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棟。”
雲裳聲音飄然傳來,語氣中帶着很明顯的怒意,
作爲武當一名長老,竟然偷偷前來偷襲秦軒等幾名小輩,最後還狼狽受到重傷,竟然要用挾持的手段逃命,實在是丟大了臉,
“雲裳,你來了也沒用,無論是誰,只要有人膽敢阻擋我離開,這小丫頭可就沒命……”
劉棟惡狠狠的說着,但很快他就雙目瞪出,一點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一道鮮豔奪目的紅色絲線,從劉棟天靈蓋上穿透了下去,
“武當真是越來越走下坡路了。”
雲裳的聲音傳來,然後天邊那一片紅雲便已經到達了別墅上空,
一把紅色摺扇被雲裳持在手中,那貫穿了劉棟頭顱的紅色絲線正是從那摺扇上射出來的,
秦軒心頭一震,想不到雲裳平時溫柔如水,關鍵時刻卻毫不拖泥帶水,竟然連武當長老都敢殺,
這性子,估計是跟着柳無涯學的了,
雲裳感慨了一聲,紅色絲線一卷,便將柳千千身子給穩住了,送到了秦軒跟前,然後她自己才御氣而行,終於來到了別墅陽臺上,
秦軒想也不想的就將柳千千摟在了懷中,探了探她的氣息,不由皺了皺眉,
“師孃,她……”
秦軒望了望雲裳,顯然有些疑惑之處,
“如何。”
雲裳見他這樣,同樣也皺了皺眉走上前來,探了探柳千千的脈門,終於臉色一變:“她這是中了道心離火之術。”
“師父,道心離火是什麼。”
蘇慕情也圍了過來,聽到這句話不由大吃一驚,擔憂的望着柳千千,
“是武當的一項法訣,可以在別人丹田內種下一枚道心離火的種子,一定時間內得不到解救則修爲盡廢。”
雲裳解釋道,
“師孃可有辦法解除。”
秦軒抱着一丁點的希望問道,
果不其然,雲裳聽了這句問話只能搖了搖頭:“我解不了,只有武當修煉過這門法訣的才能解除。”
“要武當的才能解。”
秦軒臉色一變,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師孃,您殺了劉棟,武當的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就幫我們……”
秦軒望了望掉落在別墅前院中的劉棟屍體,
“誰說我殺了他了。”
雲裳忽然一笑:“只是暫時讓他停止思考罷了,一時三刻之後,他自會醒來,現在先把他綁起來吧,三天時間,肯定會有辦法的。”
秦軒這時候才鬆了口氣,
原來雲裳並未殺了對方,只不過是讓他停止了思考,紅色絲線貫穿天靈,這都能讓對方不死,可見雲裳修爲控制能力極爲強大,
這就跟柳無涯以前使一劍凌霄之術,將那老道士劈成和尚卻沒傷到對方分毫一個道理,現在的秦軒還遠遠達不到這個境界,
而且,從境界上來看那劉棟也只是化神初期,柳無涯跟雲裳,起碼都是化神中期甚至後期的存在,
雲裳是整個峨眉的三長老,而劉棟在武當中卻只是個小長老而已,由此可以看出兩者差距,
“楚韻,你怎麼樣。”
秦軒擡起頭問了一句,
“沒事,龍氣消耗太多,休息一下就好。”
楚韻臉色有些蒼白,
“嗯,那你先去休息吧,這兒有師孃在,不會有問題了。”
秦軒點了點頭,
楚韻離開,
雲裳倒是若有所思,冷不丁的問道:“秦軒,楚韻姑娘所說的龍氣是。”
“師孃,那是月魔宮歷來傳承的玩意兒,楚韻藉助修煉,體內就多出了龍氣,現在楚韻體內其實三氣合一,魔氣,佛氣,還有龍氣,當然,魔氣已經不怎麼用了,現在她跟月魔宮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已經爲敵。”
由於一些顧忌,秦軒同樣沒對雲裳說得太詳細,只是略微解釋了一下,
“哦,那若是月魔老君從般若界出來,恐怕還會有些麻煩。”
雲裳一笑,
“那就不勞煩師孃操心了。”秦軒嘿嘿一笑,“若那老傢伙能出來,我就不信我師父他出不來,到時候誰找誰的麻煩還不一定呢。”
“希望如此,這都兩年過去了……”
說到柳無涯,雲裳就有些感慨了,
衆人回到了別墅大廳中,
楚韻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蘇慕情跟着雲裳,而秦軒則是扶着柳千千,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雲裳單手一揮,從她那摺扇法寶上延伸出好幾根紅色絲線,瞬間將劉棟的身子從外面拖了進來,
現在的劉棟,受傷極重,
雲裳倒是好心,施展手段給劉棟止了血,然後才鬆開他把他叫醒了,
“劉棟,你身爲武當長老,爲何手段如此毒辣。”
雲裳見對方睜開了眼睛,張口便責問了起來,
“哼,雲裳,今日你是助紂爲虐。”
劉棟很是嘴硬,眼神中兇光一閃而過:“秦軒與魔爲伍,早已墮入魔道,我大武當掌門義子張楓,被他修爲盡廢,豈能容他逍遙法外。”
“哼,說得好聽。”
秦軒冷哼了一聲:“張楓要殺我,難道還不許我反抗不成,還是說,華夏修煉界已經是你武當一家獨大,隻手遮天了,你武當就是法。”
“臭小子少廢話。”
劉棟瞪了他一眼,卻是受傷太重,站不起身來,只能靠在門邊,然後望向了雲裳:“雲裳,若是識相的就將這小子擒拿起來,交給我武當,此事便與你峨眉無任何關係,如若不然,正道第一美人飄渺仙子,恐怕會被全天下修煉者所恥笑……”
“哦,恥笑什麼。”
雲裳故作不明,
“哈哈,你以爲我不知道,若不是此女想逃避婚姻,何必執意讓張楓對上秦軒與那魔女,況且當日一戰,上官雪絕對沒有使出真正實力,否則,豈容魔門小輩囂張。”
劉棟囂張的大笑,
雲裳搖了搖頭:“不管你怎麼想,今日你以大欺小,挾持他人,終是你的不對,解了她體內的道心離火,你就可以走了。”
“休想。”
劉棟矢口拒絕,
“那我就只能真的把你斬殺於此。”
雲裳淡淡說着,手中紅色摺扇綻放出千萬條紅色絲線,猛然朝着劉棟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