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也沒再勸敖劍,他只是告訴敖劍:“你想怎麼做是你的事,我、林木木和寧和則,都不會爲你圓謊。”
“你就不能幫幫我?”敖劍抿脣。
雲霆卻不再理他,拉着林木木的手又去了一趟劉希的病房。
誰知這次,剛平復下來的劉希,看到林木木之後,再次尖叫出聲,甚至要衝過來對林木木動手。
好在有云霆攔着。
可劉希還在那不停地尖叫:“是她,是她,蛇蠍婦人,是她故意設局,是她害我,你還我師姐的命來,我要你賠命。”
“劉希同志,說話需要講證據,昨天林木木一直跟我在一起。”雲霆一臉嚴肅。
“就是她,就是她。雲若杉什麼都告訴我了,她從林木木那裡打聽到,你在淮山那一片遇到危險,讓我過去幫忙。就是林木木設計害我。”劉希人雖然半瘋癲,但話還說得很清楚,伶牙俐齒地描述,口口聲聲地指責林木木。
“所以你只是聽說、並沒有跟林木木有任何接觸?你現在指控別人,叫做誣陷你知道嗎?至於雲若杉,你若真願意作證,可以把雲若杉叫來對質。”這邊鬧起來,寧和則過來看劉希,順便懟她:
“劉希,我不知道你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但人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你現在犯了殺人罪,你只有兩條路,要麼就是接受法律程序,要麼就是進瘋人院。你自己選吧。”
“師傅,我不要坐牢,我不要進瘋人院。憑什麼壞人可以隨便欺辱我,我還不能還手?”劉希被寧和則吸引了注意力,暫時放棄了對林木木的指控,而是想着如何活下去。
寧和則一臉冷酷:“你是成年人,應該明白,要制裁他們,自然有法律程序,你這樣當衆殺人,沒救了。”
“不,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敖劍說是他殺的,不是我,不是我,師傅救我,師姐救我,他們都要來害我。”劉希瞬間崩潰,抱着被子在牆角縮成一團,不斷哭喊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好了,基本確診,她確實瘋了,明天就轉院。”寧和則華麗地轉身,順便拿出一支銥金鋼筆,在劉希的病歷本上寫下診斷結果。
玄靜道長不甘心地追出來,不斷強調:“劉希沒瘋,她只是受了刺激情緒不穩定。”
寧和則只丟給他一句:“不想你徒弟坐牢,就去瘋人院。這是她唯一的出路。精神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清,說必定半年後,她就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接她出來。”
“人不是劉希殺的,敖劍親口承認,那兩個人是被他殺了,才送到醫院,送進來已經是死人。”
“這裡是軍區醫院,我們所有醫務工作者,都不會違背自己的職責、配合你們圓謊。我不管誰欠了你,反正我不欠你的。”寧和則說罷,轉身就走,還丟下一句:
“你若是覺得我的診斷結果有問題,可以向院長申請換個醫生檢查。”
這一次,玄靜是徹底閉上了嘴,幽怨地白了林木木一眼,然後重新回她病房安撫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