧?”
等在胡玄宗身後的明婷等人,聽到這話也是心中一緊,知道暗中還隱藏有強者。三人一組,迅速結成三才陣,注視着周圍一切有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
只是沒等對方露頭,位於獸陣之中的萬獸門弟子,已然紛紛掏出獸牌,自殘般拍打胸膛,往獸牌上灌注精血。滋滋作響之下,他們身邊的妖獸也迅速狂化。
目睹這一幕,胡玄宗也冷笑道:“獸化之術嗎?好久沒看到了!洛煙,雲軒,退後一里!”
聽到胡玄宗下達的命令,三位師妹跟三位弟子都愣了一下,可蘇洛煙還是極其乾脆道:“遵令!明婷,思渺,隨我結陣後退,提防偷襲!”
“是!”
見三女都主動後撤,林雲軒等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也立刻向後方叢林退去。看到這一幕,已經自損精血狂化的萬獸門弟子,表情猙獰道:“殺!”
正當奴役的妖獸,跟打了雞血般開始準備進攻時。抽出龍影劍的胡玄宗,站在原地舞起長劍,嘴中輕吐道:“狂風橫掃百花殘!疾!”
隨着長劍揮舞而出,一道道犀利的劍氣,順着劍指方向徑直飛射而出。那些狂化的妖獸,很快被一道道劍氣切割斬殺。連同驅使妖獸的萬獸門弟子,也難逃劍氣鋒芒。
獸鳴人嚎,圍繞着百獸陣所在的區域,瞬間血流成河。正在後退的蘇洛煙等人,看到如此慘烈且兇殘的戰鬥現場,也覺得內心在顫抖,胡玄宗的力量超乎想象。
那怕一劍之下,百獸陣即將告破。可剩餘的萬獸門弟子,還是跟失去理智一般,驅使着剩餘的妖獸,繼續吼叫道:“殺!衝過去,就算死,也要拉它墊背!”
“想的挺好!可惜,註定是妄想!想瞞過我的視線,圍魏救趙嗎?可笑!雷澤四方,疾!”
舉劍長空,伴隨胡玄宗聲音落下,一道拇指粗細的閃電,隨着一道劍氣直落地面。就在觀戰的蘇洛煙等人好奇時,地面之下突然傳來一聲獸鳴嘶吼。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頭渾身長甲的穿山獸鑽出地面,在其背上還站着一個嘴角吐血的年青人。通過先前胡玄宗的舉動,蘇洛煙等人很快明白,對方想從地下偷襲他們。
“好陰險的傢伙!”
“這說明,在戰鬥經驗上,我們還有的學啊!除惡務盡,若不想成爲師兄的拖累,我們就必須儘快成長起來。早經歷這樣的事,於我們而言還是有好處的。”
做爲六人之中,最成熟且冷靜的蘇洛煙,還是給出了相應的評價。對她而言,隨着修爲的提升,她也不再強求有機會跟胡玄宗喜結連理。
因爲她很清楚,如果她真這樣做,只會得不償失。無論明婷還是陳思渺,她們一顆芳心何嘗不是在胡玄宗身上呢?她若這樣做,其餘兩女又怎麼辦?
唯有先努力修行,若能成功晉升金丹,她便擁有五百壽。這麼長的壽命,還怕沒機會跟胡玄宗廝守嗎?她相信,對其餘兩女而言,她們也應該知道何輕何重。
被一道雷劍擊傷的萬獸門大弟子萬曆,表情陰沉的道:“此乃劍宗雷法,你爲何會?”
“我又爲什麼要告訴你呢?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萬獸門的領頭師兄吧?真沒想到,你們動作很快啊!這麼短的時間,便奴役這麼多妖獸。
如若你們蟄伏一段時間,不招惹修行界與官方,或許這一戰也不會存在。那怕你們想爭奪地盤,只要保持克制,我也會坐視不理。可你們,不應犯我忌諱!”
“有何忌諱?弱肉強食而已!此處山脈,乃我萬獸門古時牧獸之地,此地所產之物,自然就是我門所有。看來那些人沒說錯,你真是官方的打手!”
聽着萬曆說出的話,胡玄宗也大笑道:“狂妄!長白山脈,乃龍脈之地。區區萬獸門,也敢出自狂言。又或者,你真當所有人不知萬獸門之底細嗎?
你姓萬,想來應該是萬獸門的嫡傳弟子,你們老祖宗萬山,當年只是草原的一名巫師而已。若非在洞天界偶得馭獸之法,你萬獸門根本就不存在。可笑!”
此話一出,萬曆滿臉驚駭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想知道嗎?很可惜,從你驅使妖獸,殘害本界修士還有世俗中人那刻起,你們便不配稱爲修行中人。又或者,你們本就以妖獸不伍,根本不配稱之爲人!”
“是嗎!你也是金丹,我也是金丹,那今日我就看看,究竟誰更勝一籌!突突,殺!”
掏出一柄匕首,一臉兇殘的萬曆,直接切開手掌,將其按在座下的穿山獸身上。伴隨血漫獸頭,穿山獸身上的盔甲也開始迅速變色,由黑色變成銅色。
“又是狂化之獸,可笑至極!雷澤四方,劍漫長空,落!”
面對防禦力瞬間加倍的穿山獸,還有其它尾隨而來的狂化妖獸,深吸一口氣催動九轉金丹的胡玄宗,瞬間汲取幾道雷屬劍氣,將其催發引來數道雷電。
當如雨柱般迅速落下的天雷,劈哩啪啦落到那些妖獸身上。實力弱小的妖獸,瞬間被打成焦炭。連同驅使的萬獸門弟子,也渾身顫抖最後鬨然倒下。
被幾道天雷集火的萬曆,也從未想到胡玄宗雷劍之術竟然如此犀利。打算驅使穿山獸鑽地逃避雷擊時,卻發現根本就來不及。
天雷之威,本就對妖獸有致命的震懾效果。那怕狂化的穿山獸,當雷力在全身運轉時,直接翻滾嘶鳴起來,試圖撲滅盔甲上那些來回閃現的雷蛇。
沒給萬曆再次施展獸化之術的胡玄宗,長劍再次一揮,一道劍氣直取剛落地的萬曆脖子。劍氣閃現,萬曆的頭顱,也極其不甘的墜落一旁。
一劍斬首!
乾淨利落將其斬殺的胡玄宗,跺步上前,踩在嘶吼的穿山獸身上。拎起手中的龍影劍,對準穿山獸的頭顱,狠狠一劍插下,穿山獸尾巴抖動了幾下,最終也再無動靜。
如此犀利的劍術跟手段,令倖存的萬獸門弟子,頓時如做鳥獸般吼道:“逃啊!”
“唉!想逃脫金丹修士的追殺,可能嗎?”
抽劍連揮數劍,一道道劍氣如同索命的死亡鐮刀,開始收割那些倖存弟子的性命。過了沒多久,唯有少數逃脫奴役的妖獸,神情清醒便開始瘋狂逃竄。
對此胡玄宗也很平靜道:“洛煙,雲軒,不得放跑這些妖獸,全殲!”
“是!”
隨着六人仗劍直追,胡玄宗卻停在原地,將那些斬殺的妖獸扔進紫葫蘆。那頭進化到高階的穿山獸,則被收進空間戒。這身鱗甲,帶回葫蘆觀也能煉製幾件防身輕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