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紗姐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聽了凌紗的提問,葉雲飛有些不明白。
“你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來妖界是幹什麼的?”凌紗美眸凝視葉雲飛,淡淡地問。
“我們……”葉雲飛想要說自己和左特是仙人試煉的考生,來妖界是爲了通過生存考驗,但是這是旁邊的左特向他使個眼色,意思是不要向凌紗透露太多他們的信息。
葉雲飛就因此陷入猶豫,心想對凌紗要不要實情相告。
“你使眼色幹嗎?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左特的那點小把戲怎麼都逃不過凌紗的法眼,當下冷冷地質問左特。
左特發不出聲,所以急搖頭,並且用雙手指着自己的喉嚨,意思是‘你把我中的啞聲毒解開,我就告訴你’。但是凌紗沒看明白左特的意思,也懶得理他,轉而質問葉雲飛:“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雲飛想了想,覺得還是實情相告,免得惹出什麼誤會,於是微笑道:“其實我們是參加仙人試煉的考生,現在正在進行第一階段的試煉,也就是在妖界生存十五天。現在回想,也過了四五天了。”
凌紗聽了沒什麼反應,眼神依舊冷淡地看着葉雲飛,有偶爾瞥了左特一眼,弄得他們很不適應,就好像小兔子被雄鷹視爲獵物一般,弱小的心靈不由地產生恐懼。
葉雲飛鄭重地對上凌紗的眼神,道:“姐姐不相信?”
“有什麼憑證?”凌紗淡淡地問。
“憑證?哦,對了……”葉雲飛微微一愣,但是很快想到水神令,於是從懷中掏出水神令給凌紗看。
“這是仙人試煉第一階段主考官水神的水神令,他發給考生正是一種作爲考生的憑證。”葉雲飛鄭重地解釋。
凌紗拿過水神令,仔細看了一下,就還給葉雲飛,淡淡地道:“姑且信你一次吧。”說完就繼續前行。
左特緊接着來到葉雲飛面前,一通指手畫腳,嘴型亂動,樣子甚是苦惱和氣憤。
葉雲飛明白左特的意思,笑道:“告訴她又何妨?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左特搖搖頭,一副被葉雲飛打敗的樣子,只能苦笑。
“你們還在幹嗎?快跟上。”凌紗緩緩走着,不回頭,卻用冷淡的聲音命令葉雲飛和左特。
葉雲飛急聲迴應:“知道了。”左特搖搖頭,忍氣吞聲和葉雲飛跟上去。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左特終於能說話了。
他發現自己說話有聲音時立即就仰天大喊:“啊!!”他把這樣的呼喊當做是對凌紗的咆哮,同時發泄心中的苦悶。
凌紗立即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喊什麼喊?是不是還想變成啞巴?”
左特立即閉嘴,心中暗暗叫道:“總有一天,我要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哼哼!”左特想着想着嘴角露出陰笑。
看到左特和凌紗的不和諧,葉雲飛搖搖頭,擡頭望望天邊,只見夕陽將落,黃昏將要降臨。
“凌紗姐姐,我們走快一點吧,要不然天黑都到不了花雲城了。”葉雲飛看看四周還是草原,攤攤手,淡笑道。
“你以爲我不想走快一點嗎?還不是有個人拖後腿?”凌紗淡淡地道。
“額?拖後腿?”左特微微一驚,眼神帶着怒意看着凌紗,卻發現她也冷淡地看過來,不由地心中涌起一股無名怒火,但他還是決定忍下去,現在沒有把握報復凌紗,他當然不會出手。
他把頭偏過一邊,不再理會凌紗。
“不如我們御劍飛行吧。”葉雲飛小聲建議道。
“不行!”左特和凌紗同時喊道。兩人又對視一眼,然後帶着一絲敵意同時偏頭看向不同的方向。
“繼續這樣走就行了。天黑的時候可以到花雲城的。”凌紗淡淡地道,接着就自顧自地向前走。
葉雲飛和左特無奈,只能跟上。
走了不久,三人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個男子的歌聲,卻不見前方有人影。
“是誰?!唱歌這麼難聽,竟然還敢出來丟人現眼!”左特本來一肚子慪火,現在聽到不堪入耳的歌聲,登時忍不住怒火,把所有怒氣發泄到唱歌者身上。
“是誰?!竟然敢侮辱本少爺的原創歌曲!”一聲怒喝從前方的草地中發出,緊接着一個黃衣身影從綠地毯中魚貫而出,來到葉雲飛他們前方不遠處,冷傲站立。
葉雲飛見那人身長約八尺,束帶玉冠,劍眉星目,五官英俊,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有着風流自賞的輕薄味道,一身黃袍顯得他很有高貴的品位。
“原來剛纔他躺在草叢裡唱歌,難怪聽到歌聲時卻看不到人。”葉雲飛再想到對方是從草叢裡翻飛而出,才明白之前的疑問。
“原來是你啊。”左特看着那個黃袍青年,一副好像以前認識一樣的口氣說道。
黃袍青年聽了微微一驚,然後怒聲道:“我聽得出你的聲音,剛纔就是你侮辱我的音樂!”
“是我又怎麼樣?你知不知道很多定力差的人聽了你唱的歌以後很容易產生輕聲的念頭!”左特毫不示弱,冷傲地道。
“什麼意思?”黃袍青年冷冷地問。
“唱得難聽,把人活活嚇死啊!”左特嘲諷道。
“臭小子,我要……咦?”黃袍青年正想發怒,卻忽然注意到葉雲飛旁邊還站着一位容貌秀麗的美人,立即收斂怒色,變得溫和可親,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朝凌紗快步過去,右手青光一閃,便出現一朵紅豔的玫瑰,遞到凌紗面前,左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彬彬有禮地道:“小姐,你的美貌讓我神魂顛倒,請跟我約會吧!”
“太直接了吧?”葉雲飛心裡震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還一個冷傲男子忽然間就變成一個風流公子。
“沒想到他還是一個自戀狂?”左特看了心裡對黃袍青年甚是不屑,再看了看凌紗一副冷淡的面色,心想:“一看就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會拒絕他。”左特想完便搖搖頭,帶着對黃袍青年惋惜的意思。
凌紗對此情景完全沒有反應,事實上跟左特想的差不多,她很討厭輕佻的男子。不過她還沒說話拒絕,黃袍男子忽然間就變了臉色,臉上的溫和笑容忽然間僵硬,轉而變爲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