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家的藥典就擺在隋戈的面前。
白玉散的藥方,也赫然在其中。
延雲和尚弄出來的帝玉膏3號,雖然要藥效上強出白玉散不少,但畢竟是要摻進去靈藥才行。而宋家的這白玉散,則全部是用普通藥材配製而成的,成本上佔據了很多優勢,還有很大的利用空間,如果就這麼放棄的話,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隋戈腦子當中有一部神農仙草訣,對於諸多藥草的藥姓都陳然於胸,這白玉散的藥方一看,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精髓所在。並且,客觀上來說,宋家的這個白玉散藥方,的確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傳承下來的,也難怪能夠擁有不小的名氣。
只要利用得當的話,不僅能夠賺錢,也能夠爲許多人造福。
除了白玉散之外,還有一些別的藥方,也讓隋戈覺得還不錯,有挖掘價值的潛力。
看來,宋家畢竟是也是修行世家,千百年的傳承歷史當中,也出現了一些驚豔之才,這些藥方也算是宋家的寶貴財富之一。
隋戈仔細翻閱了幾遍,然後從中挑選了幾個不錯的藥方,並且按照他的見識,對藥方做出了一些改進和建議,然後將這些東西一起通過網絡發給了延雲。延雲和尚,目前已經完全沉醉在藥方的改進、完善之中,樂此不疲。
將藥方給了延雲之後,隋戈就前往了植物培育基地。
如今,這植物培育基地,基本上已經完全成了隋戈的“私人田地”,閒雜人等,根本不允許進入。除非是得到許衡山或者校長楊振聲的批准,而這兩人,自然都是完全站在隋戈這一邊的。
至於真有人要硬闖的話,影蜂和小銀蟲可不是吃素的!
誰知道,隋戈剛出校門,就見到一個鬍鬚雪白、腦袋錚亮的老僧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老僧來到隋戈面前,宣了一聲佛號,“隋先生,久違了。”
“你認識我?”隋戈淡淡地問道,隱約感覺這老和尚來歷不凡,但是他卻並不認識對方。
“貧僧永慧,是延雲那個孽障的師父。”永慧和尚沉聲說道。
“延雲和尚的師父?”隋戈心頭一個咯噔,果然該來的始終要來了。
隋戈“拐走”了少林寺的天才弟子,人家的師父,如今終於是上門來討要了。
“不錯。”永慧說道,“希望隋施主讓我那徒兒返回少林,洗刷罪孽。”
隋戈一聽,感覺這話有些嚴重,說道:“你這老和尚真是好沒道理,你徒弟不想呆在少林寺了,你管我來要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禁錮了你徒弟不成?”
“若非隋施主你,貧僧那徒兒,又怎麼會離開少林寺。”永慧和尚嘆息道。
“老和尚,要不是看你是延雲的師父,我真是懶得理你了。”隋戈說道,“延雲和尚可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他選擇跟我一起共事,那是因爲他覺得這裡才能實現他的理想,而呆在你們少林寺卻不行!你要真是他師父的話,就應該替他想想,在我這裡胡攪蠻纏,算什麼屁事。”
永慧和尚道:“我那徒兒,本來是一個至誠之人,斷然不會背叛少林寺的。若非施主你給他灌了[***]湯,他又怎會如此沉迷苦海……”
“夠了!”
隋戈向永慧和尚喝道,“你這老和尚!再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話,當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永慧和尚聞言,神情古井不波,說道:“貧僧知道隋先生你有些來頭,但是,以你的修爲,卻無法對貧僧造成任何的威懾!”
看來,這老和尚倒是有些傲氣,明知道隋戈有後臺,但是語氣之中卻不肯半分讓步。
“哼!”
隋戈冷哼一聲,“永慧老和尚,你不過是先天初期的修爲,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永慧和尚沉聲說道:“就算是先天初期,也足以震懾住你了,不是麼?”
“狂妄!”隋戈冷笑道,“先天初期修爲,連給我爲奴爲僕都不夠資格,居然還敢放肆!”
“阿彌陀佛!隋先生果然是狂妄至極!”永慧和尚不屑道,“先天期修爲只能給你爲奴爲僕,嘿,年青人弓如滿月,極剛易折!”
“懶得給你廢話了!”隋戈說,“浪費時間!”
說着,隋戈就欲離開。
這時候,永慧和尚一步踏出,竟然攔在了隋戈前面。
隋戈頓時怒氣上衝,心想這老和尚未免太不識趣了。
哧!
就這時候,一道先天真氣從側面發出,隔着兩丈的距離斬向永慧和尚手臂。
永慧和尚大驚失色,這一道真氣如此雄渾犀利,已經不是他的護體真氣能夠抵禦的了,連忙飛速後退避開。
“先生,老奴來遲了。”
這時候,一個穿着黑長衫的老者站在了隋戈旁邊,然後目光如利劍一般向永慧和尚望去,“和尚,你是要跟我過兩招麼?”
