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弩在手,肖鐵一箭射出,嗖的一箭射去,正中龍體,
火箭的箭尖穿透了龍鱗之後,轟然的炸響,將堅硬如鐵的鱗片一下子轟掉了一一大塊,帶血的白色龍肉暴露在外,頓時引得巨龍一陣發狂般的咆哮,
巨大的龍尾一個橫掃,巨大的氣體旋渦劃破虛空,連環襲來,
轟轟轟,數道劇烈的轟擊聲,在肖鐵的四下響起,一下子肖鐵的身形不穩,身子晃動了幾下,幾乎從虎背上跌落下去,
媽的,這頭老龍,居然一怒之下也有如此的威勢,
肖鐵見傷了巨龍,也算給了法其頓一點教訓,再要纏鬥下去,只怕會對自己不利。
索性拍了下虎頭,小虎帶着兩個人一齊向遠處的空域飛去,
雖然一路之上不斷的遇到將軍派來的追兵,但在肖鐵用落日神弩幾番恐嚇之後,那些追兵也不敢過份的迫近,只是在遠處虛張聲勢,裝模作樣的追擊一番便掩旗收鼓,悄然收兵了,
所以一路之上肖鐵倒也沒有遇到其他的什麼麻煩,順利的擺脫了追兵,來到了黑風谷,這才停了下來,
看到了餓狼團的團旗迎風飄舞,肖鐵這才感到全身乏力,慢慢的暈了過去,
這一次將軍府一戰,讓他的名聲大震,但是同時,也讓他的全身受創極重,所以不得不在黑風谷停留下來,
“肖老大,你怎麼了?”聞訊起來迎接的蓋特等人吃驚的看着渾身浴血的肖鐵,此刻他們才明白,肖鐵這一戰受創到底有多重,
當他們知道肖鐵是爲了奧蘭纔去和人拼命的時候,每個人的都驚呆了,
經過一天的調整之後,肖鐵才慢慢的從昏迷中醒來,畢竟他體內的龍珠在慢慢的發揮着不可替代的修復作用,所以他的體力恢復的極爲迅速,不僅骨骼在慢慢的癒合,就連身上的傷口都慢慢的癒合了,
又是幾天過去後,肖鐵的身體慢慢的恢復,居然精神強過先前的狀態,
那支浴血的落日神弩靜靜的放在他的身邊,只有弩身上的血還在要敘說昨日戰鬥的殘酷,
奧蘭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如同一對最親密的情侶,
一刻不離的伴在他的身邊,這樣讓肖鐵備感安慰,畢竟自己冒死一戰,只是爲了挽回這個女人的愛,如果愛就在身邊,可以平息心的創傷了,
但是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將軍府,
堂堂將軍府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吃了這麼大的虧,如果不及時出手追討主兇的話,那麼將軍的首頁顏面無存,更使將軍的威信全無,一個將天下兵馬交待給他的人,必然是一個善戰之人,如果連拉善闖將軍府行兇之人都無抓捕歸案的話,那麼將軍一職實在不如街頭一個賣紅著的小販來的實在。
這樣的將軍皇帝怎麼會看得起,
又怎麼敢用?
“讓我親自帶人殺了他,要麼就讓我永遠的在這塊大陸消失,“
今天的法其頓站在爹爹的面前,與往昔格外的不同,
他的身上披上了金色的玄鐵甲,這種堅固的甲衣可以毫不費力爲他擋下最厲害的弩箭,
而他手上的那把銀色的戰刀明光耀眼,更是大陸少見的好貨色,一品居出品的、銀絲斬,
這樣一把鋒利之極的神兵,價格至少要在幾萬金幣,能買得起這樣的裝備的人一定不簡單,但是在老將軍看來,卻依然搖頭,道:“兒啊,你這番去,是去和肖鐵去拼命的嗎,如果是爲了顏面而拼命,這樣的犧牲實在不值得,畢竟這個女孩已然跟他走了,所以就算你將她追回來,也無法再挽回她的心了,“
“我此去只要帶十個府內一流的高手就可以了,到時,我們十一人,可以聯手殺掉他,當然,如果那個賤人在的話,我也要一舉格殺,不然讓那個賤人羞溽了我們將軍府,真是可惡之極,“
法其頓臉色鐵青,手指、緊緊的握在刀柄上,手臂的骨骼都發出噼噼叭叭的聲響,
也許未來並不遙遠,
也許他需要一戰,來爲自己洗脫恥辱,
但是代價就是死。
將軍的臉色痛苦而扭曲,他知道自己兒子作出的決定是自己所無法改變的,他所能作的就是派出府內一流的高手來保障兒子的生命,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打算親自上陣,發起一場追捕肖鐵的戰爭,但是不知爲何,將軍府在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後,作爲旁觀者的皇帝居然沒有象往常一樣發佈追輯令,
這樣曖昧的態度值得玩味,
