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賓客在衛老和墨老等人都坐定之後，都竊竊私語起來。
“韓慕微居然是衛老的外孫女？！”
“原來如此，我就說墨家怎麼會讓墨容淵娶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子……”
“外孫女？那不就是衛如……”有個婦人說到衛如嫣的名字，與身邊的婦人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都帶着幾分閃爍。
她們兩個與衛如嫣年齡差不多，帝都就這麼大，從前衛如嫣沒有出嫁的時候，她們經常在一些諸如宴會的場合遇到她。不是好朋友也不至於敵對，但當時衛如嫣實在太耀眼，耀眼到她們這些同齡的女孩都有些渺小了起來，只要有衛如嫣在的場合，她們就很變得黯淡無光，這兩個婦人年少時喜歡過的對象也都喜歡過衛如嫣，所以這些帝都與衛如嫣差不多年紀的女人中，沒幾人喜歡她的。
那麼多人喜歡衛如嫣，連蔚家那個如同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蔚祺，也總是跟在她身邊，衛如嫣倒是跟蔚祺關係不錯，但因爲年齡的關係，她卻一直把蔚祺當成弟弟。所有人都知道蔚祺喜歡衛如嫣，但衛如嫣卻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衛老的學生，只是因爲父輩對衛老有恩，而在帝都念書期間住在衛家的韓子胥。
韓子胥年輕時候確實長得斯斯文文，英俊迷人，當時連她們看到他也不免心動。但比起才華相貌來，她們顯然更現實一些。
長得好有長華又怎麼樣？他出身雖然不至於貧寒，但與她們這個階層的大小姐相比起來，實在太過懸殊了。
但大家眼中的公主衛如嫣卻那樣死心塌地地愛上了他，甚至寧願生米煮成熟飯，強迫衛老答應讓她與韓子胥結婚……
這事雖然當時衛老處理得很低調，但她們這些跟衛如嫣走得比較近的人都知道。
衛如嫣成功地嫁給了韓子胥，蔚祺也徹底變了個人，完全沒有當初白馬王子般迷人的模樣。她們後來也都不再迷戀蔚祺，聽從家裡的安排嫁給了不錯的對象。
至少……比衛如嫣好。
衛如嫣嫁到了江城，表面看起來得到了自己愛的人，與韓子胥也算是相敬如賓，但爲了撐起韓氏，卻難免拋頭露面，讓她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極爲恥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韓子胥那個不清不楚的初戀情人在他婚後還跟他糾纏不清的，而衛如嫣竟然忍了……她們更愛看衛如嫣的笑話了。
瞧她之前那麼高傲，連蔚祺都看不上，用盡手段嫁給了韓子胥，結果人家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
衛如嫣結婚後雖然不怎麼回帝都，但她們這些平時除了相夫教子就是逛街上美容院的貴婦們卻還是打聽得到，把衛如嫣的事當成她們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聊得很開心，她們樂於見到一位曾經高不可攀的公主墮入世俗之中，成爲比她們還不如的人。
後來衛如嫣死了，她們到底也不是多惡毒的人，表示震驚後，從此便不怎麼談論衛如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