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的小臉蛋一下子拉了下來,悲傷滿面,道:“那你好可憐。”
陸飛強顏歡笑,道:“還好吧,我已經習慣了。其實,一個人也挺好,自由自在。”
“你閉上眼睛。”程程突然說道。
“幹嘛?”
“快點,閉上眼睛。”程程催促。
陸飛把一口酒喝完,然後真的乖乖閉上了眼睛。雖然眼睛是閉着的,但是敏銳的感知力能感覺到有個人在靠近他,那溫熱的鼻息,那跳動愈發加快的心跳聲,還有越來越濃的女人味兒。
就在陸飛用他敏銳的感知力繼續感知的時候,兩瓣溫熱的嬌脣和他吻上了,他出於本能的往後躲閃,同時把眼睛睜開了。那抹感觸只有一個蜻蜓點水,程程顯然意猶未盡,但是陸飛的躲避讓她打了退堂鼓,一絲尷尬和嬌羞從臉上劃過,然後人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
“我逗你玩的,敲把你嚇的。”程程道,身體擺正,又和陸飛拉開了距離。
陸飛也尷尬的笑了,並沒有多想,他看得出程程剛纔的動情一吻是出於對他悲慘身世的撫慰。這次他主動端起酒杯和程程碰杯,沒有多餘的語言,兩人都一飲而盡。可是,尷尬並沒有隨着這一杯酒消除,接下來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甚至還多了幾絲曖昧。
馮程程少有的嬌羞,別有一番韻味和媚態,整個人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含在嘴裡,再把她吃掉。陸飛同學的定力不可謂不好,但還是忍不住的心神一蕩,幽生猥瑣的想法。
同樣地,陸飛在程程那迷離的雙眼中,可不是男神一般的存在呢,蟋蟀蟋蟀,簡直太他瑪帥了。
“剛纔說到了你媽媽。你媽媽肯定很愛你吧?”陸飛連忙開個話題,以免氣氛繼續尷尬和曖昧下去。
“愛我?”程程的反應就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如果可以,我寧願沒有這個媽媽,我寧願和你一樣是個孤兒。這樣我的生活也許會好過些。”
“啊,爲什麼?你和媽媽的關係不好嗎?”
“你會喜歡一個嗜賭如命和吸du毒、販du毒的媽媽嗎?”
“這這……”陸飛驚呆了。
嗜賭如命,吸du毒,販du毒,三大害程程的媽媽佔齊了,這種媽媽確實夠討人厭的,誰攤到誰倒黴。
關於程程的媽媽,多說兩句。如果說她是個悲劇的話,那她媽媽就更是一個悲劇了。
說出來都沒人信,程程的媽媽年輕時也是個夜總會的小姐,由於頗有幾分姿色,很受歡顧客的歡迎。程程能出落的這麼美豔動人,她媽媽的基因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任何女人,不論從事何種職業,都會渴望一份真摯的愛情,程程的媽媽當然也不例外,無時不刻不渴望遇到一個白馬王子,從此過上富足美滿的生活。功夫不負有心人,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等待的白馬王子終於出現了,是個金髮碧眼帥得一塌糊塗的鵝國男子。鵝國男子說他是個富商,家裡的錢不要太多。經過一段離奇曲折的故事,程程的媽媽和這個鵝國男子在一起了,成了豢養的金絲雀。可是好景不長,當她懷孕後後,鵝國男子拋棄了她,臨走前捲走了她的幾乎全部家當。程程的媽媽也是這才意識到她遇到了一個騙子,不僅被騙了財,還被騙了色。
當程程把她媽媽的故事講到這得時候,陸飛忍不住罵了她未曾謀面的爸爸一聲,“人渣!”
程程沒有反駁,因爲她的爸爸本來就是個人渣,她的媽媽絕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肯定還有更多的女子被禍害。如果讓她遇到了爸爸,她一槍給崩了都有可能。神馬的弒父大不孝,違天倫,那是你沒攤到喪盡天良的父親!
“那你媽媽後來怎麼樣了?”陸飛問道。
“重操舊業了唄,但是生了孩子的女人,美人遲暮,成了明日黃花,不那麼受歡迎了。而且她經受那麼大的刺激,脾氣變得暴躁。但是這都還好,直到她迷上了賭博和吸du毒,我們家徹底完了,外面不知道欠了有多少錢。她是個狠心的女人,爲了還債,她把自己的女兒拉下水了。我記得那年我剛上初一,她把一個肥頭大耳滿嘴黃牙的中年男子帶到家裡面來,然後我可悲的瑗交生涯就開始了。……”
聽着程程的故事,陸飛一陣唏噓,什麼人生啊這是,簡直比自己的還悲慘。安慰的話陸飛也說不出,其實說出來也頂不了什麼用,別人的經歷,你永遠無法感同身受。兩人碰個杯,所有的話全在酒裡了。
“那你媽媽現在呢?”
程程苦笑一聲:“牢裡呢,販毒被抓,判了七年,這才第二年。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
……
又過了半個小時,幾瓶酒全部喝完了,程程喝大了,全身癱軟,站都站不直了。陸飛雖然也醉意醺醺的,但意識還有一些。
還說吃飽肚子就把小玲姐的骨灰撒大海里呢,程程這個狀態顯然沒法去撒嘍,只能等明天了。而陸飛本來打算晚上回學校的,同樣的也回不去了,又困又累,先睡一覺再說吧。
沒有辦法,計劃趕不上變化。
陸飛一個公主抱把程程抱懷裡了,說道:“睡覺去了。”
“我不要睡覺,我要喝酒。”程程撒酒瘋道。
“明天再陪你喝吧,現在去睡覺。”
總統套房裡有兩間臥室,一間主臥,一間客臥。主臥更豪華一些,更寬敞一些,客臥稍微差一點,但也差不了多少。房錢是程程出的,主臥當然她來睡了。
陸飛把程程抱到了主臥的大牀上,替她蓋好被子,又倒了一杯水,然後人就去了客房。
客房真的比主臥差不了多少,同樣有一張兩米寬的天夢之牀,據說有十層牀墊,再配以舒適的牀單,奢華的羽絨被,鬆軟的睡枕,我噻,躺上去別提多舒服了。陸飛三下五除二脫得只剩下條褲衩,然後想去洗個澡再睡覺,可是躺在大牀上太舒服了,四肢八體全身心的放鬆,怎麼都起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陸飛半睡半醒,醉意朦朧,大腦極力做着思想鬥爭要不要起牀洗澡的時候,突然被窩裡鑽進了一個人。
嬌軀溫軟,腰肢纖細,顯然是個女人了。
陸飛醉意醺醺,也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兩隻大手在嬌軀上游走,問道:“程程,是你嗎?還是我在做夢?”
程程沒有回答,而是緊緊地鑽到他懷裡去了,柔軟的小身子骨哆哆嗦嗦,戰戰兢兢,很害怕的樣子。
做噩夢了?
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