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正雖然不解,但還是緊緊跟上了老爹的步伐,保鏢們緊隨其後。
三井翔是反抗聯盟的首領,他一走剩下的人就有些懵逼了,丫,羣龍無首了。藉着三井翔的威望,大家還有和弒父逆子三井赤一戰的實力,沒有了三井翔,反抗聯盟將會不堪一擊。
三井翔已經甩腿走人了,雖然是個年過古稀的老者,但是大步流星,健步如飛。反抗聯盟羣龍無首,懵逼過後開始議論紛紛,不少也打了退堂鼓,要隨三井翔而去。
反抗聯盟迫切需要一個新的首領,在場中的一個老者已經蠢蠢欲動了,正是剛纔和三井翔起爭執的三井健人。
三井健人給了兒子三井昊一使了一個眼色,三井昊一立馬就會意了,對議論紛紛的衆人一揮手,大聲說道:“大家都安靜一下,我父有話要說。”
唰唰唰,幾十雙眼睛同時望向了三井健人。三井健人雖然也是一個老者,和三井翔同輩份,但是在威望方面還是和三井翔差了好些,三井翔曾經有過輔佐家主之功,甚得三井雄岡的敬重,而三井健人在三井雄岡當上家主之位時使過絆子,甚至多次有把三井雄岡拉下馬的意思,讓自己的兒子三井昊一上。就是因爲有這個黑點,三井雄岡在位時對他這個叔叔不怎麼待見,家族內部的人自然也對他疏遠。
現在三井雄岡死掉了,三井健人終於可以出來蹦躂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覬覦家主之位。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在場的人,又哪一個不覬覦着家主之位呢?當上了三井家族的家主,意味着掌管富可敵國的財富,我噻,想想都夠讓人飄飄然的。
三井健人清了清喉嚨,兩張老臉嚴肅了起來,環顧一下衆人,說道:“諸位我族同仁,雄岡我侄任我族家主之位二十餘年,一直任勞任怨、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不曾有片刻的懈怠,爲我族之興盛立下了汗馬功勞,實乃我族之楷模。可是數週之前,雄岡我侄被奸人所害,和侄媳慘死於家中,如今大仇未報,我侄屍骨未寒啊,九泉之下如何又能瞑目?諸位我族同仁,你們可知兇手是誰?”
“三井赤,是三井赤害死的家主。”一個激憤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對,是三井赤,家主的大兒子。這個逆子爲了家主之位,不惜弒父殺母,喪盡天良之行徑,人人得而誅之。”
“三井赤該死。”
“殺死三井赤,爲雄岡家主報仇。”
“健人叔父,你這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誰人不知你和雄岡家主不和,在雄岡家主初登家主之位時你多次提出罷黜,現在這般說辭,意欲爲何?莫非有所謀不成?”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陰陽怪氣地響了起來,聽得三井健人一陣怒火中燒。
“山野小侄,現在提過去的事有意思嗎?”
“哈哈,當然有意思。”
“哼,我那是督促雄岡賢侄,讓他有危機感,告訴他在其位要謀其政,若是沒有我的督促,雄岡賢侄又如何能有後來的進步?”說着三井健人話鋒一轉,“現在雄岡家主被奸人所害,我們也知兇手是誰,不錯,正是逆子三井赤。逆子當政,家族不幸啊!現在我族遇到了百年不遇之危急,一個不好,我族有覆巢之危啊!三井翔貪生怕死,已經被三井赤策反,我們不能指望他爲雄岡家主報仇。現在我願爲馬前卒,手刃三井赤,爲雄岡家主報仇,解我族於倒懸,諸位可願隨我?我三井健人在此立誓,誰人能斬三井赤項上人頭,家主之位誰人得之!”
在三井健人的一番滿腔熱血的說辭下,本來霜打得茄子一般的反抗聯盟又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了,紛紛揚言要殺三井赤爲雄岡家主報仇。三井健人大手一揮,衆人朝議事堂挺近,殺氣騰騰,磨刀霍霍。
三井健人當然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現在他是在立威,爲將來奪得家主之位打下根基。
議事堂外站着一排已經屈服於三井赤的族內人士的保鏢隨從,個個都是猛士的存在,有身着忍者服的忍者,有身着武士服的武士,甚至還有一個大象一般體型的相撲高手。大家一見反抗聯盟的人士殺氣騰騰而來,咔咔咔,刀劍出鞘,擺出戰鬥姿態,迎敵。其中一個被黑色忍者服全副武裝的男子往後退了退,一轉身進了議事堂內,徑直朝坐在首領之位上的三井赤走去。毋庸置疑,這個男子是個忍者,從其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看,應該是個級別很高的忍者,再從其能自由進出議事堂,能接近三井赤來看,其和三井赤關係匪淺。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三井赤今晚此行只帶了兩個保鏢,而這個忍者正是其中之一,名叫小野。
三井赤的保鏢,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戰鬥力不會低。衆所周知,忍者按照級別的高低分爲下忍,中忍,上忍,小野正是一個上忍,一個宗師級別的絕頂忍者。小野是個散忍,不屬於任何忍者流派,其出道以來就以蒙面示人,自名小野,沒人知道他姓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知道他長什麼樣的人都死掉了。
三井赤帶的另一個保鏢就站在他的身後,人高馬大,身披黑袍,背挎長刀,一臉的陰鷙。這個男子最大的特點是右袖空空如也,右臂不在了。說到這大家可能已經想到此子是何人了,不錯,此子正是炎黃戰隊的叛徒夜魔,小妖要尋仇的殺父仇人。
夜魔現服務於東羊神風戰隊,是神風戰隊的大隊長,現被三井赤高薪聘請當保鏢。
考慮到人員衆多,每個與會者只能帶一個保鏢進入議事堂,三井赤選擇把夜魔帶在身邊,想必夜魔有比上忍宗師小野更強大的戰鬥力,更能護他周全。
當小野朝三井赤走來時,夜魔正彎腰和三井赤對話呢,不知道兩人聊得啥,三井赤頻頻點頭。一番耳語後夜魔跨步而出,朝議事堂外走去,半途和小野擦肩而過,彼此像沒看到對方似的,連個招呼都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