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大禮,留夠後路給自已
“父親……”白少閒的聲音有些沙啞,只喊出這兩個字,便沒了聲音,直直盯着被推開一半的棺木。
一旁的白少蒙更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白少傑大聲喊着,似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們平日裡並不喜歡自已的父親,可是必須血濃於水,看到父親的屍體擺在這裡,所有人都無法承受了。
連事先猜到此事的白少楨也臉色蒼白,幾欲昏倒過去。
這樣的事實真的太打擊人。
蘇七七推了白少紫一下,讓他也上前去看個清楚。
白少紫沒有猶豫,因爲他也聽到了幾個哥哥的喊聲,他的大腦在這一瞬間也是空白一片的,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還太小了,根本不懂這一切。
“怎麼會這樣……”白少澤也明白了什麼,卻動彈不得,無法看清楚棺材裡面的情況。
不過,也知道了,那棺材裡躺着的是他們的父親,白連城!
然後流白的臉色更難看了,上前一步,然後以手捂了嘴巴:“這具屍體看上去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沒錯。”蘇七七接了流白的話,點了點頭:“以我看來,最少有十幾年了。”
她是醫者,現場的人都知道她醫術超凡。
此時她的話就是定論。
“怎麼會是十幾年?”白少傑搖頭,用力的搖,好像這一切都是夢,只要醒了就會結束。
如果自已的父親已經死了十幾年,那麼一直陪在他們身邊的人又是誰?
現在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沉重到無法拾起來。
白少紫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棺材裡的屍體,小手也捂了自已的嘴巴,大眼睛裡就有淚珠轉了出來,用力的搖晃了一下小小的身體。
那單薄的肩膀彷彿無法負重。
半晌,白少紫才轉過身,跑回了蘇七七的面前:“七七姐姐,七七姐姐,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他再小,也明白了一切。
擡手拍了拍白少紫的背,蘇七七嘆息一聲:“姐姐其實不想讓你知道的,可是這件事,早晚都要說清楚。”
“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白少紫小小的身體顫抖着,彷彿受到了驚嚇,一邊想從懷裡取出什麼來。
卻被蘇七七擡手按住了。
大大紅紅的眼睛看着蘇七七,白少紫小臉上全是淚珠。
蘇七七也看着白少紫一邊輕輕搖了搖頭。
現在白少紫若是交出了血玉戒,就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甚至,自已一行人也沒有機會利用白少紫來對付白連城,對付白家了。
看到蘇七七搖頭,白少紫緊緊閉了眸子,他知道蘇七七爲什麼一直都護着自已,只是他怨不起來,因爲他是真的喜歡蘇七七這個姐姐的。
白錦並不知道發生的一切,因爲她還在昏睡着。
院子裡的聲音都帶着歇斯底里,他們一時半夥無法從現實中走出來,這些年來,自已的父親一直針對着自已,那種心情也不好過。
而且白少紫一直得寵,也讓八位白家的公子恨意萌生。
此時此刻,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想像的樣子。
他們卻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他們恨,恨。
恨不得現在就去抓到假冒白連城的人,將他碎屍萬段。
連流白都抹了抹眼角,她其實不悲傷,只是她此時最清醒,知道她和白少楨的計劃要失敗了,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殺掉自已的弟弟們?
那樣,白少楨怕是會被天下人唾罵。
就算當了白當家也不會有威望。
這一棋還真夠狠,而且是自已的哥哥親自將棺木擡進來的。
想到這裡,再看了自已的哥哥流紫一眼,她不明白到底中間出了什麼問題,會讓自已的哥哥也變了。
似乎他不再是流家的當家,而是成了莫問塵蘇七七的手下。
她想不明白,根本想不通。
此時,白少楨也看向了流紫和流白,狠狠皺眉,一邊用力握了一下拳頭,恨恨的咬牙,他再一次輸給了蘇七七和莫問塵。
想要利用他們,不想卻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根本無法翻身。
現在的白家已經面目全非,經不起再多的波折了。
所以,此時此刻,他已經放棄了自已的計劃,不得不放棄,就算能成功又如何?他也無法當一個正正真真的白當家了。
不得不說,莫問塵和蘇七七真無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們白家,利用了白少澤,再利用白少紫,現在利用起了死了多年的白連城。
咬牙,白少楨知道自已是與虎謀皮,不知死活了。
可是後悔已經太晚了。
在白少楨的手勢下,院外潛伏的人緩緩退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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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將白當家送回了白家,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行處理吧,這些日子打擾了,再會。”莫問塵瀟灑轉身,一邊扶了蘇七七,大步向外走去。
如來時一樣,不帶走一片雲彩。
華遲也隨在了後面,一邊對着空氣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暗衛跟上來。
他們本就打算今天離開白家的,順便送一個大禮給白少楨。
現在的白少楨只能靠自已了,蘇七七和莫問塵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了,先不說蘇七七和莫問塵不義,是白少楨不仁在先。
所以白少楨也沒有理由留下他們。
白少紫一直隨在蘇七七的身邊,一步三回頭,他雖然知道自已的父親是假的,但更多的事情卻是想不明白的。
現在也沒有人能證明白少紫就是野種。
當然白錦也被暗衛扛着一起了,白錦他們還有用,要用來救雷御風的。
當蘇理跟上來的時候,一臉無奈,他也知道自已的妹妹和妹婿又欺負人了,而且是大手筆。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他倒希望自已也能有這樣手筆,卻發現真的做不到,不是不夠狠,而是不夠狡猾多端。
莫問塵的臉皮厚,人又無恥,常人無法達到他的境界的。
“無毒不丈夫。”華遲給了蘇理一句話,便沒有再言語,而是順着還是有些寂靜的大街緩緩走着。
藍家離白家有一段距離,他們現在也沒有轎子,留仙島上的人剛剛清醒不久,一切還沒有恢復正常,所以要租個轎子也是有難度的。
白少紫也不言不語,彷彿將自已當成了空氣,他的心是亂的,此時已經將血玉戒摸在了手上,用力的攥着,攥得很緊很緊。
看着有些緊張的白少紫,蘇七七笑了笑:“這件事與無關的,你只要記住,血玉戒在手,白家沒有人敢傷害你。”
白少紫分不清楚蘇七七的話是真是假,只能用力點頭,大大的眼睛裡還擒着淚花。
回頭看了一眼白少紫,莫問塵又向前走去,這個少年,是在他計劃當中的,所以,並沒有阻止蘇七七的打算。
只有白少紫在自已手上,冒牌的白連城纔有所顧忌。
這個孩子一定是冒牌白連城的兒子,否則他不會將血玉戒放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心下百轉,莫問塵突然就想到,或者白家的仙果也在白少紫的身上。
想到這裡,又多看了白少紫一眼。
那一眼彷彿是在吃醋,讓白少紫有些莫明其妙,也忘記了哭,而是瞪了莫問塵一眼,他一向都不將莫問塵放在眼裡的。
因爲他有蘇七七當後臺。
“莫問塵。”華遲接到一個消息,忙上前來:“打探到笙歌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