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先給王侷座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這邊有些私事要處理,可能晚回京幾天,並說會另外安排六個倵警特戰員代他們把大腳怪的屍體護送回京。
王侷座很並未追問小妖有什麼私事,私事畢竟是私事,哪裡好意思追問呢。炎黃戰隊的隊員除了在執行任務時是工作外,其餘時間都是自由身,所作所爲都是個人行爲,和戰隊無關,當然更和國家無關,但是在戰隊需要的時候必須無條件接受,並且第一時間去執行任務。
王侷座不知道小妖口中的私事是何事,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加以阻止,因爲危險度太高,小妖這麼做不僅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甚至還會連累兩個隊友。
小妖是要去東羊復仇來着,要去殺夜魔,可不是很危險?!她知道如果告訴王侷座的話,王侷座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她選擇不說,暗中行事。替父親報仇的事情她已經拖了很久很久,她不想再拖下去了,不然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枉爲人女。
小妖給王侷座打電話的時候,張剛小隊長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向領導請示了一下,問問領導願不願意讓他和隊友們護送大腳怪的屍體去京。意料之中的,領導也沒說什麼,同意了。
於是乎,押送大腳怪屍體回京的任務從陸飛小妖小白身上卸下來,落到了張剛和他的五個兄弟們身上。聽起來這是一件很輕鬆的任務,做起來同樣也很輕鬆,也就是軍客的舒適性和民航客機比起來差一截。
出於各種各樣的考慮,大腳怪的屍體被五花大綁後又用軍用帆布包裹了兩層。
一切準備妥當後,軍航的運7一飛沖天,裡面的六個倵警特戰員們經過陸飛的提醒,都老實地繫上了安全帶,手緊緊抓住艙壁上的把手,不然的話他們會很悲劇,在機艙裡頭栽跟頭。
機艙左右兩側各坐着三個倵警特戰員,絕對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個個都荷槍實彈。大腳怪的屍體就在他們的中間,被五花大綁後又被用軍用帆布包裹了兩層,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山包。
不知道爲什麼,自打登上飛機,小隊長張剛的右眼皮就直跳。雖然說“右眼皮跳災”這個說法是封建迷信,沒有半點科學性可言,可張剛小隊長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前幾天他戴着七個戰友出去執行任務,結果只回來了五個,現在帶着五個戰友再次出去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他可不想再少幾個,他必須對戰友們的生命負責。
老林子裡的幾天幾夜折磨,大家都沒休息好,現在安靜的坐着,厚厚的軍大衣把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由自主的犯困。戰友們都無精打采開始迷糊小睡了,但張剛不敢睡,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大腳怪的屍體上。其實他看不到大腳怪燒成黑炭的屍體,因爲屍體外面包裹了兩層軍用帆布,就是一個大塊頭躺在機艙中間處。
戰友們都不覺得這趟任務有什麼,護送的是一隻死透了的大腳怪,又不是活大腳怪,能整出什麼幺蛾子?大可放寬心。於是他們都睡得很香甜。
當飛機飛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差不多都睡着了,就是死撐着不閉眼的張剛小隊長也打起盹來。虛晃一瞥,他發現大腳怪的屍體好像動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也瞬間瞪得老大,端起槍咔咔瞄向了大腳怪。左邊的一個戰友也被他的大動作給驚醒了,本能的學他端槍瞄向大腳怪的屍體。
“哥,你幹啥?咋了?”戰友嘎子哭喪着臉向張剛小隊長問道。
張剛繃緊神經定睛端詳着大腳怪的屍體好一會,突然一陣泄氣,把槍放下來了,道:“瑪德,眼花了,剛看大腳怪的屍體動了一下,可把我給嚇壞了。”
“哥,我膽小,你別嚇我。這玩意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還能復活呢?復活的話那不就成殭屍了?”嘎子很不滿道,小心臟撲撲直跳。五花大綁大腳怪時他也參與了,那傢伙,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屍體燒得黑光鋥亮,都石化、碳化、鋼化了,後腦勺被打出一個大窟窿來,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看的。
“你這孩子,我不是看眼花了嗎。”說着,張剛小隊長把安全帶解開了,站起來活絡活絡筋骨,還一陣來氣地對着大腳怪的屍體踢了一腳,“馬勒戈壁的,讓你嚇唬我。”
他這一腳不踢還好,一踢之下大腳怪的身體真的動了一下。
大腳怪有一噸上下的重量,絕不是張剛踢一腳能踢得動的,而且他也沒踢多大的力氣。現在屍體動了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飛機機身晃動了,二個是大腳怪自己動了。而飛機根本沒有晃動,飛行的很平穩。
張剛小隊長踢了大腳怪一腳後身體就轉到另一面了,沒有看到大腳怪動,只有嘎子看到了。當他回過身來,發現嘎子的臉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盯着大腳怪的眼睛差點沒瞪出眼眶。
“怎麼了嘎子,傻了嗎?”張剛小隊長很無語的問道,“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
“動,動,……動了。”嘎子艱難的擡起手指向大腳怪屍體,聲音直哆嗦。
張剛朝大腳怪看了過去,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毛倒豎。近在他眼前的大腳怪屍體在動,蠕動,從包裹在屍體身上的軍用帆布上可以看出明顯的蠕動波紋。
“特孃的,給我打!”
一個大闊步,張剛小隊長跳到自己的座位位置處,提起槍對着大腳怪的屍體就射擊。在他的一聲咋呼和槍響下,所有隊員們都醒過來了,一聽說大腳怪活過來了,一個個都炸毛了,提槍就射。
張剛一梭子子彈打完,大腳怪的屍體好像安生下來了。爲了安全起見,他把打空的彈匣換下來,重新裝一個滿彈匣上去。
“踏馬的又動了。”嘎子大聲叫道,“這個幾把玩意,真成殭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