這黑衫老者,便是宋文軒,如今他的身份是隋戈的僕人。
做僕人,自然有僕人的本分。
這個少林和尚,不過是先天初期修爲,居然也敢惹他的主子,宋文軒心裡面自然很是不爽。
隋戈這時候,卻很裝逼地冷哼了一聲,顯得極是不屑。
幸虧宋文軒來得及時,不然隋戈還不知道如何將這和尚打發走。這裡可是學校外面,隋戈自然不能利用躡空草騰空逃遁,也沒有三聖峰這樣的東西可以讓他展示強橫的力量。
不過,宋文軒一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也向永慧和尚表明了一個事實:以他永慧和尚先天初期的修爲,的確還不夠資格給隋戈當僕人!
“你……莫非是存心要護着延雲那孽障?”永慧老和尚怒道。
“廢話!”隋戈冷笑道,“若是我連他都護不住的話,以後誰還敢來投靠我?哼!你們少林在武術界中可以橫行無忌,但是在本人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若是執迷不悟的話,裴家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說完,隋戈再也不理會永慧老和尚,轉身揚長而去。
在宋立豪的配合之下,眼鏡迅速完成了對宋氏藥業公司的整合。
因爲許多股東對宋家的做法完全喪失了信心,所以很多人都將手中的股份轉讓了出來,而宋氏藥業公司的股票也暫時處於下跌狀態。
目前,隋戈手中已經掌握了宋氏藥業公司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也完全掌控了整個宋氏藥業公司。
華夏的上市公司就是這樣,雖然名義上有什麼董事會,但卻是典型的一言堂,誰手中掌握的股份多,誰說話就管用。所以,隋戈掌控了宋氏藥業公司絕大部分股份,就等於完全掌控了整個公司。
掌控了宋氏藥業公司之後,眼鏡立即利用宋家的成產線,開始大量生產帝玉膏1號。供不應求的局面,終於暫時得到了緩和。
不過,帝玉膏2號、3號,依舊是採取實名制的限量銷售模式。
生產和銷售上的事情,隋戈沒有過問太多。
對於隋戈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培育更多的靈草,另外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爲。
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看起來是威風八面,但遲早有一天會露餡的。
隋戈不可能將所有的家底都押注在一個神秘莫測的“女魔頭”身上。
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真理。
目前,隋戈體內的真氣已經凝練到了極限,達到了練氣後期的巔峰。
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機緣,就能夠踏入先天期。
但是,偏偏隋戈目前就沒有這個機緣。
尋常的武者,要突破先天期,靠的都是多年的歷練、蓄積,甚至是生死邊緣的決鬥,然後追求一朝頓悟,踏入先天期。其他修行者,要突破先天期,也需要這麼一個過程,就算是借住靈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突破先天期,仍然需要一個磨礪、歷練的過程。
而隋戈,境界提升實在太快了,自然也沒有這個歷練的過程。
想要一舉突破先天期,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不過,神農仙草訣當中記載了一個兇險無比的速成之法,稱之爲:草木棺法。
經歷了裴家的事情之後,隋戈本來就想冒險嘗試一下這“草木棺法”的,但是草木棺法卻需要將身體融和於靈草或者靈木的軀幹當中。而目前,隋戈手中根本沒有適合修煉“草木棺法”的靈木。
總之,這就是運氣、機緣不夠的緣故!
機緣不到,自然也無法強求,所以隋戈只能將更多的經歷放在靈草的培育上面,希望催生出數量、種類更多的靈草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有些那人尋味。
兩天前,報紙、電視上面公佈了一條消息:“明海四少”之一的常威,因爲酒駕墜落青江而亡。不到半年時間,“明海四少”已經有兩人相繼隕落。
之前隕落的“明海四少”,就是陸虎,隋戈還是現在才知道陸虎原來還有一個“明海四少”的名頭。
不過,正如宋天旭所言,無論是陸虎還是常威,在他們眼中不過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如果一個先天期強者要取他們的姓命,那基本上就如同是探囊取物一樣容易。而陸虎和常威這樣的人,也不可能請動一名先天高手來做他們的保鏢。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宋文軒才極其不情願地做了隋戈的僕人。
先天期強者,無一不是意志堅定、心高氣傲之輩。
無論是給人爲僕,還是做保鏢,對他們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宋文軒之所以願以接受這個身份,一來是擔心宋家的命運,二來也是因爲隋戈“來歷不凡”。
給一個普通人當保鏢難以接受,但如果給一個大門派繼承人當保鏢,那種感覺就截然不同了。
對於這一切,隋戈算是看得比較透徹。常威因爲看不透徹,所以他被酒駕、沉江了。並且,因爲常威的沉江,導致了他的那些被套在股市上的資金無法轉移,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常威的家族也受到了一些牽連,幾個姓常的官員被摘掉了烏紗帽。
而常威手中的那些股票,也通過很低的價格回到了隋戈的手中。
當然,這些事情,隋戈甚至不需要親自去艹心,眼鏡和宋立豪就爲他做好了。
不得不說,如今這宋立豪,吃一塹長一智,已經成熟了不少,幹起事情來也挺靠譜了。
不過,隋戈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產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影響。