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就站在雷霆討債公司的大門正門口,張芳芳嗖地一下從他旁邊跑過去,因爲淚眼朦朧,也沒正眼瞧,好像沒有看到他。但是,張芳芳看到了王衛,這時王衛走還沒多遠呢,張芳芳追上他後上來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刮子,這耳刮子中是帶着控訴的,以及屈辱。
張芳芳只憤恨的抽了王衛一個耳刮子,然後人就哭着跑開了。想必,她認爲今晚的這一場局是王衛安排的。
王衛這一耳刮子被抽得既冤,也不冤。這裡面是有故事的。
張芳芳上次從王衛手裡借10萬塊做微商創業,她信心滿滿地以爲能大賺一筆呢,結果被騙得一乾二淨。這一點倒在許多人的預料之中,因爲微商本來就那啥,你騙我來我騙他,互相騙,能騙一個是一個。虧空了十萬塊錢並未買來教訓,張芳芳仍不死心,爲了能東山再起,她又找王衛借錢,還是借10萬。這麼大一筆錢雷霆討債公司願意借,但是提出了一個條件,要張芳芳本人親自到公司籤貸款合同。張芳芳沒有多想,王衛也沒有多想,然後今晚就一起過來了。王衛沒想到的是,張亞東大老闆親自接見。
張亞東雖然是公司的老闆,但他很少過問公司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個甩手掌櫃,而王衛和他更是一次正面都沒打過。
就在二樓張亞東的總經理辦公室,大家說說聊聊,並未談正事,張亞東一個勁的對張芳芳獻殷勤,家裡長家裡短各種問。
張芳芳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王衛看得出張亞東獻殷勤沒安好心,眼睛都放着光的,賊精賊精。而張芳芳也面露反感之色。
以王衛對張亞東的瞭解,這個黒老大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調戲婦女都是家常便飯,殺人放火的事都幹過。
王衛這個人雖然爲了賺錢有些不擇手段,但是並未壞到無可救藥。當他發現張亞東的邪惡用心後,就想帶着張芳芳離開。可是羊已經入了虎口,又哪裡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呢。他先是被張亞東找個藉口支開,又被張亞東的小弟轟到公司外面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但是,他能猜測的到張亞東會對張芳芳做不好的事情,比如說強行胡來,霸王硬上弓。他拿出手機想報警,但是最終沒把11O三個數字按出去,因爲他慫了,怕被報復。
所以說,王衛挨這一耳刮子既冤,也不冤。冤的是今晚的局他事先並不知道,都是張亞東安排的,張亞東這廝有戀孕癖,對孕婦情有獨鍾,上次在星巴克咖啡館見到張芳芳後就念念不忘;不冤的是是他把張芳芳帶到這裡來的,沒能保護好,他有脫不開的責任。
張芳芳跑開了,腦袋很亂,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報警。報警確實需要很大的決心,因爲一旦報警事情就會被許多人知道,名節無存。其實張亞東也有對她進行補償,不僅借了十萬給她繼續創業,還多給了一萬塊。
當陸飛在二樓的總經理辦公室找到張亞東時,這廝正抽着雪茄穿衣服呢,精力充沛,神采奕奕。辦公室裡亂糟糟一片,訴說着剛纔戰況的激烈。對於張芳芳的遭遇,他只能在心裡報以同情,以及在張亞東的兩張老臉上多抽一巴掌。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太多不公的事情發生,他不是上帝,也不是法律,管不了這麼多。
見到陸飛,張亞東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屁股靠在辦公桌上,驚道:“你怎麼在這?”
“我來取你的眼球,讓你變成瞎子。”陸飛說道,淡淡然的口氣帶着殺氣,邊說邊朝張亞東靠近。
“來人,瑪德,人呢?……”張亞東嘶吼着大叫,可是一個回話的都沒有。不詳的預感告訴他,小弟們可能已經被陸飛給KO了。以陸飛的身手,KO他的幾個小弟真的跟玩似的。
既然小弟們都被KO,張亞東就只能自保了。用拳用腳他沒有半點獲勝的希望,但是用槍就另當別論了。在他的辦公桌裡有槍,既有手槍,也有衝鋒槍。但是陸飛沒給他拿槍的機會,當他把抽屜打開的時候,虛晃一道人影閃到他的面前,幾乎同一時間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嘭,陸飛把張亞東提起來後又摔了出去,落地後又狠狠得跺了幾腳。
張亞東毫無還手之力,三下五除二就被陸飛揍得鼻青臉腫,嗷嗷叫,直喊饒命。挖他另一隻眼珠子只是威脅他而已,陸飛還真沒想過挖他眼珠子,因爲這太過殘忍了,還不如直接把人給殺了呢。
張亞東大喊求饒,併爲以前的魯莽行爲道歉,陸飛這才放過他。
啪,一個巨響亮的耳刮子聲響起,張亞東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手掌印,兩眼直冒金星,差點沒暈過去。
“說好不打了,怎麼還打啊?”張亞東帶着哭腔說道。
“這一巴掌是爲剛纔那女孩打的。”陸飛說道,滿腔正義中帶着控訴。
一聽說剛纔那個女孩,張亞東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你怎麼知道?”
“連孕婦都不放過,你踏馬還算人嗎?”
陸飛氣不過,啪一聲又抽了張亞東一個耳刮子。他真的很想代表正義把張亞東給審判了,牢子裡關他個十年二十年,但是他不是法律,除了義憤填膺,他能做到的並不多。他當然可以報警,但是他還是要尊重當事人張芳芳的選擇,如果張芳芳想報警的話,一定會報警,如果張芳芳不想報警,他兀然報警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有給她錢,我和她之間是一筆交易,互取所需。”張亞東說道,醜惡的嘴臉怎麼看怎麼有。
這廝不說還好,一說陸飛就來氣,上來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有錢了不起了,有錢就可以強殲孕婦了?”
張亞東被打得沒脾氣,連個屁都不敢再吭。他雖然表面屈服了,但是骨子裡並未服軟,這一點從他眼神中不時流露出來的兇光就可以看出來。他和陸飛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要不他把陸飛K了,要不陸飛把他K了。
又幾分鐘後,陸飛帶着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雷霆討債公司,開着車一路往北,目的地揚名山盤山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