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奢侈品店的導購員都很有眼力勁兒,一眼掃過就能看出來客人有沒有錢,以此判斷客人有沒有購買力。她們會把重點放在有購買力的顧客身上,而沒有購買力的顧客往往會被忽略。
進了店後,紫溪在女裝區看沒多會,一個導購員就熱情的走了過來。輕飄飄地在紫溪身上看了幾眼,導購員就有了初步的判斷,眼前的這個小美女極有可能是個白富美。
導購員的判斷依據有二:一個是穿着,紫溪身上的意大利品牌valentino的燈籠袖小T恤和高腰蓬蓬裙套裝價值在四萬塊左右,腳上穿的Gucci品牌Ace真皮刺繡運動鞋價值8000塊,肩上背的Gucci包包款式很罕見,很可能是私人定製的,價格不好說,少則幾萬塊,多則幾十萬塊,……。其二,導購員能從紫溪身上看到一種白富美的氣質和大家閨秀的範兒,這種氣質只有從小被富養的女孩才具備。
基於以上兩點,導購員幾乎可以斷定紫溪是個白富美,購買力不可估量。一般情況下,白富美逛LV店,不逛則已,一逛就會消費,。
再看看陸飛,乍一看是屌斯,再乍一看還是屌斯,左看右看依舊是屌斯。導購員很疑惑,爲什麼屌斯會和白富美在一塊?
難道是傳說中的屌斯逆襲高富帥,迎娶白富美?
還別說,小夥子雖然一身地攤貨,氣質也一般般,但是有一個好皮囊,貌比潘安,帥壓宋玉,贏得白富美的青睞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個看臉的社會,帥哥比醜男有更多的機會,這一點你必須得承認。
“這些都是我們今年的秋季最新款,賣得特別好。小姐要是喜歡的可以試一下。請問你喜歡什麼顏色呢?這件白色的怎麼樣?我覺得和你甜美的清純氣質很配。”導購員對紫溪說道,點選的衣服是一件黑白配色的印花針織襯衫。
“嗯,款式我確實很喜歡,拿下來我試一下吧。”紫溪也很乾脆利落。
導購員把衣服拿下來後,紫溪在身上比試了一下,然後向站在身邊的陸飛問道:“好看嗎?”
陸飛打量了一下,道:“挺好看的,你去試試吧。”說着他順手拿着掛在衣服上的銘牌看了看,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銘牌上標價21800元。
陸飛懵了一下後,再想想紫溪家裡有一兩千億呢,華夏土豪榜前幾名的鉅富家族,家裡這麼有錢,買再貴的衣服穿都不爲過啊,然後他就由震驚變得釋然了。
“可是你說好看的哦,那我去試試了。”紫溪很小女人道,兩張俏臉上分明帶着小幸福,“你也可以看看,說不定有你喜歡的款呢。”
陸飛苦逼一笑,很想說這裡的男款哥都很喜歡,可一件都買不起。
對於LV品牌,陸飛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是因爲經常聽到這個品牌,陌生是因爲從來沒接觸過,於是當紫溪到試衣間試衣服時,他也沒閒着,在店裡面逛逛看看,想深入瞭解一下LV的品牌文化。現在他的層次消費不起LV,但他自信總有一天能消費的起,就像剛纔那個結賬大媽一樣,白金卡甩出去,刷個十幾萬都不帶眨眼的,而在消費得起之前瞭解一下這個品牌總沒錯的。
“先生,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嗎?”導購員很八卦地向陸飛問道。
陸飛直搖頭,“不是不是,普通朋友,很普通的朋友。”
導購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後就不搭理他了。
沒有導購員的打擾,陸飛一個人逛也挺好,沒有壓力。有時候導購員真的很煩人,一個勁地向你推銷,讓你試穿,讓你買買買,弄得你都不好意思。
“哇,不得了,四萬多。”陸飛看的是一款鹿皮面料男士飛行員夾克,款式不錯,很拉風。
“先生,不能用手摸,容易弄髒的。”導購員連忙制止陸飛用手感受夾克面料材質的舉動。
“哦。,”
……
“我艹,一個太陽鏡都要八千塊,金子做的嗎?”陸飛把太陽鏡拿手裡掂量了一下,完全掂量不出金子的分量,肯定是塑料的。
“先生,你不能這樣,會把眼鏡弄壞的,快放下來。”導購員又一次制止陸飛的舉動。
“哦。,”
……
“唉,靚女,這包是什麼皮的?有折扣嗎?”陸飛向導購員問道,眼睛盯着一個標價48000元的小包包看呢。
“鱷魚皮的,沒有折扣哦,我們家全場都沒折扣。”導購員隨口答道,她在等着紫溪從換衣間出來呢,至於陸飛這個顧客基本上被她當成透明的了。她戴着有色眼睛看人只是其一,其二是因爲男生和女生逛街,不管男生是高富帥還是窮屌斯,女生往往是消費主力,而男生基本上都是拎包的,很少會買東西。
你要是不買東西,人家導購員幹嘛搭理你呢?
是不是這個理?
“鱷魚皮,真假啊?”說着陸飛把包包拿手裡看了一下,想驗證驗證包包的皮是不是鱷魚皮。雖然他的視力足夠犀利,能夠明察秋毫,但是區分出鱷魚皮來他做不到,甚至連人造皮革和動物真皮都區分不出來,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他先是用手拉了一下肩帶,看看這玩意結不結實,有沒有彈性,然後用指甲掐皮革,留下印子的肯定假,真皮革彈性好,掐出來的印子很快就能恢復。
說實在的,陸飛也不知道自己爲毛要摳包包,好像是出於一種本能,就像買西瓜時,一定要敲一下看熟沒熟一樣。
就在陸飛用指甲摳包包的時候,導購員突然一聲咋呼,“先生,你在幹嘛?不能用手摳,會摳壞的!”
伴着咋呼聲,導購員朝陸飛這兒跑了過來,一臉的緊張。待跑到近前,她把陸飛手裡的包包拿到自己的手裡。
“啊,鱷魚皮的,還能摳壞嗎?”陸飛嚇得一愣一愣的,“我就輕輕摳了一下。”
“先生,你不是輕輕摳了一下,你看這表面漆皮都被你摳掉了一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