“兒啊,你此去黑風谷是去找那小子拼命,我想倒不如過幾天在西方大澤藉機除掉這小子,畢竟現在皇上的態度還不明朗,所以不僅追輯令沒有下,還說了些毫不相干的話,看來他是對於我們將軍府十分不滿的了,這樣的話,如果我們大張旗鼓的派出人手公然追殺肖鐵的話,恐怕皇上會不悅的,我想還是在西方大澤之中找一處偏僻所在,悄悄的將這小子除掉好了,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皇上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些什麼了。“的
“父親,難道你還在乎皇上的態度嗎?這一國的皇帝爲何對這個小子枉開一面,看來這小子的*一定不一般啊,“
“這個我打聽過了,據說這個肖鐵可是魔山玉夫人的徒弟,這一次奉師命來城裡來歷練的,
所以儘管魔宗數年來極少和魔皇打交道,但是魔宗的實力還是讓人側目的,畢竟在魔域上下,到處都有魔宗的分支機構,所以魔宗的權力之大,不遜於魔皇,而玉夫人還是魔宗宗主的原配,更加引人關注,所以這個小子儘管壞了你的好事,但是我希望你近期內還是不要冒然向他下手的好,不然惹怒了魔宗,如果讓魔宗的人來出面對付我們的話,就算爹是將軍,能調動天下的魔軍,也未必能保得住你,所以你還是安份些的好。“
“哦,玉夫人,怪不得這小子有肆無恐的大鬧將軍府,看來果然是背影強硬,也好,就讓他多活幾天,過幾天我就派出人手,去西方大澤和這小子當面對質一回,呵,要是在西方殺了他,那麼魔宗就算要追究也完全不會找到我們將軍府的門上,”
“好,既然如此,就這樣執行吧,你的事情我實在不能過多的干預,如果那樣的話,只會增加你心中的反感和叛逆,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就算你現在去宰了那小子,我也絕不會攔你的,“
不知爲何,法其頓聽了這話這後,居然眼眶一溼,險險的落下淚來,
擅聲道:“父親,我去了,這些日子我不會再惹那小子了,”
他轉身離開,
將軍在風中輕撫白髮,臉上居然也印下一道深深的淚痕,
黑風谷,肖鐵醒來後的第五天,
這些天他一下在奧蘭的關照下慢慢的康復,
心中默算了一下,距離去西方大澤啓程的日子還剩下幾天,這幾天裡,他的生活即充實又快樂,
“肖大哥,過幾天我們就啓程吧,在山上的呆的日子久了,我都有些捨不得走了,”
奧蘭有些急不可奈,
蓋特推門進來,看到肖鐵一付多愁善感的樣子,不禁微微發笑,他沒有想到,一個衆人眼裡的大英雄居然也有犯愁的時候,
|“肖老大,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啊,不妨說來聽聽啊。”
蓋特一向是個熱心腸,他一向對於肖老大極爲崇拜,在他的眼裡肖鐵一向是個心堅如鐵,行動果斷的人,但是這次對於啓程去西方大澤一事上,卻顯現出了少許的猶豫之色,看來他的心裡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呵呵,也許,在重新得到了奧蘭的愛之後,我有些捨不得離開了吧,但是這次去必然兇險重重,我可不想讓我所愛的人跟我一同冒險,這樣吧,奧蘭小姐,你就留在這山上吧,等我從西方大澤返回後,我們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吧。”
“可是,我不想讓你去西方大澤啊,畢竟這一次你去,目標太大,而且將軍府不會就此罷休,他們一定會在路上對付你的,而在西方大澤之中,也必然會有重重的危險,可以說,此行是九死一生的冒險,爲了我們得來不易的幸福,我想讓你爲我放棄去西方大澤吧。”
“爲了你。”肖鐵的眼眶內閃過一絲爲難之色,
“可是我爲這次冒險等待了太久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去西方大澤去看看,這天降的瑞寶到底是什麼?”
“好吧,你自己決斷吧,”說完這句話,奧蘭獨自一人進屋去了,
天色漸漸的陰沉了一下,一聲雷響,天空中沉雷驟降,一聲接一聲的雷嗚聲從天際傳來,豆大的雨點象滿天的箭雨一樣迅疾無倫的從天空中砸落下來,
叭叭叭,一連串的雨打房桅聲從外面傳來,
清冷之極的風吹過門窗,發出瑟瑟的響聲,
肖鐵擡頭望向穿外,目光突越遠處的山巒,看向低垂在山際的雲,
細細的品味方纔說過的話,此刻他的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